顧府得知閨女一家回來了,便派了僕從看望顧氏,給老帶話,來人正是顧老身邊得力的文嬤嬤。
「嬤嬤,辛苦你跑一趟了,跟母親說一聲,我明日就回府里,看望母親,父親。」顧氏見到文嬤嬤,心里激動,十幾年沒有見娘親,十分想念。
文嬤嬤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姐,精神很好,才微微放心道︰「姑女乃女乃莫要著急,等把院子里的事情理清了,再回娘家也不遲。」雖然老特別想念小姐,可威遠侯府的老是個硬茬子,定不會安分。希望小姐能夠穩住家里,再娘家,免得出事兒。
顧氏一听,哪里肯啊,道︰「文嬤嬤可別這麼說,院子里的事情,我已經理順了,明日就回娘家。十幾年不在父母面前盡孝,我這心里早就難受不已。現在回來了,當然想盡快在父母前面香親香親。」
「呵呵,既然姑女乃女乃已經決定了,那老奴就跟老說,等著姑女乃女乃歸寧。」文嬤嬤笑道,奉送了禮物,又說了一些威遠侯府在京城的風評,讓顧氏心里有數。
顧氏一听唏噓不已,原來威遠侯府還有如此多的事端啊,看來以後定要更加小心。
文嬤嬤走後,顧氏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娘家。這次回來,給威遠侯府帶了很多東西,同樣顧氏也沒忘記娘家。
侯雙喜幫忙,終于列了三張紙的禮單。準備明日一早跟侯老說一聲,畢竟那是嫡母,不能不同禮數。
侯雙喜晚上沒事兒,腦子里不停閃現出親祖母青姨太的神情,反正也沒事兒,不如去看看。
外面月黑風高,正是翻牆的好時侯,即使有侍衛巡視,也不會她的蹤跡。
侯雙喜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拿著自己的長劍。躍上了屋頂。幾個起落之後,突然從側面,後面有人影向她靠近。
侯雙喜這才想起,府里有不少高手。她這樣大大咧咧地在威遠侯府的上空跳來跳去。這些人當然不能不管。
侯雙喜剛想說話。可那兩人已經動手了。既然如此,侯雙喜也想會會這些人的功夫。
幾個來回,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侯雙喜覺得自己打不過他們。他們一時半會也別想奈何得了她。既然如此,侯雙喜也沒必要糾纏了。
侯雙喜一個翻身,跳出了戰圈道︰「兩位前輩,我是侯雙喜。」自報家門之後,侯雙喜抱拳道。
果然這兩人在听到侯雙喜的話之後,停了下來,那日的干癟老頭,嘶啞著聲音,問道︰「見過四小姐,請問這四小姐的武功,師從何處?」
侯雙喜听了道︰「家師無名道人。」雖然不知道師傅的真實姓名,她對師傅了解不多,但無名道人教會了侯雙喜夢寐以求的武功,那就是侯雙喜一輩子的師傅。
干癟老頭微微皺眉沒在說話,知道侯雙喜要麼真的不知道,要麼就是不想說。
侯雙喜雖然是個女子,但也是威遠侯府的主子,而且還是小一輩里武功最高的,有當年侯爺的風采。
「現在很晚了,四小姐還是回到閨閣之中,莫要在外面停留。」干癟老頭提醒道。
侯雙喜見今日去不成青姨太的小佛堂了,便抱拳道︰「多謝前輩提醒,雙喜在此謝過。」說完,便朝著自己的院子飛。
等侯雙喜走後,身邊的中年男子問道︰「師傅,這大小姐武功詭異莫測,我不是她的對手。」
干癟老頭看了弟子一眼,道︰「你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那」中年男子還想問,但卻被干癟老頭打住了。
「我知道你要問這丫頭跟誰學的武功,我也直言告訴你吧,二十年前,我是她師傅的手下敗將。」干癟老頭的聲音興奮,又有點失落。
中年男子還想問,可干癟老頭已經轉身飄走了。
侯雙喜回來之後,換回睡衣,收好夜行衣,躺下睡下。對于京城,她不熟悉,尤其是威遠侯府里,錯綜復雜的關系,盤根錯節。這里的爭斗,遠勝于在越州。
迷迷糊糊間,侯雙喜睡著了,絲綢做的睡衣露出小腿,調皮得伸出被子外。
翌日一早,侯雙喜照例跟著母親去給侯老請安,哎,每天請安,的確讓人身心俱疲,怪不得有人說,十年媳婦熬成婆,這顧氏還是要去侯老那里立規矩,更加辛苦。
「母親,兒媳離家十幾年,未見娘家人。今日天氣正好,稟明母親,兒媳帶著孩子回顧府一趟。」顧氏輕聲道,只是稟明,不是征求。大門不讓走,她們就從自家宅子的那個門出去。
侯老知道攔不住顧氏,不過她就看不得顧氏高興,總是想添堵,沉聲道︰「歸寧,那是應該的,代我向你父母問好。只是作為婆母,卻要提醒你一句,作為侯家的媳婦,就是侯家的人,就不要整日想著娘家而誤了侯家的事情。」
顧氏早就知道這個嫡母不是省油的燈,可是當面听到這樣的話,心里仍舊不舒服。十幾年沒見到父母,急切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可到了老嘴里,就是顧著娘子,不顧婆家,實在討厭的很!
不過馬上要回娘家,沒必要跟婆婆爭口舌之氣,笑道︰「多謝母親提點,兒媳定會謹記在心。」
侯老詫異,這顧氏還這能忍,果真長本事了,這十幾年不僅僅長了年紀,也長了耐性啊。
若是在顧氏剛入侯府的時候,早就暴跳如雷了,跟著她對著干了。
一個冷靜能忍的顧氏,可比一個行事急躁的顧氏難對付,看來得改變以前的想法。
「嗯,去吧,早去早回。」侯老沒抬眼皮,不陰不陽回答道。
侯雙喜在顧氏身後,都為顧氏心里憋屈,可這時候,她蹦出來,只是給娘親添亂。
各種禮品已經準備妥當,便直接從三房宅子的大門離開,不想從威遠侯府的大門走,受那個鳥氣。若是侯老看到帶了這麼多東西,定會又說東西都被搬到顧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