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沒有玩成其他的東西,而是他一直抓著她的手腕走在路上,席朵朵不滿地待在他的身邊,自顧自地看著其他東西。
「你說要帶來的地方就是這里,我也來過了,可以了吧?我才沒有興趣在這里和你玩。」
她不爽地停下腳步。
「沒興趣?」他反問道。
席朵朵這般愛玩的性格,現在到了游樂園就這麼毫無反應?
嚴若文不得不重新審視她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了。
她一邊側著臉,一邊東張西望地看著別處,現在的她已經走到了比較靠近游樂園外的位置,就差幾百米的距離就可以從逃跑到外面去。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嚴若文正拉著她的手臂,這下可怎麼逃開。
席朵朵轉了轉眼珠。
「你看那是什麼?!」她抬起頭,指著遠∼處的一個方向叫道。
嚴若文這時候順著她說的方向看去,就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席朵朵趁機從中掙月兌開來,她快速地往游樂園大門外跑去,就像是月兌繩了的兔子,穿著運動鞋的她跑得飛快。
前方是寬敞的馬路。
陽光明媚的日光下,席朵朵只身往著馬路上跑去,卻忘記道路上是車馬川流,她慌亂地在馬路上停滯不前,不知道該往前還是往後。
此時已然站在馬路中央的她驚慌不已。
就在此時,正前方行駛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地往著她的方向行駛而來。
席朵朵驚愣地看著那輛轎車,整個人像是被固定住了,除了蒼白的神色外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嘩啦——
迎風而來的呼嘯聲。
就在那輛車即將開往她的時候,一個男人快速地沖了過來,一把將女人從馬路中央拽了回來,席朵朵的發絲也隨著風而吹動著。
她失措地抬起頭,眼前的男人正深深地凝視著她,雙手摟抱著她的腰部,眼眸里滿是炙熱的關心。
如同恍然般的醒悟。
她仿佛只能看到嚴若文的臉龐,別的再也注視不到了,心房里咚咚的聲音也越來越響。
「逃跑的時候能不能學聰明點?」
嚴若文皺著眉頭。
席朵朵恍惚的思緒被他的所打斷,原本的心跳也隨之放慢了些許速度。
「逃跑是我的事情,用得著你管嗎?!」
她沒好氣地推開嚴若文,原本對他的感激此時也變得氣惱不少,這下可好,她的逃跑就這麼赤luoluo地被嚴若文逮個正著。
「你以為我想管嗎?是誰橫沖直撞往馬路上跑去的?」
嚴若文冷漠著一張臉,語氣卻十分在意。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學得聰明點?!
席朵朵氣憤地在原地跺腳,看著一旁車輛較多的馬路,她避開嚴若文的目光,這時候卻看到了游樂園里那一對正在玩耍的情侶。
他們兩人手上拿著水槍,兩人互相用水槍噴灑,那透明的水花從水槍里灑出,在陽光里有著七彩的光束,女孩子笑著拉著男孩,笑容燦爛而幸福。
那一刻——
腦海里閃現過些許模糊的印象,那晶瑩的水花,那模糊的男人臉龐在她的印象里一一掠過,像是震蕩般的劇烈,席朵朵的腦袋忽然有點痛。
「你怎麼了?!」嚴若文注意到她的反常,關切地問道。
她早已听不到外界的聲音,痛得蹲來,抱住了腦袋。
「好痛!」席朵朵痛苦地把頭埋在膝蓋上叫道。
那悶悶沉沉的聲音帶著痛苦的叫聲,這一些听在嚴若文的耳里都不是滋味,但是如果說她眼下這種模樣是因為想起了什麼嗎?
「我帶你回去。」
他不忍見她頭疼,強行將她從地上抱起,在不管路人的眼光下,他橫抱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席朵朵痛苦地倒在他的懷里,只能老實地靠在他的胸前,可腦袋里那一幕幕閃現過的景象,似乎和她醫院曾經夢見過的場景有所相同。
那個男人——
應該就是他吧?
她強忍著疼痛,睜開眼看向正抱著自己的嚴若文,那張冷峻不羈的臉龐,堅毅而俊美,望著他的臉龐她的腦海里忽然閃現過那一幕。
在纜車上,她拉著他一同合照,展露著幸福的笑臉。
席朵朵心中一震。
那時候的她是應該有多喜歡他?!就連此時她看著他的時候內心都有些動搖,仿佛她曾經是那般真心地喜歡過他。
兩天後。
嚴氏公司內。
前幾日早就有人自首,承認了之前項目倒賣機密的事情,此時公司的會議室也大門緊閉,眾多相關的公司要員正在會議室里商議著。
一群公司職員正在公司食堂里議論紛紛。
「這麼說,之前泄露公司機密的人已經揪出來了?」女職員忍不住地問道。
「就是那個市場部的夏經理。」有人應聲地說道。
「那個夏經理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真是鬼迷心竅了,還差點影響到我們呢。」女職員抱怨地說道。
正當他們一群正準備往下談論的時候,嚴若星手里正拿著餐盤,腳步停在他們的身邊。
「誰讓你們在這里議論了?難道你們空的沒有要忙的工作?」
他嚴肅地說道。
眾職員一听,紛紛都嚇得閉上了嘴巴。
「我們就這就回去,嚴總監。」
他們立馬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就連沒有吃完的都匆忙收拾走人,畢竟嚴若星雖說是公司的總監,但是實際上好歹是嚴氏公司的二少爺,免得被他盯上。
嚴若星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他端著餐盤找了一處空蕩的位置坐下,縴長的手指拿著筷子,卻遲遲都沒有動筷的意思。
他低垂著眼瞼,縴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有著陰影。
原本安排的替罪羊現在出現,他並沒有什麼足夠的把握,只不過是用了障眼法打算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卻不知是否能夠讓父親和公司那一群元老信服,而不去繼續調查背後的人。
董事長辦公室內。
「父親,現在您有什麼打算?」
嚴若文得知有人頂罪的消息,自然是趕到了公司。
「看來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