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歌見舅舅一國之君還要親自去攙扶使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如果雍和非常的強大,如果不是擔心北冽和青澤連手攻打雍和,舅舅又何必如此呢。
話說回來,雍和曾經遭受多年的戰火洗禮,國家幾乎傷了根本,百姓才過了幾年的好日子,舅舅自然不想要重燃戰火,讓百姓受苦。
想到這些,方雅歌又有些自豪,舅舅作為君王統領天下的能力可能並不出眾,但是他確實是個知道百姓的疾苦,肯為百姓打算的好皇上。想來這也是舅舅年幼生活艱辛,封王之後和百姓多有接觸的原因。
「皇上,請勿如此說,我們此次前來也是十分的匆忙,所以才未和貴國提前打招呼。我王知道今日是雍和非常重要的日子,所以才命我等日夜兼程,送來幾份大禮,慶賀貴國的中秋佳節。」
靳鐸一听這話,心情瞬間就放松了下來。還好是懷著善意而來,看來這下不必過于擔心了。
鷹王的話一說完,身後的隨從趕忙的將幾口大箱子打開,一瞬間珠光寶氣照亮了廣場,讓見到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幾口箱子裝的全都是金銀珠寶,不,確切的說,裝的是寶石和珍珠。
因為北冽的邊緣靠海,並且內陸多山,所以這個民族並沒有很平坦的土地適合耕種,只能靠游牧為生,這也是為什麼北冽的人都驍勇善戰,因為他們自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但是這樣的地形雖然不適合耕種。決定了北冽不大產糧食,但是靠海的地區卻有很多的珊瑚和珍珠,而山中最多的就是曠石以及金銀。所以,這些在雍和看來十分珍貴的寶石和珍珠,正是北冽的主要貨幣。在北冽,也並沒有那麼的稀奇。
多數的大臣見了箱子里紅色的藍色的寶石,以及那一顆顆龍眼大的珍珠,瞬間就被迷暈了心神,迅速的在心中計算著這些財寶的價值。只有太子靳水辰不為所動,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在北冽並不是最珍貴的。對北冽人來說。糧食才是最珍貴的,而寶石,只是流通的貨幣。
所以靳水辰並不吱聲,面上也沒有震驚的表情。只是一片風情雲淡的站在那里。注視著這些珠寶。而同時觀察眾人表情的北冽皇太子耶律齊見到靳水辰的表情也是一愣。心中暗道,這靳水辰不愧是一國儲君,這份沉穩。不錯。
只是,雍和以後有一個這樣的國君,對他北冽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想到這些,北冽太子耶律齊將自己手中一直捧著的一個盒子拿了,對著靳鐸說道︰「皇帝陛下,這一件是我北冽的瑰寶,甚至可以說是鎮國之寶,今日我等也將它帶來了,還請陛下一見。」
說著,耶律齊輕輕的將盒子打開,只見一股柔和的光芒閃耀,在這本就昏暗的夜里也顯得十分的耀眼,甚至將周邊的燈光都映襯的顯得黯淡了下去。
「這是?!」
盡管靳鐸所見的寶物並不少,但是從沒見過這麼大顆還會發光的珠子。原來這盒子中的正是一顆珠子,只是這顆珠子有孩子的拳頭大小,並散發著一層柔和的光芒,讓靳鐸有些震驚。
「回稟皇上,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皇上有所不知,這夜明珠位于千米之下的深海之內,是我北冽的漁民巧合之下獲得,因為珍貴,多少年就只有這麼一顆,所以我北冽也就將它視為祥瑞,可稱得上是我國的瑰寶。今日帶來,送與貴國。」
太子耶律齊這話一出口,不要說大臣們,就是靳鐸也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拿著國寶當賀禮,這什麼時候,北冽和雍和有這樣的交情了。
「這,貴國的國寶,我們怎麼能收下呢,還請太子轉告耶律王,心意我們領了,東西,還是帶吧。」
這話靳鐸說的有些艱難,看著那熠熠生輝的夜明珠,有誰會不喜歡呢,但是靳鐸明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如果今日收了這國寶,那麼雍和該拿什麼做回禮呢。
人都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北冽派了使臣送上了這麼珍貴的東西,雍和卻拿不出回禮,豈不是讓天下之人笑掉大牙。所以靳鐸還是十分果斷的拒絕了,那些珠寶還好說,這夜明珠絕對不行。
太子靳水辰當然也想到了這些,但是更讓靳水辰懷疑的是,這雍和與北冽之間這麼多年雖然也是相安無事,但是從沒見北冽如此的低姿態,這貌似是在向雍和示弱。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北冽所求為何呢?
看著靳鐓推辭,太子耶律齊不說話,反倒是鷹王對著靳鐓說道︰「皇上,我王這次派我們前來除了祝賀雍和的中秋佳節,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求。」
耶律齊的話讓靳鐓一愣,有事相求,難怪這麼客氣,看來這東西更是不能收了。于是笑道︰「有什麼事太子盡管說,如果能辦到的,我雍和自然不會推辭,這東西就算了。」
靳鐸說的大氣,其實內心早就打好了注意,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不能答應。太子靳水辰也很懷疑,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啟稟皇上,這件事情皇上定是能做主的。我北冽此次前來,就是為我們太子耶律齊殿下求娶貴國的一位公主為妻,從此我北冽和雍和結永世之好。」
鷹王的話音一落,不僅是靳鐸,所有人都愣了,也包括方雅歌。
這怎麼可能呢?上一世他們不是為了圍獵來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了聯姻?!
方雅歌迷糊了,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啊,但是最震驚的還當是坐著後年的幾位公主了。長公主靳水月還算冷靜,僅僅是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就趕緊調整了表情,一臉的平靜,好似剛才的失態並不曾發生,好似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二公主靳水秋則有些沉不住氣了,狠狠的絞著手中的帕子,一臉的晦澀難明,任誰都看的出來,這是不情願和擔心的表情。三公主靳水芸年紀小,比之二公主更加不堪,一臉的慌亂藏也藏不住,如果不是雙手狠狠的扣著凳子的扶手,可能已經控住不住的,失態的站了起來。
幾位公主中最悠閑的當屬四公主靳水琴了,因為年紀尚小,所以她並不擔心和親這件事情會輪到自己。漫不經心的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