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歌是真的愣了,長這麼大,能讓她驚訝的事情不多,今日絕對算是一件,北冽的郡主居然自願當景韞玦的平妻,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愛卿,你看……」靳鐸也是傻了,這是什麼情況,這景韞玦就這麼好,做平妻也要嫁!
「微臣不能對不起自己未來的妻子,人還沒進門就多了個平妻,臣怕她不高興、不開心。」景韞玦道。
本來听到景韞玦已經定親的話有些心灰意冷的大家閨秀們听了這話就如同打了雞血般,個個含情脈脈的看著景韞玦。雖然他說的話對米婭郡主來說真的很殘忍,但是對他未來的妻子來說,實在是太幸福了,居然有這樣的男子,她們怎麼有眼無珠,早沒有他的好呢?
「我能不能問問,你的未婚妻子……到底是誰?」米婭強忍著眼淚問道。
別說是米婭,殿上的眾人都很好奇,這女子到底是誰,能得到景韞玦真心以對,真是讓人羨慕,就是靳鐸也伸長了耳朵,好奇這女子到底是誰。
「不能!」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居然半點面子都不給留,這讓當眾求親的米婭情何以堪,眼淚收不住的掉了下來。拓跋王爺一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之所以縱容米婭今日的舉動,也是認為景韞玦是個英雄,覺得女兒想要嫁給他也是好事情,卻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好了,別鬧了。還不快回來。」
拓拔皇後站起身子低聲呵斥,今日真的是丟盡了臉面,如果成了也算是美事一樁,但是,這樣被人拒絕還不依不饒的,就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了。
「姑姑!」
米婭長這麼大誰都不怕,唯獨怕自己這個姑姑,拓跋皇後的性格剛強,最看不上女子自輕自賤了,因此听了拓跋皇後的話。米婭身子打了個哆嗦。
「是。姑姑!」
見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余地,今日自己再糾纏只會惹人家的笑話,于是米婭只能暫時退卻,回到了位子上面。
「讓皇上見笑了!」
拓拔皇後開口打圓場。讓本來在看戲的靳鐸有些不好意思。呵呵。這樣的精彩比看節目什麼的可有意思多了。
「拓跋皇後哪里的話,是景愛卿沒有這個福氣,呵呵!」
雖然這樣說著。口氣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北冽的郡主主動求婚被拒絕,這讓靳鐸多少有些得意。
大殿之上又恢復了熱鬧,只是大家私底下竊竊私語擠眉弄眼的,談論的都是這件事情,這讓米婭更覺得難過,沒人注意,在米婭身邊的不遠處,一個男子神情陰鷙的看著景韞玦。
晚宴很快結束了,皇後賀佩鳳不知道何時回到了座位上,一同回來的還有大公主,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太子殿下直到宴會快要散場的時候才回來。
靳水辰火速將賀永俊送回了府中,並通知了賀老太爺,相信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之後迅速的審問了靳水月身邊的人,將有嫌疑的全部都扣了下來嚴加審問。最後事情的矛頭直指今晚稱病不曾參加宴席的太妃娘娘。
靳水辰攥緊了拳頭,又是這個,看來她在宮中的生活實在是太舒服了,上次靳鐓派兵圍困聖駕,是明明白白的造反,如果不是沒有拿到證據,此刻的崔太妃早就該是階下囚了。但是,本朝以孝治天下,就算是太妃不是太後,皇上仍然得敬重。
「暗一,派人去給太妃一個驚喜,不用太謹慎,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夜不能寐。」
不能殺了崔太妃不代表不能懲罰她,膽敢動自己的妹妹,就得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是,主子!」
暗一悄然去辦,據說自從那日起,崔太妃就再也不能安然入睡,總是能在半夜的時候听到各種不同的哭鬧聲。
……
景韞玦坐在轎子中閉目養神,景韞玦雖然武功高強,卻很少自己騎馬簡單的說,景韞玦是個懶散的人,不喜歡騎馬,因為騎馬更加辛苦,冬天太冷,夏天太熱。
轎子外面的常山突然回頭朝著後面看了一眼,常山總感覺有人在跟蹤他們,但是卻沒有見到身影。常山停下腳步,對著暗處喊了一句︰「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只見一個男子的身影顯現,常山心中冒汗,他只是隨意的一個試探,這人居然真的就出來了,這也太好騙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常山不知道殿內發生的事情,于是對男子十分的好奇,趕忙問道,心中想著沒準這孩子已經單純到問什麼說什麼的地步。
「讓景韞玦出啦,本沒有功夫和你這樣的粗人說話,」男子傲慢的說道。
常山都氣的想要笑了,不想和自己說話還嗦這麼多,自己要是他早就對著轎子攻了,總比在這里干站著強多了。
「想要見主子,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常山知道男子是來找麻煩的,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招招狠辣,打的男子毫無招架之力,最終更是被常山輕易的擒住。
「你放開我,放開我。」
男子大聲的叫囂,讓常山十分的頭疼,只听轎子里面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聒噪。」常山听了趕忙拿出一個還算干淨的汗巾,將男子的嘴堵住。
等到回到了裕王府,景韞玦才讓常山拿下了男子嘴里的汗巾,男子此刻一身狼狽,而且,穿的居然是北冽的服飾,只是,到底是誰派他來的呢?
景韞玦也不說話,反而是坐了下來開始看手中的棋譜,這樣的人呢你想要讓他開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會他。果然,沒過一刻鐘,男子終是忍不住了,氣憤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是出了事情,你擔待不起。」
景韞玦听了這話神色自然,就好像根本沒听到一般,男子神色就有些焦急了起來,大聲喊道︰「我乃是北冽的韓王之子,你傷害我,我的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
原來此人叫做韓讓,是北冽的韓王的嫡長子,從小就喜歡拓跋米婭,此次更是跟著來了雍和。見到拓跋米婭為了這個男子傷心,一方面是傷心,一方面是氣憤,因此就來攔截景韞玦的轎子。
倒不是他想要做什麼,只是想著教訓景韞玦一頓。他哪里知道景韞玦的厲害,這下子落在景韞玦的手里,看來難免要吃一頓苦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