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兄長。」
方雅歌三人紛紛站起來給方雅厚行了一禮,方雅厚一一回了,看了方雅歌一眼,好似比自己走的時候又長高了一些,也是,他們的年紀本就相差不大,兩人都到了長身體的時候了。上次方雅厚和方雅歌的一番談話讓他對著妹妹有了徹底的改觀,甚至有一些懼怕。
「哥哥今日回來可是有給我們帶禮物啊?」
方雅醇雖然近來更加成熟了些,但是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見了方雅厚不僅不疏遠,反而急著要禮物。
「呃,我回來的匆忙,並未準備,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我回頭出去買回來。」方雅厚沒想到這個弟弟竟然會向自己要禮物,始料未及,更尷尬的是,自己真的沒有準備。
「醇兒,你的兄長是從書院直接回家,哪里有時間去逛街給你們準備禮物,你這個孩子,哪有張嘴直~接要的?」
靳柔笑著說方雅醇,話語中既有對自己的親昵,又沒有偏頗,指出了方雅醇的冒昧,並給方雅厚解了圍。方雅厚看著嫡母,這個嫡母永遠都是這麼的雍容華貴,就是以往姨娘在的時候,也不曾對他和妹妹有任何的言語不滿。
但是,方雅厚知道,她對自己只是敬而遠之,對弟弟方雅醇才是真心的疼愛,如今姨娘失勢,嫡母既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過分關懷拉攏人心。如果說以前的方雅厚眼界狹隘,此次出去三個月。竟然變得通透了許多,才算看明白,嫡母對他們不算苛責,但是也絕對不想沾惹。
「母親別說弟弟了,他年紀小,還是貪玩的時候,更不知道,兄長是去苦學深造的,弄不好還以為去游山玩水了呢?」方雅歡笑著對靳柔到,順帶取笑了方雅醇。
「二姐。大哥哥一回來你就欺負我。我怎麼不知道了,我知道上學是最苦的了。」方雅醇反駁道。
「我可沒欺負你,我是說你心思純淨呢,不信。你問長姐。」方雅歡接著坑方雅醇。
當看到方雅醇那滿臉的疑惑的時候。方雅歌真的想嘆口氣。怎麼這個弟弟就是長身體不長腦子呢?
「你三不是在笑話你,但是,你這不喜讀書的性格得改改。不要以為習武就行了,這書還是要讀的。」方雅歌無奈道。
方雅厚看著這一屋子的和樂融融,突然覺得自己在這里有些多余,什麼時候三妹妹竟然也能如此游刃自如的和他們這樣的相處了。自己一走三個月,顯然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想到妹妹那孤單的身影,方雅厚握緊了拳頭。
這樣的細節別人沒有注意,方雅歌卻是看到了,心中嘆了口氣,少年多傲骨,這方雅厚作為庶長子,其中心酸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父親,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帶著兄長趕快吧。」
方雅歌的話讓方征雲一愣,不是說好了,今天中午在這里陪他們母子用飯的嗎,怎麼突然讓自己去榮養堂了?
靳柔听了這話跟著說道︰「老那邊想來等急了,我就不留你在這里用飯了。」
靳柔的話是對著方雅厚說的,知道袁氏的個性,再說,方雅厚在這里,靳柔還擔心氣氛壓抑,她現在有了身子,吃飯的時候還是保持心情愉悅的好,因此並不說什麼讓方雅厚留下來的話,至于方征雲,那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方征雲看了靳柔一眼,猶豫道︰「你自己可以嗎?」。
他如果直接說留下來難免傷了的心,但是不留下來,又擔心靳柔不開心,其實,他想多了,他不在,靳柔只有高興的。
「怎麼就是我一個人呢,這不還有孩子們呢吧。快走吧,別耽誤了午飯。」
靳柔並沒有給方征雲什麼好臉色,只是平白直述的說出了事實,這讓方雅厚驚訝的同時也讓方征雲更加的不自在。
「父親放心去吧,不然祖母該等急了,母親這里還有我們。」方雅歌看著氣氛有些僵硬,如此總不是辦法,因此出來緩和氣氛。
「是啊,父親放心吧,我們會把母親照顧好的,保證能吃的多多的,不會餓著肚子里的小弟弟。」方雅歡也跟著說道,一臉的信誓旦旦。
方雅厚听了這話顯然一愣,看了靳柔一眼,又覺得這樣不妥,趕忙低下了頭,沒想到嫡母竟然……想到自己的母親,方雅厚的心中更不是滋味。
「好吧,那我就和厚哥去母親那里了。」方征雲站了起身,和方雅厚一起去了榮養堂。
……
「厚哥,你在書院一切可好,夫子對你可重視?」一路上父子兩人相對無語,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方征雲開口詢問方雅厚的學業之事。
「我一切都好,夫子帶我也不錯,學院中的同窗也很和氣,父親不必掛懷。」發方雅厚有些生硬的道。
「哦,那就好。」一個簡短的對話後,方征雲卻找不到什麼可以聊的話題。
方雅厚看了方征雲一眼,想了想,突然站住,才開口對方征雲道︰「在此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父親應允。」
「什麼事情,你說。」方征雲看著謹慎的神情,也就認真了起來。
「知道閔姨娘犯了大錯,無論是從家規還是從國法,都難以寬宥。但是禮法外還有人情,閔姨娘這段時間閉門思過,不得出來,不求能將閔姨娘放出來,只是幾個月未見,思念閔姨娘,請求父親應允我和妹妹去看望一下。」
方雅厚說完深深的對著方征雲行了個大禮,以表明自己的決心,方征雲看著眼前出色的,心中也十分糾結,閔姨娘的過錯,不殺已經是恩德,長女的要求,將她永遠禁足,自己如果讓子女去看,難免有一就有二,以後是不是還會求著將人放出來?
但是看到這麼出色的如此的央求自己,方征雲真的不知道怎麼將拒絕的話說出口,只能點點頭道︰「好吧,但是,這件事情只有你和雅欣知道就行了,你也知道,你母親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受到刺激。」
方雅厚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再去計較嫡母和母親究竟誰在父親心中的分量如何,只要能見到母親,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是,我不會出去說的,謝謝父親。」方雅厚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