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衛城拍攝公司廣告的事情,葉來沒有了頭緒,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總裁,免得又打亂了步驟,可是又不能再次動用席朵朵去當演員。
葉來望著座機,思緒久久。
W市。
時分,席朵朵望著餐廳玻璃窗外,那一陣淅瀝瀝的小雨下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在公司上班才對,但是現在的她在W市的某家餐廳內,坐在角落里的她被嚴若文嫌棄地扔在一邊,她默默地看著他和公司老總在前面聊天談公事,而她卻只能捧著一杯咖啡呆著。
這樣的差別待遇,恐怕就只有嚴若文做得出來。
席朵朵喝了半杯咖啡,胃就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是今天中午沒怎麼吃飯還是怎麼了,她捂著肚子坐在位置上,低著頭的她只好忍耐著,希望過會兒能夠緩解。
W@「好,今天就談到這里吧。」
嚴若文和客戶交談著。
「謝謝嚴總今天的接待,深感榮幸。」
對方公司的人笑著說道。
兩人聊了之後,雙方互相握手。
嚴若文目送著客戶離開,他整理下了咖啡桌上的文件,這時候才回過頭看向席朵朵。
她整個人有點蜷縮地坐在位置上,似乎都快要變成一團了,低著頭的她不知道在做什麼,使得他看不清她的臉色。
「你怎麼回事?」
嚴若文走到她的跟前,低聲問道。
席朵朵捂著一陣陣疼的肚子,听到他的聲音後才抬起頭。
「我,我沒事,你和客戶談好事情了嗎?」。
她忍耐著不舒服的感覺,儼然裝作沒事的模樣問道。
「談好了,我們可以了。」
嚴若文說道。
席朵朵深深地呼了好幾口,努力壓制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以前她也有過這種肚子疼,抽得扯到胃部一樣的難受,不過過了一會兒就好了不少,這段時間估計是泡面吃多了,席朵朵努力地打起精神。
「好,我們吧。」
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終于從位置上起身。
嚴若文略微皺眉,但是見她並沒有說什麼便也沒有再問。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咖啡廳。
正好走到停車場的地方。
「等我一下,我還要去前面的面包店買東西。」
席朵朵捂著肚子在身後說道。
這會兒的她想買一些面包,說不好是中午沒吃東西才會導致胃不舒服。
「你還真是麻煩。」
嚴若文只好停下腳步。
「反正都是順路的,花了不了多少時間。」
席朵朵小聲地說道,總不能和嚴若文說她是沒吃東西的緣故吧。
他打開車門,從車內拿出了一把雨傘。
兩人從停車場往外走去,撐開雨傘的時候,席朵朵才居然只有只有一把雨傘,不過想想也是,他只帶了他自己那一份。
外面的雨雖然不大,淅淅瀝瀝的小雨也足夠淋濕身上的衣服。
席朵朵見他撐開了傘,往著他旁邊走去,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路上的行人不是一個人打著傘便是兩個人一起打著傘走路,席朵朵和他雖然並排走著,但是兩人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使得她半邊的衣服都被淋濕了。
席朵朵拍了拍肩膀上的水珠。
她望向高高的嚴若文,他絲毫都沒有她被淋濕了。
席朵朵又是想靠近,卻又不敢走近,要是換做嚴若星的話,估計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距離面包店還有一段距離。
「那個?」
她不好意思地說著。
「什麼事?」
嚴若文一邊走,一邊問道。
席朵朵捏緊了手里的包包。
「我能不能靠你近點?」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樣的請求該不會被他拒絕吧,要是被拒絕了她又該多尷尬。
嚴若文微微一愣。
「可以。」
他的腳步沒有停下。
席朵朵見他答應了,立馬如釋重負,她靠近的同時下意識地挽住了嚴若文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身邊。
這樣曖昧的姿勢像極了情侶之間的動作。
她並沒有她挽住他的時候,嚴若文臉上所流露出了那一絲異常。
沒過多久,兩人就走到了前面的那家面包店。
席朵朵看著那家面包,不禁覺得有點眼熟。
這家面包店像極了高中時期在學校附近的那家面包店,她的腦海里漸漸浮現起那一年她約嚴若文的時候,他在這樣的面包店里拒絕了她的表白。
這樣的回憶突然出現,讓席朵朵的內心酸澀了一陣。
身邊的嚴若文依舊是嚴若文,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她的上司。
「這位小姐您好,您想要買點什麼?」
面包店里的服務員問道。
席朵朵看了看櫥窗里的面包,她點了兩個。
「我想要這個手撕面包,還有這個紅豆面包。」
她挑選著說道。
「就這些是嗎?」。
服務員繼續問道。
「是的。」
「這位小姐,一共是二十。」
席朵朵听了之後,低著頭翻找著包包里的錢包。
還沒等她拿出來,嚴若文便已經遞給服務員一張信用卡。
「喂,嚴若文你——」
「我付就可以。」
嚴若文漠然地說道。
席朵朵呆滯的模樣,還是被他搶先了一步。
「到時候我還給你吧。」
她碎碎念地說著。
嚴若文並沒有回應她。
席朵朵比平時來得更加失落,似乎精神不佳,換做往常的話,她巴不得讓他請客吃飯,她都不會有半點心疼,但是想到了從前的事情,她總覺得還是和他分清楚比較好。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料到,那麼久遠的事情以至于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會覺得難過。
走出面包店的時候,席朵朵並沒有挽住他的手。
她特意地走到外邊,整個人都快要走到了傘外面,故意不和嚴若文靠近。
他明顯注意到了。
嚴若文把傘遞到了她的方向。
席朵朵正走在外面,雨水都被擋住了,這才是嚴若文在替她打傘。
個子不高的她看著他手臂上都被雨水淋濕了。
她伸手推開他的傘。
「不用了,雨都快要停了。」
席朵朵說著,又往傘外面走。
她固執地走在外面,長發濕漉漉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她孤零零的模樣顯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