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芳菲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刺痛

作者 ︰ 懶惰的小禽獸

「裕王妃所言差矣,當日在大相國寺的人不可謂不多,甚至還有那武功不錯的護院跟隨,但是,那時候眾人都被打的只有逃命的份。如果不是景仗義出手,逼得那逆賊四處逃竄,不要說我公主府,就是眾人恐怕也要糟了毒手。」

方雅歌這話一出,景韞玦只覺得心中一暖,心又有了劇烈跳動。蕭依依含恨的看著方雅歌出言維護景韞玦,突然覺得心口堵著一塊大石頭,壓得她難受。

這樣的漂亮話誰不會說,如果她不是郡主,怎麼敢和裕王妃如此,如果自己也是郡主,肯定比她說的還要精彩,還要讓人感動。

而聶顏听了這話,面色只是稍微有些變動,馬上就又喜笑顏開的說道︰「郡主過譽了。」聶顏並不在乎方雅歌說了她一句此言差矣,只要是對裕王府好,不,確切的說,對景楓有好處,聶顏就樂見其成。

但是景泰听了這話的卻沉下了臉,而景楓的臉色也是喜憂參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憤怒。這樣的表情看在方雅歌的眼中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景家還真是亂,既然如此,她索性把水再攪得混一些好了。

「王妃過謙了,都是裕王府教養的好,這景不愧是你裕王府的嫡長孫,換了別人,就是有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氣魄啊。」方雅歌故意大聲說道,清脆的聲音在開闊的廣場上,穿透力極強。

方雅歌此話一出,眾人就炸開了鍋。這少年原來是裕王府的嫡長孫。但是不對啊,這嫡長孫不應該是景韞行嗎?各位大人不知道這後院的事情,但是各位卻是知道的,听了方雅歌的話,心情有些微妙。

景韞玦一出現,眾人本來就充滿了好奇,但是景韞玦臉上戴著銀色面具,加上眼神過于冰冷,眾人對他就多了一份忌憚,幾個膽子小的姑娘甚至被嚇得躲到了母親的身後。

但是此刻得知了景韞玦的身份。眾人覺得這人肯定是面容有損。所以才戴了面具,怕的是嚇到眾人。但是面容有損還敢來參加這樣的場合,說明此子心性堅強,並且不自卑。

加上地位高、武功高。又古道熱腸。有俠義之心。這景韞玦在眾人心中的地位瞬間就提高了。所以說,人心是微妙的,善變的。

「郡主還請慎言。我景家的嫡長孫是景韞行還請郡主記住。」

景泰低沉的聲音傳來,方雅歌覺得自己的心神都有些震動,這畢竟是一個用戰火塑造出的男人,說話的聲音甚至都帶有殺氣。但是方雅歌強迫自己去適應,如果此人是朋友還好,如果是敵人,自己怎麼能被一個聲音擊倒。

本來已經握緊了拳頭、身體都在瑟瑟發抖的景韞行,此刻听了這話頓時覺得自己又活了。只要爺爺承認他的身份,那麼就沒有人敢懷疑。

方雅歌卻是冷冷的一笑,看了一眼景韞玦,只見他的眼中沒有傷痛,只有淡淡的嘲諷,見自己望,居然還給了她一個笑容。這家伙,腦子也是有病的,這樣被人家欺負都無所謂嗎?!

方雅歌越像越覺得景韞玦不值得,好吧,欠了人情總是要還的,那麼她今天就還了這個人情。她裕王府越是不承認,她就越要逼得他們承認!

「什麼?不是嗎?這還真是本郡主的疏忽了,還請王爺念在安寧年紀小,不要與我計較。只是,還要敢問裕王爺,這景到底是府里的哪位?」

方雅歌這話出口,眾人的心情波動就更大了,就是,這人姓景,而且能來參加這樣的場合,那麼在裕王府的地位必然是不低的。可是,如果是景楓的私生子,不可能這麼招搖過市的,這景的這身份確實是耐人尋味啊。

蕭依依此刻面露憤恨的看著方雅歌,她難道不知道,這身份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她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開他的傷疤,這難道是想要讓他以後都無面目見人嗎?

方雅歌卻不管蕭依依的想法,方雅歌就是要將景家的臉面撕下來,就好像那鼓了膿的包,你不把他挑破,那麼只會越爛越深。

景泰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安寧郡主是有意為之,有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裕王府難堪。想到這里景泰狠狠的瞪了一眼景韞玦,都是這個禍根,如果不是他今天非要進宮,怎麼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景泰真是越想越恨。

「安寧郡主誤會了,玦兒是我裕王府的庶長孫。」

景泰邊上的聶顏見自家的王爺滿臉的憤恨,趕緊出來解圍。

方雅歌听了這話倒是一愣,難道景韞玦是妾室所生?!難道自己此前打探到的消息是錯誤的?不是說景楓當年十分鐘情景韞玦的母親嗎?

方雅歌有些迷茫,再看景韞玦,此刻好像全身都彌漫著一股哀傷,難道這些都是真的?方雅歌的心中也有了不確定。

「母親,請您慎言,這孩子是我和申氏的長子,申氏是我景楓的嫡妻。」

方雅歌沒想到,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這句話的人居然是景楓,這個從一開始就對景韞玦漠視到了極點的男人。這話時什麼意思?景楓難道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逆子,你再說一句這樣的話,看我不打死你。」

本來因為景楓的話而覺得事情峰回路轉、精神振奮的眾人,看到裕王府的當家人景泰馬上就跳了出來反對,感覺自己真的是走進了迷霧。這,這景家怎麼這麼亂啊,難道關于景家嫡妻的身份,父親和的想法不一樣?!

那這景到底是嫡還是庶?這裕王爺和裕王世子到底在爭什麼?!自己的,自己的孫子,都搞不清楚出身嗎?

「父親,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說,這孩子不會成為裕王府的世子,但是他是我景家的嫡長孫,他的母親申氏是我景楓的結發妻子。」

景楓一反剛才默默無言的情況,現在眼神中充滿堅定。方雅歌見了只想冷笑,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呢,剛才一句話也不說,想來是嫡庶的問題才觸痛了他的神經,原來景楓真正在意的只有死去的申雨寒,而對申雨寒留下的孩子景韞玦則根本不放在眼中,難道,景楓懷疑景韞玦並非親生?難道是因為景韞玦的眼楮的顏色與常人不同?

方雅歌的心中有各種猜測,將自己知道的事情整理串聯起來,貌似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方雅歌再看景韞玦,並沒有因為景楓的出言袒護而表現出任何的感動和開心,反而是嘴角帶著冷笑。仿佛這景家父子的對峙,在他眼中就是一場笑話。方雅歌看了,心中微微覺得有些刺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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