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個長相清俊的男生走了,身上只穿著簡單的學生制服,但是卻透出一股淡淡的優雅的氣息,那種氣質並不高調而是很平易近人。
「嚴若星,你怎麼會在這里?」
顯然,葉敏心在看到嚴若星的時候態度收斂了不少。
「朵朵,剛才我在商場的時候看到你了,不過想要找你的時候你就不見了,我找了半天沒想到你在這里。」
嚴若星沒有理會葉敏心,目光只落在了席朵朵的身上。
之前她們聊天的對話他都听到了,他不願意看著席朵朵被人侮辱,本不想攪亂女生們之間的事情的他還是走了。
「朵朵,叫的還真是親熱。」
葉敏心看著自己被他無視,在旁邊諷刺地說道。
「怎麼,你不服啊,嚴若星和朵朵本來就是好朋友。」
林果反擊地說著。
葉敏心撇了撇眉毛,高人一等的她看著林果說道︰「喂,林果你以為做為席朵朵的朋友很優越嗎?就這種鄉下女生,你還是不要被她利用了才好,連這里的一件衣服都買不起。」
「你說什麼啊!」
林果听得一臉生氣。
席朵朵抿住了嘴唇,葉敏心說的對,她確實是買不起這里的衣服,還要讓自己的好朋友林果也跟著受到委屈。
「果果,你別說了。」
她打斷了林果。
嚴若星站在她的身旁,他看著她那張本應該帶著笑容的臉龐漸漸地染上了陰霾,沒有笑容的她看起來甚至有點自卑。
這樣被人所看不起的場景,在他小時候也曾經這樣遭遇過,嚴若星看著此時的席朵朵就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內心莫名地扯痛。
「你喜歡哪一件?」
嚴若星忽然開口問道。
「啊?」
席朵朵奇怪地看著他。
「說吧,你喜歡哪一件?」
葉敏心和林若琳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嚴若星,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這,這件。」
席朵朵隨意地指了一條裙子說道,不明白嚴若星為什麼這樣問自己。
「那好就這件吧,店員,幫我把這條裙子包起來。」
嚴若星說著,神情是那麼淡定自若,仿佛是在說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
話音剛剛落下。
葉敏心早已經愣得目瞪口呆了。
「什麼?!嚴若星我沒有听錯吧,你居然要幫席朵朵買這條裙子?」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嚴若星。
再傻的人也應該看得出她是故意和席朵朵作對,現在嚴若星站出來難道是有意要幫席朵朵嗎?葉敏心越想越心煩。
「你沒有听錯,朵朵是買不起這里的衣服,但是我可以幫她買。」
嚴若星淡淡地說著,帶著一絲無法動搖的認真。
席朵朵抬起頭,看著嚴若星那張俊美的側臉,仿佛剛才听到的那些話都像是幻听似的,從來都沒有人這樣站出來為她說話,也從來沒有男生為自己買過裙子。
「嚴若星你瘋了吧?你和她是什麼關系啊,她該不會是用了什麼手段把你給騙了吧!」
葉敏心激動得有些抓狂。
「朵朵,林果,我們走。」
嚴若星拉住了席朵朵的手,跟著店員往結賬的收銀台走去。
席朵朵被他那雙溫暖的手牽著走去,直到櫃台上結賬的金額才讓她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先生您好,這件衣服是一千三,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櫃台小姐聲音很是甜美,卻驚得席朵朵一身冷汗。
這一條裙子居然要一千三,早知道她就應該看清楚價格再指衣服!
「若星,不然我還是不要了吧,這條裙子太貴了。」
席朵朵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地說著。
「不用了,就這條吧。」
嚴若星笑了笑,拿出了手里的銀行卡遞給了櫃台小姐。
林果在旁邊看著他們兩人,露出了一臉羨慕的目光,而身後的葉敏心和林若琳站在原地,仍舊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個席朵朵,真是越看越讓人惡心了!」
葉敏心氣憤地說著。
「敏心,你不要生氣了,生氣也是沒有用的,以後不是還有很多機會嗎?」。林若琳看著她,平靜地說著,以後也有更多的機會可以找席朵朵的麻煩。
要不是那天她在教室門外听到了她和嚴若文的談話,恐怕她現在還蒙在鼓里,這個席朵朵表面看起來一臉單純無害,嘴巴上說什麼不喜歡嚴若文,可最後呢?還不是照樣把她當做踩腳石,利用自己接近了她最喜歡的嚴若文。
在她的心里比葉敏心更加討厭席朵朵。
嚴家。
席朵朵看著房間里那條包裝得精致的裙子卻不敢拆開來,她拿著手里只有五百存款的來回地走動著,這條裙子可是要一千三,可她現在才只有五百塊,根本不夠還嚴若星的。
不行!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不能白白拿嚴若星買的裙子。
嚴家三樓的長廊上。
席朵朵費勁地從一樓走到了三樓,偷偷模模走上樓的她根本就不敢坐電梯上來,生怕被人看到誤會了。
她穿著拖鞋,終于走到了三樓,踩在那光滑有光澤的地板上,她小心翼翼地走動著,前方有著好幾個房間門,也有好幾個拐彎的轉口,走廊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歐洲的油畫,以及一個個精致的花瓶擺設,就一個三樓的樓層就已經把她看得暈頭轉向了。
嚴若星的房間到底是在哪里?
席朵朵張望了半天,走了快五分鐘的路才找到了一間房門。
光看著房門外就已經覺得很精致了,雕刻著的圖案精致優美,扶手瓖嵌著發亮的紅色水晶石,閃閃發光得帶著貴族的光輝。
應該就是這間了。
她問過媽媽,二少爺的房間就在第三樓的第六個拐角口的第三個房間。
席朵朵確定之後,扭動扶手打了開來。
嘩啦——
當打開門的那一剎那,臥室里的光線很足,從暈白色的光線里看去,有一個更加閃耀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一個身材一米八左右的男生正從房間里的浴室里走出去,仿佛是自帶光芒一樣,她的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