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世子也來了般若寺,剛剛有消息來報,安平侯世子攔住了舒大姑娘,想勸舒大姑娘同意嫁給他」。
溫漱流急了,「在哪?」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給力的反應,游楓同學瞬間復活,「十三不必著急,曲七姑女乃女乃與舒大姑娘一起,只要安平侯世子言行過分——」游楓說著握手成拳,小眼神晶晶發亮,「七姑女乃女乃肯定會動手將他扔下山,小人就是來請二爺去看熱鬧的!」
溫漱流,「……」
突然有點同情游昀之怎麼辦?
游昀之伸手按住跳的歡快的額頭,「枕石,既然曲七姑女乃女乃在,你就不要去了,反倒惹人口舌」。
溫漱流點頭,不想幾人剛出院子就見曲少微與舒莫辭迎面而來,游楓見溫漱流面露驚訝,狗腿道,「剛剛安平侯世子糾纏不清,舒姑娘退讓時不小心踫落了面紗,安平侯世子看傻了眼,一時忘了再糾纏,舒姑娘急忙避走,安平侯世子回過神要去追時,曲七姑女乃女乃一眼看,說來也奇怪,安平侯世子就沒再糾纏了,不過安平侯世子派人盯著鎮國將軍府馬車的動靜,應該是料定了舒姑娘遇到這樣的事肯定會盡快回京,好趁機與舒姑娘同路」。
游楓一邊說一邊偷看自家主子的反應,可惜端坐輪椅上的游昀之沉靜如千年古潭,半絲漣漪不起,游楓抓狂了,主子啊,那可是美人啊美人啊!
溫漱流皺眉,快步迎上二人,「舒妹妹,那安平侯世子——」
曲少微打斷他,「十三郎,我們要了,跟你告個別」。
溫漱流這才醒悟自己真要問出什麼,舒妹妹,那安平侯世子有沒有糾纏你,舒妹妹的名聲就算是被自己毀了,忙道,「我也是準備今天下山的,不如一起用了素齋後再下山?」想起孟玄瑢數次提起「御廚」「多吃一點」的話,又道,「是木秀大師親自做的素齋!」味道絕對有保證哦!
舒莫辭一听是般若寺佛法高明又最善素齋的木秀大師親自下廚,極是意動,看向曲少微的眼神便帶了絲期待,曲少微本不想多事,看到舒莫辭的小眼神,只好點頭答應。
雖說是一起用飯,男客女客還是分席而坐,中間隔了一扇佛祖割肉飼鷹的繡屏,木秀大師的素齋果然名不虛傳,舒莫辭早晨吃的少,一又忙個不停,一不留心就多吃了點,回過神就見曲少微驚訝的看著她,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示意自己吃飽了。
曲少微失笑,「我今天才知道我們鎮國將軍府的廚子實在是不怎麼樣,」所以你才吃的那麼少。
舒莫辭尷尬嗔了她一眼,曲少徵問道,「七、舒妹妹,你們用過了?」
曲少微嗯了一聲,倒是沒有再打趣舒莫辭,曲少徵正要趁機甩掉溫漱流,流蘇快步走了進來,低聲稟告道,「姑娘,安平侯世子突然下山去了」。
舒莫辭抬頭看向曲少微,曲少微卻扭頭去看屏風那邊,曲少徵打量了游昀之一眼,沒多大誠意的抱了抱拳,「多謝」。
游昀之淡淡開口,「曲解元客氣了,後天方丈大師開壇布道,曲解元無事,不妨留下听听」。
這是給自己一行留下搭台階了,曲少徵還未應話,溫漱流便朗聲笑道,「那倒是不能錯過了」。
幾人用過膳一起往回走,舒莫辭覷了個空低聲開口道,「听說十三哥去尋了方丈大師論道?」
如果舒莫辭沒說過「青燈古佛」那番話,溫漱流肯定巴不得借機會親近她,可現在他滿心不願看到她對什麼佛啊道的表現出過多的興趣,因此雖听到了她在馬車中說要借他的光听方丈大師講道的話,卻裝作沒听到,不想她竟當面提了出來,溫漱流只好郁悶的應了一聲。
「不知,下次十三哥與方丈大師論道,能否讓莫辭在一邊伺候茶水?」
溫漱流只好應了下來,舒莫辭冷淡的臉上露出幾分笑來,真心實意道了聲謝,溫漱流心頭一跳,勉強裝出來的守禮君子模樣就開始月兌線了,月兌口道,「舒妹妹,我知道一個風景絕佳的地方,我領你去看看」。
舒莫辭還沒反應,曲少微已冷聲開口道,「舒妹妹身子不適,不宜多走動,少徵,送舒妹妹回房休息」。
曲少徵挑眉看了溫漱流一眼,舒莫辭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朝幾人行了一禮,隨著曲少徵走了。
曲少微冷冷盯著溫漱流,「十三郎說的風景絕佳的地方在哪?舒妹妹身子不適,我倒是想去瞧瞧」。
溫漱流雖灑月兌不羈,可這種**被家長抓包的即視感還是讓他頭皮發麻,正要開口拉游昀之一起,游昀之已含笑開口道,「游某有些累了,就不去了,告辭」。
溫漱流,「……」
傍晚溫漱流回客房時精神相當之萎靡,游昀之問道,「曲七姑女乃女乃怎麼折騰你了?」
溫漱流苦笑擺手,顯然不願深談,「舒姑娘呢?」
溫湯詭秘靠近,壓低聲音,「十三爺,舒姑娘在和寺中師父們一起做晚課,奴才躲在旁邊听了很久,舒姑娘經念的比那些和尚還好!」十三爺您不是最喜歡跟和尚道士論道嗎,娶個會念經的娘子真是再劃算不過了!
溫漱流黑了臉,不滿瞪了游昀之一眼,都是你多事,不然舒妹妹早下山了,哪里會去念什麼經!
游昀之被他瞪的莫名其妙,溫漱流抖抖衣擺,問,「你剛剛躲在哪里偷听的?有沒有被人?」
溫湯,「……」
十三爺,您這也是去偷听了?曲七姑女乃女乃的厲害,您還沒領教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