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朵朵听得一愣一愣的。
假如說昨天他們一群人就在找她的話,那麼他是一個人冒著危險來找她的嗎?
她的內心開始矛盾起來,那這樣說的話他是在乎她的嗎?
「其實也不是他救我的,也是我不應該讓人打電話給他。」
席朵朵心虛地說道。
但是在那危險的時候她只想到嚴若文一個人。
「不管怎麼樣,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的,一步也不會離開你。」
衛城握得她的雙手更緊。
席朵朵委婉地拒絕著,「不用了,你還是該拍戲就去拍戲吧。」
「不,我是不會走的。」
衛城眼神炙熱不已,一進來盯著席朵朵到現在就不曾離開過,他心中覺得要不是那次他把她丟在身後,也許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他對她升騰著一種強烈的內疚感,現在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是不會離開的。
「你就不能尊重她的意思嗎?」。
身後,嚴若星實在看不下去地說道。
衛城松開了席朵朵的手。
他轉過頭這才身後還有一個男人。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話?」
衛城掃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不就是上次席朵朵特意趕去咖啡廳見的人嗎?
「我是她朋友,朵朵受傷了需要靜養,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嚴若星放下了手里削到一半的隻果。
衛城見他比自己提前待在席朵朵身邊照顧她,眼看著他的情敵以這樣的口氣和他叫囂,他不由地反駁,「我憑什麼要安靜啊!你以為你可以替朵朵說話嗎?」。
就連林凱都不曾這樣同他說話,衛城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氣。
「如果你在意她的話,就不應該這樣打擾她。」
嚴若星說道。
他的語氣一直平靜得不能平靜,但是那雙溫和的眼眸透過席朵朵又看向衛城的時候,還是有著明顯的反差。
「你又算是哪根蔥啊。」
衛城突然站了起來,沖著嚴若星叫道。
房間內,席朵朵躺在床上,她看著他們兩人互相不肯讓的模樣,不禁叫停了他們。
「都別煩了你們,我想一個人靜靜。」
席朵朵捂住了耳朵說道。
她的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但是還是讓他們停頓了下來。
席朵朵穿著一身藍格子的病服,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那雙大大的雙眸無辜地盯著他們兩人,她嘟嚷著嘴巴又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盡管他們兩人都是真切地關心她,可是她就是不想看到他們兩人因為她吵架。
她挪動了些許身體,似乎想要下床。
「朵朵,你別亂動。」
嚴若星關心說道。
「我只是想去下廁所,你們誰都別跟著我。」
席朵朵說道,特意地看著衛城的方向,她可不想上個廁所都有人跟。
「好,我在這里等你。」
衛城點頭答應道。
走廊上,席朵朵好不容易逃離了他們兩人的視線內。
她呼吸著走廊上的新鮮空氣,而當她正準備找著廁所方向,卻意外地看到了剛從電梯里走出來的嚴若文。
嚴若文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換掉,恢復了往日的西裝筆挺,毫無一絲污穢,但他身上的氣質依舊是那麼冷冰冰的,迎面走來的他被路過的護士所注視,但他卻有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姿態。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早上他不是看到她清醒之後立馬就走人了嗎?現在該不會是後悔了關心她的吧?
席朵朵的腦海里有著好幾個不一樣的猜測……
「嚴若文你——」
她見他要往著病房走去,她急忙叫住了他。
嚴若文徒然一頓,筆挺的身姿轉而看向了席朵朵。
「你怎麼出來了?」
他看到她之後,眉心不由一皺。
畢竟她的傷還沒有好,而她就穿著這樣的衣服在外面晃悠,這讓嚴若文有些不悅。
「我——」
席朵朵想要和他解釋,但是她還沒有說完,嚴若文一聲霸道的命令響起,「。」
她听了之後微微一愣,隨後還是繼續看著他。
「我只是想和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昨天接到電話後還願意來救我,也謝謝你願意冒著危險替我推開那些人,要是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席朵朵小聲地看著他說道。
她同他距離著好幾米遠的距離,但是她的說話聲回蕩在走廊里,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程度。
席朵朵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態面對著嚴若文,也是第一次那麼心甘情願地在他面前低頭。
如果不是這次的話,她又怎麼看得出他也是會為了不顧一切地跑去救她的人。
她竟然在他面前服軟了?!
嚴若文緊皺著的眉頭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的心中竟然會因為她的話而為之一顫,仿佛此時的席朵朵全心把他當做了可以依賴的人,自從昨晚之後對她的掛念也是未曾放下。
兩人的目光互相對視著,那麼綿長。
席朵朵望著嚴若文,沒有了以前那麼遙遠的感覺,仿佛她又距離他近了一些。
嚴若星不放心席朵朵,特意走了出來。
當他出來之後,卻看到了他們兩人對視的一幕。
他的神色頓時復雜不已,心中泛起一陣苦澀的滋味。
「朵朵!」
嚴若星忽然出現叫道。
席朵朵正注視著嚴若文,沉浸在他那雙漆黑的眼眸里,听到嚴若星聲音的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到的是嚴若星那雙的深沉地如同汪洋的眼眸。
「若星,怎麼了?」
席朵朵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沒事,我有點擔心你,見你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
嚴若星對著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他的出現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視,同時嚴若文的臉色再次恢復了冷峻的模樣,但是當他看到席朵朵走向嚴若星的時候,他心中混亂了一秒,嚴若文臉色發冷,隨後往著反方向走去。
「我會有什麼事情啊,啊對了,我差點忘記上廁所了,還不是因為踫到了嚴——」
席朵朵正說著,往著身後回頭看的她卻嚴若文竟然沒有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