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韞玦一轉身,快速來到方雅歌的身邊,蹲子問道︰「受傷了?」
方雅歌看著眼前的銀色面具心中暖暖的,搖搖頭道︰「沒事,我穿了細銀軟甲,刀沒有刺進去,只是後背有些疼。」
方雅歌想,她後背此刻必然是紅腫一片,雖然那細銀軟甲擋住了犀利的刀鋒,但是擋不住那沖擊的力道。她現在每呼吸一次,後背都是一片疼痛。
景韞玦毫不避嫌的拿起方雅歌的手,模到她的脈搏在手中號了號,而後對著葉青雲說道︰「你來為她療傷。」
葉青雲本還不高興景韞玦在方雅歌面前搶了自己的功勞,此刻猛然間听了這句話,內心震動,他自己干嘛不給安寧療傷?
好似看懂了葉青雲的疑惑,景韞玦開口道︰「我的內力太冷,她受不住。」
這句話一出口不要說是方雅歌了,就是底下的眾女子也感動的一塌糊涂,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的生命安全,寧願將這麼難的的機會交給自己的情敵,這是多麼偉大的愛啊。不得不說,古代女子的心思更剔透、更多愁善感、更愛胡思亂想。
如果說以前景韞玦不受人待見,畢竟沒事帶個面具,人又冷冷冰冰的,能被待見才奇了怪了。但是,現在,他一個人就將讓大家惶恐的壞人打敗,而且對安寧郡主無私疼愛,這瞬間就打動了一片芳心。
,英雄情結太嚴重。更何況是在這樣兩軍對陣的節骨眼,這芳心更脆弱。無數的主母後來都表示十分後悔,此次讓子女們單獨出行,不僅回來膽子變大了,更是撮合了無數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更奇怪的是,京城中景韞玦和葉青雲成了閨閣內眾所周知的大眾情人。
主母們不明白,葉青雲也就算了,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要品格……呃,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但是景韞玦。帶著個面具。一天到晚怪里怪氣的,居然也能這麼高的人氣,真是莫名其妙。可見,孩子們沒有約束是不行的。
葉青雲知道這是事實。什麼廢話也不說。坐下將內力推入方雅歌體內。為她梳理經脈,看的一群小姐們紅了眼,恨不得此刻受傷的是自己。這樣就能代替方雅歌感受到葉青雲的雙手伏在自己後背上的感覺了。
「噗」
一口鮮血噴出,方雅歌覺得後背舒服了很多,白芷拿出帕子,趕緊為方雅歌擦拭嘴角的血跡。
「表妹感覺怎麼樣?」葉青雲問道。
「我很好,謝謝表哥。」
方雅歌真心實意的道謝,葉青雲不僅救了自己的命,而且還治好了她的傷,這個人情是要還的。方雅歌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景韞玦,只見他的表情仍是淡淡的,面具下的雙目有些憤怒,方雅歌好似明白了景韞玦為何憤怒,知道自己的強出頭惹得他不快,趕緊討好的一笑。
景韞玦很奇怪,她居然知道自己在生氣?看到方雅歌討好的笑容,心中感覺怪怪的。方雅歌見景韞玦身上的衣服沒有破損,也沒有血跡,才放下心來,看來他沒有受傷。
方雅歌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景韞玦要去萬人軍中擒獲西漠王的事情。按照靳水辰的分析,他們只有兩萬兵馬,西漠雖然名義上也是兩萬兵馬,但是誰知道他們和靳鐓有沒有勾結,如果雙方對他們前後夾擊,那麼盡管有了連弩這樣的武器,仍然難有勝算。所以,擒賊先擒王,只要抓到了西漠王,那些士兵,自然只能繳械投降。
「父皇,兒臣回來了。」
靳水辰一身的戎裝,看起來俊逸非凡,靳鐸看了一眼,內心暗嘆一聲好。
「太子辛苦了,不是你,今天父皇危矣。」
「保護父皇和母後,是的本分,也是的使命。兒臣剛才听說有人想要行次,內心惶恐,急忙看,父皇和母後可是安好。」
雖然眼見著父皇和母後沒有什麼異樣,靳水辰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我們倒是沒事,多虧了關鍵時刻,安寧郡主舍身相互,你父皇才沒糟了那賊人的暗算。」賀佩鳳說道。
靳水辰一看方雅歌面色慘白,此刻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憊,心中也有一絲擔憂。但是看景韞玦在旁邊站著,臉色如常,就知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多謝表妹,表妹大義,本太子會永遠銘記。」
雖然方雅歌是靳鐸的親外甥女,但是一個小女孩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舍身相救,靳鐸和靳水辰都很感激。
「表哥哪里話,救自己的舅舅,本來也是應當的。」方雅歌道。
「不用說了,此次,朕定要好好的賞賜公主府,歌兒你也要養好身體,不要讓舅舅擔心。」靳鐸一句話下了定論,沒有人敢在爭辯,君點頭稱是。
「西漠王,你好大的膽子,膽敢侵犯我雍和!?」靳鐸神色一變,大聲的質問道。
「啊哈哈,成王敗寇,落在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听君便,不必給我說什麼大道理了。」
西漠王並不健壯,甚至有些瘦弱,但是眼楮內充滿了野心的光芒,就是這樣一個人,將北冽和雍和搞得國家不寧。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你一日不說實話,我就讓人天天大刑伺候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一直在這樣的痛苦里煎熬。」靳鐸恨恨的說道。
與其說靳鐸恨的是西漠王,不如說他恨的是靳鐓,這些年崔齊光和靳鐓給靳鐸挖了多少陷阱,用了多少手段,弄得靳鐸對他們真的是恨之入骨。想到靳鐓和西漠王根本就是一伙的,靳鐸的心情怎麼能平靜的下來。
「哼。」
看到西漠王不合作的態度,靳鐸很氣憤,他明白,這時候如果西漠王不合作,那麼西漠的那兩萬兵馬還是會成為很大的威脅。
「西漠王,你好傻,被人當了擋箭牌,居然還死心塌地的,你本來可以成為北冽的王,卻沒想到,今日居然當著階下之囚,何其可悲。」
听靳水辰這樣說,西漠王終是有些反應,靳水辰說的話正好說到了西漠王的心里。靳水辰知道,西漠王這樣的人眼中只有權勢,並且謀劃多年,即使是失敗了,也不是輕易會屈服的。但是,但凡貪戀權勢的人,都有弱點,比如說,多疑。
西漠王敢來攻打他們,肯定是有後手的,不然就是腦子壞掉了,敢用兩萬人馬挑釁兩國五萬人馬。而靳鐓此刻必定在暗中蠢蠢欲動,靳水辰不解決了西漠王,靳鐓馬上就會給上他們一口,到時候再想控制西漠的士兵,那就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