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宿舍已經五點半了,夕陽漸漸下山,這才是南方九月真正的黃昏,它會持續到七點多,隨後夜才會降臨。一天結束。
班會是六點半開始,閆以軒等人洗了澡就往教室趕了,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
長長的校道上來來往往多是些鍛煉回來以及往教室趕的人。大多行色匆匆,腳下生風,仿佛害怕浪費每一分鐘。
閆以軒四人上到教室後,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何月琴已經提前到了,倒是沒有像上次一樣遲到。
何月琴站在講台上,自顧自的整理著桌面的文件。在桌子的左上角,還有一個紙皮做的小箱子,上面有個長方形的槽洞,剛剛夠一只手伸進去,有點像抽彩票的感覺。
何月琴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已經六點半了。隨後注視著整個班問道︰「都到齊了嗎?」。
「還沒。」李衛明站起來回答。「還差幾個。‘
「報告。」何月琴剛剛問完,王熙兒王小可兩姐弟就到了。喊了聲報道……
「進來。」
何月琴應了一聲,接著嚴肅道︰「以後開班會請同學們按時到,從下次開始李衛明負責點名。」後者听了點點頭。
「好啦。」何月琴示意安靜。「下面開始開班會。」全班頓時安靜下來,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
不用想,這次的班會就是對下周一晚迎新晚會的安排了,那只紙箱明顯就是拿來抽人的,真不知道哪個倒霉的孩子被選中,想想都悲催。
每一個人都有點緊張,有希望抽中自己的,也有希望不要抽到自己的,只有楊汶一臉的無所謂,反正他已經表了態,他不相信何月琴敢暗箱操作抽中他,除非她不想在第一音樂學院干了!而閆以軒就無更加所謂了,抽不抽中他都沒事,反正又不能賺錢。頂多麻煩點。
何月琴習慣性的清清嗓子。這才道︰「上次班會已經說過了,我們班需要至少十位同學參加迎新晚會,現在開始抽簽。」
教室的氣氛忽然緊張起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講台上的小箱子,里面寫著整個吉他一班所有人的名字。
何月琴說完,微微將袖子挽起,雙眼看著下邊一百多號學生,手輕輕的伸入了小紙箱中,模索了一陣,眾人也跟著提心吊膽了一陣。
片刻後,何月琴抽出了一個紙團,里面寫的就是在坐一百多個學生的其中一個了。
何月琴右手拿著紙團,左手很配合的撕扯著另一邊,將紙團打開。
「第一個,蔣然然!」何月琴說完將紙團鋪開,舉高給眾人看。示意她沒有說謊。
教室頓時響起一陣喧嘩。不少人暗自松了一口氣,慶幸還好不是自己。也有人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對沒有抽中自己感到失落。
蔣然然的神色有些不好看。「我靠,我怎麼這麼倒霉?」
‘恭喜恭喜。‘張紹仿佛沒看見蔣然然生氣似的,依然狠狠的往他傷口上撒鹽。還是加碘的。
閆以軒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靜。蔣然然心情正郁悶呢,張紹這張嘴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
幾人私下議論的時候。何月琴又抽出了一個紙團,以同樣的方式平鋪開,大聲宣布道︰「王熙兒。」
「呼!好。」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掌聲一片。六十多個男生都激動得「如狼似虎」,尼瑪!班花耶,只要站台上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了,節目就算一般也會被說成好看的。
王小可瞪了同宿舍的幾個男生一眼,幾人頓時閉嘴,不敢再喊,他們都知道王小可和王熙兒是姐弟,自是不敢在王小可旁邊鬼叫,畢竟一個宿舍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保持良好的關系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人依然鬼哭狼嚎個不停。
坐在中間位置的李衛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迎新晚會他是本班的負責人,意味著王熙兒等人排練時不可避免的要與他接觸,到時候還怕王熙兒「不上道」?
李衛明的心里突然好想被抽到,只要被抽到他就有了雙重身份,既是演員,又是負責人,與王熙兒相處的機會就更多了。
王熙兒靜靜坐著,沒有任何表示
閆以軒目不轉楮的盯著何月琴的下一個動作,心里希望抽的是自己,現在王熙兒已經被抽中了,閆以軒「自是不甘落後」!
閆以軒從小喜歡吉他,八歲時村長給他買了人生的第一把民謠吉他,在村里人的幫助下,他讀過音樂小學,音樂中學,學會了不少曲子以及學習吉他的技巧,和弦按得很溜,就是中學的老師也自愧不如。
在他十五歲那年,第一次走上街頭演藝,就賺到了十八塊錢,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閆以軒會彈會唱在村子里是聞名的,每當村子有熱鬧日子都會邀請閆以軒唱歌給大家听,因此他不僅彈得一手好吉他,更唱得一手好歌!
何月琴的手從紙箱中抽了出來,再次鋪開,舉高道︰「張紹」。
「靠。」何月琴剛說完,張紹就忍不住低罵。尼瑪這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抽來抽去都是他們幾個比較熟悉的人,下一個不會是閆以軒吧?」呵呵!「蔣然然笑笑。剛剛張紹嘲笑他,現在倒霉了吧。自食惡果。
閆以軒頓時有些泄氣,不過還是等著下一個,只要十個沒有抽完,他就還有機會。
教室的空調大開。呼呼響的冷氣不斷的襲出。給燥熱的天氣添上點點涼爽。可眾人還是緊張得出了一身汗。
何月琴的手使勁的在紙箱里攪了一圈,以示她的公平。片刻後,再次抽出一張紙團,全班上下上百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手里的紙團,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千萬不是我,千萬不是我。「閆以軒座位不遠處,一個有著黝黑皮膚的瘦小男生小聲的嘀咕著。
‘林顯智!「」我擦咧。‘在一陣松氣和惋惜的聲音中,閆以軒不遠處那名黝黑皮膚的男生暗暗罵了一句。雙手拍了下桌子。想必就是林顯智了。
閆以軒有些無語,他想被抽偏偏沒有被抽到,別人不想卻是每每被抽中,這TM什麼世道,人家躺著都中槍,他站起來都打不中?
「閆以軒,你不會想上迎新晚會吧?」一旁閉著眼楮睡覺的楊汶忽然開口問道。
閆以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放心。會有你名字的。」楊汶不屑的開口道。
「什麼意思?」
「呵呵!」楊汶笑笑。「這不過就是個陰謀罷了。」楊汶說完眼楮看向講台,暗暗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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