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洛笙回到家里的時候紀子萱早就已經回來了,一直坐在客廳等他們兩個回來。
听到開門的聲音,知道是他們回來了,紀子萱連忙站起身看向門口,不過看到只有安秋穎一個人回來了,紀子萱不禁奇怪的小聲問道︰「嚴洛笙呢?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麼?」
安秋穎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挫敗的樣子︰「他讓我一個人回來了,去的時候是一起去的,回來的時候卻叫我自己坐車回來,今天在晚宴上的時候,我邀請他跳舞他也沒有拒絕,我還高興著呢,結果不知道他為什麼又不願意跟我一起回來了。」安秋穎對待嚴洛笙真是滿腦子的不解,這個男人真是和其他的男人不太一樣。
要知道安秋穎長得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了,一向只有男人對她主動對她獻殷勤,還沒有她主動的時候,就算她不開口,都有一堆男人主動提出送她回家,她還不稀罕呢……
不過也就是這樣,證明嚴洛笙和那些普通的庸俗的男人不一樣。
感覺到安秋穎的挫敗,紀子萱怕她受挫沒有自信再繼續了,連忙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秋穎啊你不要想太多,嚴洛笙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性格,我都跟他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多年了都模不清他的性子,更何況你和他才認識多久,沒關系,來日方長嘛。」
听到紀子萱的安慰,安秋穎只是重重點了點頭,她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嚴洛笙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嚴洛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酒店了,剛剛走上樓梯,似乎是听到了上樓梯的腳步聲,嚴若文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撲到了嚴洛笙的身邊抱住嚴洛笙的腿。
「爸爸你回來了,你干什麼去了啊?」嚴若文嚴洛笙今天吃晚飯的時候家里除了自己一個人都沒有,嚴洛笙和阿赫沒有回來,伯母和那個阿姨也不在家。
「怎麼還沒有睡?」嚴洛笙沒想到嚴若文竟然還沒有睡在等自己回來,畢竟現在已經快十點鐘了,嚴若文還要去幼兒園呢。這麼小就這麼晚還不睡,對身體不太好。
抬起小腦袋看到嚴洛笙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嚴若文連忙抱著嚴洛笙的腿輕輕的搖著撒嬌道︰「人家想等爸爸回來嘛,爸爸你手里拿著的是什麼?」嚴洛笙手中拿著一個盒子,嚴若文好奇的問道。
「是畫。」嚴洛笙說著將盒子遞給嚴若文。
因為這幅畫還有些重,才五歲的嚴若文一下子沒拿穩差點摔了,蹲子將盒子放在地上,打開盒子的蓋子,看到里面的畫的時候,嚴若文不禁瞪大眼楮,那雙大大的好看的眼楮里似乎有星星在閃爍著。
「哇,好好看的畫呀,不過……」嚴若文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里似乎有淚水氤氳著,那眼神簡直像小貓咪一樣楚楚可憐︰「爸爸為什麼要買一個小孩的畫呀,爸爸不想要若文了咩?」
看到嚴若文這麼可憐的一副模樣,又配上這樣的話,嚴洛笙無奈又無語的搖了搖頭,嚴若文的想象力怎麼可以這麼的……狗血?以後不能再讓他跟著佣人一起看那些教壞小孩子的電視劇了。
「只是隨便買下了,你喜歡麼,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嚴洛笙暫時還不能把這幅畫的作者就是嚴若文的母親的事情告訴他,畢竟現在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夠追回唐藝芯,等到事情有了一個定論的時候,自己再告訴他比較好吧?免得讓他空歡喜一場。
「若文喜歡啊!謝謝爸爸!」一听嚴洛笙說要把這幅畫送給自己,嚴若文立馬就開心了起來,畢竟爸爸願意把這幅畫送給自己,說明他並沒有多喜歡嘛。
「這幅畫真的好好看哦,我覺得畫這幅畫的人一定也很好看,肯定是個很溫柔的人。」嚴若文看著地上的畫,情不自禁的開口道。
聞言,嚴洛笙的心似乎猛然被觸動了一下,垂眼望著嚴若文的眸光里夾雜著異樣的情緒。
唐藝芯和雲之成回到了酒店以後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參加了宴會晚上也很累了,回到酒店以後雲之成便準備回房間休息了,正準備回房卻突然唐藝芯叫住。
「之成。」
听到唐藝芯叫自己,雲之成回過頭溫柔的淺笑道︰「怎麼了?」
唐藝芯垂著眼楮,心中似乎糾結著什麼,神情復雜的低聲開口︰「你在w市還有什麼事麼?」
「怎麼了?」沒想到唐藝芯突然問這個,雲之成疑惑的詢問,好像是從宴會開始,唐藝芯的狀態就一直有些奇怪了。
「我是想如果你在W市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沒什麼事了,我們還是盡快回法國去吧。」唐藝芯有些害怕,繼續呆在這里,害怕會和嚴洛笙再一次見面,害怕一些事情。所以唐藝芯想要回到法國去,想要以逃避來解決一些問題。
即使知道自己不可能忘記,即使知道有些事情一直堆積在自己的心底,然而唐藝芯還是想要選擇逃避,想要努力讓自己不要想起那些事情。
「好啊。」雲之成答應的很是爽快,畢竟他也希望能夠快一點回到法國去,因為這里並不是屬于自己和唐藝芯的城市,在這座城市里,並沒有什麼關于自己和唐藝芯的回憶,有的只是自己不知道的,唐藝芯的。再加上唐藝芯現在的狀態這麼奇怪,似乎從回到W市開始就有了一些轉變,這讓雲之成有些不安。所以雲之成也想,也想快一點回到法國去,回到屬于他們的,有他們回憶的城市去。
「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那不然我們訂後天的飛機吧?」雲之成詢問唐藝芯的意見道。雖然定的也可以,不過這麼難得才回來一次,雲之成也跟嚴洛笙說了離開之前再見一次,所以打算再和嚴洛笙聚一聚,等後天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