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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舒小姐進書肆了,書肆里還一個人都沒有,正是大好時機啊!」
溫漱流瞥了他一眼,「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溫湯一握拳頭,「爺,天時地利人和俱全,錯過這條街可就沒這個書肆了!」
溫漱流手中折扇一敲腦門,「有理!」
溫湯更加激動,「那是當然,爺可千萬別忘了說,世人皆醉姑娘何獨醒也?」
溫漱流理了理衣裳,抬步,唔,世人皆醉姑娘何獨醒也?為什麼他這個小廝對和姑娘搭訕的事這麼精通?
「七夕佳節,姑娘卻獨于書肆徘徊,倒真是良辰美景都付于斷井殘垣了」。
纓絡警惕將舒莫辭護到身後,辛媽媽則是上前一步,警告的盯著來人,舒莫辭下意識抬頭,愣了愣便揭起面具朝溫漱<流一笑,「若莫辭面前的不是溫家十三郎,若莫辭再長個兩歲,十三這句話說出來,莫辭可就有法子賴做溫家婦了」。
溫漱流大聲咳了起來,果然他是腦抽了才會將溫湯的話听進耳中,還自作聰明的作了修改,然而溫家十三郎就是溫家十三郎,不過片刻的工夫,又恢復了平日灑月兌肆意的風流模樣,「舒姑娘果然聰慧,不過匆匆見了溫某一面,就能在此般情況下認出溫某來」。
他做了她十幾年的妹婿,她再不理俗事也能認出他來,更何況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有溫家十三郎的風采?即便他此時只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青稠直裰,即便面具遮住了他俊逸的容顏。
溫漱流灑然一笑,「實不相瞞,溫某今日尾隨姑娘而來,是想與姑娘攀個交情,借梅花篆孤本一觀,溫某保證絕不拓印,更不敢損壞,還請姑娘成全」。
舒莫辭暗暗好笑,想不到名滿天下的溫家十三郎竟還有這樣的一面,為借梅花篆孤本竟做風流哥模樣與自己搭訕,這虧著是七夕,否則多半是會被當做登徒子打了。
「按理說溫開口了,莫辭絕沒有推辭的道理,只是那孤本乃是家母遺物,又是太後娘娘見賜,卻是不好借于外人的,還望溫見諒」。
溫漱流忙道,「我知道難為姑娘了,溫府也有不少孤本珍本,不如我們換著看?」
舒莫辭,「……」
原來名滿天下的溫家十三郎還是個無賴兼精明的商人?
「白虎通義,長短經,東京夢華錄,孟元老唐鑒,天祿閣外史,春秋繁露,董仲舒花間集……」
溫漱流如數家珍,舒莫辭不由贊嘆,果然是數百年的世家,隨便一本藏書拿出來都要眼紅死一批人。
「……慈惠小編,丹溪摘玄,聖散子方,亟齋應急奇方——」
「我要聖散子方和亟齋應急奇方,但我要謄抄」。
溫漱流很干脆,「好」。
溫漱流這麼干脆,舒莫辭當然也不會扭捏,「你我畢竟男女有別,我請示父親,如果父親同意,明日我就會遣人將書送到溫府,還望不失前言」。
溫漱流倒提扇子一拱手,「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正事談完,溫漱流也不多留告辭走了,舒莫辭又選了幾本書方付賬出了書肆。
兜兜轉轉,舒莫辭裝作不經意般走到了杏花胡同通往城外必經的拱橋,這拱橋被人們習慣性的叫做杏花橋,兩頭一左一右對稱種了四棵杏樹,夜風拂來油油的枝葉簌簌作響,從起這杏花橋就不再是杏花橋,而是忠義橋,在這里游玩的窮書生路過的貴身邊的家丁不對勁,上前詢問並將貴從偽裝成家丁的人販子手中救出,不想那貴竟是當今的五皇子,那窮書生一步登天被封作忠義男爵,這座杏花橋也被人們叫做了忠義橋。
其實,在某些方面舒莫辭應該感謝程正則,如果不是他歆慕榮華富貴,總是在她這個出身高貴卻性子寡淡的妻子耳邊絮叨這些,她又怎會知道這些事,先一步守在這里?
舒莫辭游目四望,這里雖比不上其他地方熱鬧,四下里人也不少,黯淡的燈火下影影綽綽可見好幾對小情人喁喁細語,辛媽媽見舒莫辭四下打量那些人,忙低聲道,「姑娘,這里人亂,還是走吧」。
辛媽媽這是讓自己非禮勿視了,舒莫辭笑了笑,「無妨,有點熱,橋上風大,舒服,我在這涼快涼快」。
舒莫辭特意選的燈火亮的地方,粗陋的面具雖遮住了麗色,但她只靜靜往那一站,自然而然就有種婉約美好彌散開來,辛媽媽眼見四周不時有人打量,心下暗暗警惕,姑娘日漸長大,以後出門得多找幾個人護著才行。
大半個時辰,小皇子還是沒有出現的跡象,舒莫辭開始懷疑程正則說錯了時辰,又或是重活一世,雖然有些東西沒有變,但有些東西卻變了,一旁辛媽媽的神色也慢慢從不安變成了懷疑,今天是七夕,她無緣無故一直等在這不算熱鬧的地方,很容易讓人懷疑她是在等情郎,那情郎卻爽約沒來。
舒莫辭心下苦笑,既然苦心孤詣的來了,再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辛媽媽就算懷疑,抓不住她的把柄也不能如何,想到這舒莫辭垂頭看了看手中幾近燃盡的兔子燈,這一低頭便見了一雙粉底黑面的小朝靴,看著普通,用料卻是舒爽透氣的冰錦,黑色的靴筒兩旁用黑色的繡線繡著四爪飛龍,再往上看卻是一身再簡單不過的青色直裰,連塊壓衣服的玉佩也沒有,面上帶著一張黑臉張飛的面具。
舒莫辭抿了抿唇,這小皇子也是個淘氣的,小小的人兒竟選了這樣一張面具,那些人販子卻是瞎了眼,只看到他穿戴普通,卻不知道往他腳上看看,估計知道自己竟綁了當朝皇子撞牆的心都有了吧?
舒莫辭掀開面具,上前拉住小皇子的手,「小八,你怎麼偷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