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景韞玦心中的想法,方雅歌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說服靳水辰身上。只見靳水辰還有些猶豫,方雅歌索性將事情的全部真相都告訴了他。
「師父說了,明年上半年北方會大旱,良田近半數會顆粒無收,到時候,我們面對的是大批的災民。而下半年,南方大水,稻田被淹沒,糧食也會減少三成。到時候不單單是吃不上飯,難民也會生病,會有恃強凌弱甚至是聚眾造反的事情發生。如果表哥真的關心天下蒼生,今年,必須要拿下戶部,必須要囤積糧食。」
方雅歌的一席話震撼了靳水辰,也震撼了景韞玦,怎麼回事,這些話從方雅歌的口中說出來,好似她親身經歷了一般,讓人不能抗拒的想要去相信。
「這,大師真的是這樣說的?」靳水辰此刻已經是一身的汗,因為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那對百姓,對朝廷,都將是一場大難。
「一字不差,哪怕退一萬步說,師父算的不準,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畢竟,將戶部收入手中是必然的,只有掌控了天下的錢財,才能真正的掌控一切。」
方雅歌的話,靳水辰深以為然,這時候龍舟比試開始了,窗口已經開始聚集了人,大家都翹首以盼,看是哪家的龍舟拔得頭籌。
靳水辰無心去看,方雅歌不必去看,景韞玦則在想著其他的事情。這個時候一陣歡呼傳來,原來是賽龍舟的結果出來了。眾人都回到了座位上,等著那小太監來通報,好似,這次獲勝的隊伍,眼生的很。
「我明白了,還請景公子相助。」
靳水辰心中總算是有了取舍,正如安寧所說的,就算是災難不發生,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損失。
「我還要給表哥推薦一人,這人道號清風。雖然本事沒有師父大。但是也有些意思,畢竟,天災的事情,還是由欽天監說出來比較可信。」
方雅歌說完這話。靳水辰已經明白了。這清風恐怕是給自己用來掩人耳目的。關鍵時刻,還能借著清風的嘴,將天災的事情說出來。
「好。我會讓他進入欽天監主事的。」
靳水辰和方雅歌說完這話,方雅歌又接著說道︰「此外,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告之表哥,我在自己的田地里面種上了小麥,這小麥的產量不低,關鍵是一年可以種植兩次,能提高糧食的收入,所以,我建議,京城附近,多種植小麥。」
方雅歌的話倒是讓靳水辰一驚,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這麼快就做好了準備,想來,是對她師父的話深信不疑了。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底下的人想不想種植。」靳水辰有些拿不準。
「不必他們同意,表哥要知道,這京城的周邊還有很多的土地是沒有開采的,只要派人,去將這些土地種植上麥子,之後,朝廷負責買入就行了,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囤積糧食,錢財什麼的,沒了還能再賺。」
方雅歌的話讓靳水辰豁然開朗,就是邊上的景韞玦也若有所思,現在不囤積糧食,等到災難發生的時候,糧食的價格定然是要飛漲的。
「皇上,啟稟皇上,此次賽龍舟拔得頭籌的,是長公主府的船隊。」
什麼,眾人都沒想到,怎麼會是長公主府,沒听說過長公主府的人參加了啊,還有,怎麼一參加就拿了第一,那裕王府的可都是兵士出身呢。
靳柔也愣了一下,她們府中,有人參加嗎,自己怎麼不知道?就見方雅歌高高興興的來到中間,對著靳鐸一拜道︰「太好了,我府上拿了第一,舅舅,您得賞我。」
「我就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丫頭調皮。」
听到靳鐸的話,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說人家調皮,能不能不用這麼一臉驕傲的表情啊。這皇上分明就是自豪的吧。
「來人,賞給郡主十斛珍珠,外加一對玉如意,一對紅珊瑚。」
這東西的多少不是重點,重點是,皇上賞賜的啊。方雅歌高高興興的謝了賞賜,給身後的紫蘇使了個眼色,紫蘇心領神會,自己該去收賬了。
紫蘇一個閃身,趁著沒人注意消失了,昨天,她可是听了郡主的吩咐,在京城大大小小的賭坊,全都下注買了公主府的船隊,雖然,郡主做這樣的事情好似,呵呵,有點不大好,但是,這次真的賺大了。他們可是壓了將近十萬兩啊。這一次,就賺了三十萬兩。不行,她得趕緊去,不然,耽誤時間長了,還怕人家不認賬呢。
……
方雅歌今天的心情真心不錯,三十萬兩,這麼輕輕松松的賺到手,這樣的感覺,呵呵,不錯。下面就需要吩咐王總管去買做帳篷要用的皮子和布了,這些東西需要出遠門,最好是去北冽,找個商隊,問題不大。
此外,還要買一些木材,未來用來建造房屋,這些東西需要早早的做好儲備,不然,到時候,漲價一定會非常的厲害。
猛然間,窗稜上傳來了一陣敲擊的聲音,正在數銀票的方雅歌愣了一下,什麼情況,景韞玦來了。
一打開窗戶,果然是景韞玦景大公子,怎麼會突然來了呢,方雅歌將人讓了進來,現在的天已經暖和了,方雅歌穿著外衣,坐在屋子里。
景韞玦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讓人覺得有些陌生,怎麼了,翻牆翻窗戶的,難道就為了坐在這里瞪著自己不說話?
「你到底是誰?」
冷冷的聲音傳來,方雅歌愣了,這是什麼問題,她是誰,她還能是誰,安寧郡主,方雅歌啊。
「安寧郡主去哪里了?」
听了這話,方雅歌終于明白了過來,原來,景韞玦是在懷疑她的身份,懷疑她是一個孤魂佔據了本來方雅歌的身體。是什麼事情,讓自己暴露了呢。
不過,到底是他想錯了,自己是重生的,但是不是佔據了別人的身子,只是用了自己原來的身子,這樣的事情,她能告訴景韞玦嗎,安全嗎,他能夠被信任嗎?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你還會不會走,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了。」
回去想了半天的景韞玦只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那就是安寧郡主被別人佔據了身體,他並不關心,到底原來的安寧郡主怎麼了,但是他擔心的是,現在的安寧郡主,會不會突然就消失了。
于是,等不到第二天,他今天晚上就跑了過來,就是為了問出一個答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