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現在還在病房里。」
席朵朵從他的懷里離開之後,她小聲地說道。
「他現在沒事吧?」
嚴若星這才問道。
「醫生已經給他包扎傷口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她低著頭說著,越說越心虛。
昨晚的事情她一直十分愧疚,就連剛把嚴若文送過來的時候,她都生怕他會出什麼事情,她都沒有辦法和若星交代。
「沒事,不要著急,我等會就去問醫生。」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部,寬慰地說道。
嚴若星這時候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裙,而長裙上有著些許血跡,想必肯定是昨晚姜皓的人手干的。
他月兌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席朵朵愣住了。
()突然回憶起昨晚嚴若文也是這樣給她披上外套,可是這兩種感覺卻是截然不同,似乎他也沒有她所想象中的那麼壞。
嚴若星在問完醫生之後便替嚴若文辦了住院的手續和費用,在給林管家撥打電話之後,他並沒有去病房看嚴若文一眼的他帶著席朵朵離開了醫院。
「若星,這樣真的好嗎?」。
席朵朵坐在開著暖氣的車上,不禁問道。
而嚴若星的車正在加速著。
「我問過醫生了,沒有什麼大礙,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他了。」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里沒有半絲關心的口吻,倒更像是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但是我都沒有看到他醒過來,早上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快要死掉了。」
席朵朵越想越擔憂。
她擔心地抓著身上的安全帶,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早上的時候?你們昨晚一起過夜的麼?」
嚴若星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嫉妒的目光。
席朵朵愕然地看著他的反應,竟然差點忘記自己說漏了嘴,但是這樣的事情也是在所難免,他們也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
但是她知道這一切在別人看來沒有那麼簡單,畢竟是孤男寡女,很難不發生其他的事情。
「昨晚我是和他在一起,他受傷了,然後我們去酒店過夜了。」
她醞釀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說道。
面對著嚴若星她並不打算說謊,而他也是她的男朋友有義務知道真相,只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同她說話。
「為什麼不聯系我?」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問,于是連忙解釋地說道,「若星,我本來是要聯系你的,但是我的手機落在晚宴那邊了,所以才會聯系不上你的。」
嚴若星的臉色愈發沉默。
「是嗎?所以到早上才聯系我對吧?」
他下意識地說道。
席朵朵心中咯 了一下。
這樣再自然不過的問話落在席朵朵的身上真是百口莫辯,但偏偏就是這樣發生了,她和最不應該踫面的人在一起,兩人還一起在酒店的房間里過了一夜。
就像是舊情復燃了。
這一切在嚴若星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就算是現在的席朵朵已經失憶了,並且成為了他的女朋友,但是往往當她和嚴若文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就快要失去她了。
一想到這里,他握著方向盤的時候,速度便越來越快。
前方的道路掠過一個又一個的障礙,席朵朵看著車窗外快速閃現而過的風景,也察覺到了他的車速之快,和他平時開的速度完全不一樣。
「若星,你是不是開得太快了?」
席朵朵關心地問道。
嚴若星並沒有說話,始終沉默著那一張臉,清俊的側臉看起來有些冷漠,毫不理會一旁的席朵朵,現在的他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她低著頭拉扯著身上的安全帶,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哄他開心,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昨晚的事情。
下午,陽光依舊明媚。
醫院外,嚴若文和林管家一起走出了醫院。
在林管家的開門之後,他坐入了車內,肩膀上的傷口還有些發疼,但是在包扎之後好了不少。
「先生您昨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開車之後,林管家關切地問道。
要不是他接到電話之後趕來,還不知道先生受傷了,以至于他在病房里等到下午先生才醒過來,但是先生卻執意要求出院,他那時也不敢多說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小傷,你來的時候還有誰在?」
嚴若文揉了揉皺著的眉心,問道。
「我來的時候您的弟弟已經離開了,所以我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
林管家回答著。
果然。
所以說席朵朵還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嚴若星。
像是有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我知道了。」
他靠在車座上,再次閉上眼眸,腦海里卻怎麼也忘不了席朵朵昨晚說的那些話。
她徹頭徹尾地失憶了。
並且不在乎他了是嗎?
嚴若文的唇角不禁冷笑,宛若寒冬里讓人心碎的一抹雪花。
回到嚴家後。
董思卉早就在外面守候,看著已經下車的嚴若文她匆忙地跑到跟前。
「若文,你怎麼樣了?傷到哪里讓我看看。」
她的手挽著他的手臂,急迫地看著他問道。
昨晚的一夜沒回等到的卻是他受傷的消息,她的心中比誰都要難過,恨不得代替他受傷。
「沒事,你不需要擔心。」
嚴若文輕輕地推開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她像是被人遺忘的事物,被嚴若文落在了身後,但是她回過神之後還是快快地跟了過去,就算他的態度她對一日不如一日,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房間內。
嚴若文面無表情地月兌去身上的外套,身上還是那件帶血的襯衫,他月兌去那件襯衫,隨後又從衣櫃里換上了一件干淨的襯衫。
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一提醒的是昨晚肩膀上的傷口。
但是——
究竟是誰有意要對席朵朵下手?
昨晚的那一群男人又是誰派來的?!
「若文,你讓我看看你傷在哪里了好嗎?」。
董思卉在房門外敲著門,始終放不下地問道。
他的思緒被她的聲音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