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爺,我們去外面走走。」
女人未經他的同意,便主動上前挽住他的手。
像是剛觸踫到嚴若文的手,他的臉色便立馬陰冷了起來。
「那好,我們去外面。」嚴若文說著瞥了一眼席朵朵。
身後的服務員正在周圍走動著端給別人香檳,嚴若文有意地上前走動了幾步,女人以為得逞了便轉過身往外走去,恰好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和服務員撞了個正著。
那一刻倒翻的香檳酒水都灑在了女人的衣服上。
「啊!」
女人的叫聲響起。
「你是怎麼做事的?!」
「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故意撞到您的。」服務員小聲地道歉著。
「什麼叫不是故意的,我衣服有多貴你知道嗎?就你賠得起嗎?!」
女人看著自己衣服被弄濕的樣子,氣得只好大罵服務員。
「嚴少爺你等我下,我先去洗手間清洗下,很快就回來的。」
她尷尬地解釋完,這才懊惱地往著洗手間走去。
席朵朵看著服務員正在一聲不吭地收拾著酒杯擦拭著地面,席朵朵看著倒是有些不忍,她剛才目睹了場面,根本就不是他的過錯。
「剛才明明就是你故意弄翻香檳的吧?」她走到嚴若文跟前,認真地問道。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便是故意要往那邊走,那個女人才會在轉身的時候和服務員撞個正著。
嚴若文面不改色地看著她。
「是又怎麼樣?」
他居然承認了?!
席朵朵見他這幅樣子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她竟有些無言以對了,就算是真的不想和那個女人出去也不至于還要讓一個好端端工作的服務員被罵一頓吧。
林心怡這時候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了過來。
「若文哥哥,我和父親聊完了,你要不要過去和我父親聊會兒天?」
她開心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必了。」
嚴若文又一次甩開了她的手,她像個孩子般失措地看著嚴若文甩臉走人。
若不是周圍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的身上,林心怡也不會有那麼失落的神色,今天早上還宣布了兩人的消息,現在又是這種態度。
林心怡不由地轉向了席朵朵。
「席姐姐,剛才若文哥哥是怎麼了嗎?」。
席朵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畢竟她年紀這麼小,肯定還被嚴若文的外貌所吸引,並不會看到他的內在。
「沒有,剛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她裝著糊涂並沒有說明,卻沒有料到嚴若文剛才會那般走開,也許是真的發脾氣了?
席朵朵沒有多想,看著一旁悶悶不樂的林心怡,她只能低著頭吃著東西。
嚴家別墅內。
席朵朵暈乎乎地從車上走下來。
也許是剛才在會場上喝多了香檳,又困又暈的她準備回去睡覺,穿著高跟鞋走著的她卻被嚴若文叫住。
「等會來一趟我房間。」他在身後說道。
席朵朵仍舊有些犯迷糊,被夜色里的冷風吹了一會兒有些清醒。
「喂,我為什麼要去?」
別墅內的燈光醒目而散發著光亮,照在那張從晚宴開始就冰冷著的臉龐,俊朗而生硬地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我說了讓你來就來。」他望著她命令地說道。
那張俊朗的臉龐有著帥氣的稜角,精致的五官,可在听到他這樣自以為是的話,席朵朵心中的反抗也蘇醒了過來。
「我就不來。」她一說完,便扭頭往前走去。
身後卻又傳來了幽幽的男人聲音。
「那好,後果自負。」
後果?!
席朵朵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但是已經不能回頭的她還是繼續往前走。
粉色的房間內。
她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原本困意十分的她在听到他的話之後已經睡不著了。
到底是賭那一口氣,還是妥協去他的房間?
萬一他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呢?
一想到上次游泳池的時候他親吻過她的嘴巴,她就滿心的不爽,這次還讓她主動過去,該不會是在晚宴上的時候她說了什麼話,得罪了他?
席朵朵怎麼也想不通,但是最後的她還是怕他會做出什麼,最後去了他的房間。
「咚咚——」
她猶豫再三之後,在他的房門外敲門。
但是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席朵朵這會兒在門外等著不耐煩了,她看著房門並沒有關上,于是便推開門主動地走了進去。
奢華的歐式房間內。
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嚴若文?!」
她在房間里叫了幾聲,並沒有人回應。
他該不會是不在房間里,所以故意耍她吧?
席朵朵正思量著要不要走人,這時候卻听到了房間內部的浴室里傳來了輕微的水聲。
原來他是在浴室里洗澡。
「我是走還是不走?」她自言自語地念叨著。
如果走的話他肯定會找自己麻煩,還不如好好待在這里看他究竟搞得什麼鬼。
席朵朵在房間里轉悠了幾圈,她看著他的櫃子上放了滿滿一排的文件夾和書籍,她無聊地走過去看了一番,本想要抽一本雜志看,卻恰好把一旁的幾本書統統都給撞落。
她緊張地身體呆滯在原地,但是浴室里似乎並沒有听到外面的動靜,席朵朵看了身後的浴室好一會兒才開始躡手躡腳地收拾著那些書。
當她彎下腰一本本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有本泛黃的書籍里有張照片,她本是想要把那張照片塞進去,但是還是好奇地抽了出來。
那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那張照片似乎是在學校的某個社團里,穿著校服的女孩子正咧著嘴大笑,一臉的陽光和明媚。
席朵朵拿著手里的照片,心中略微顫動。
這照片上的女孩子不是她嗎?!
難道他們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嗎?還是他們以前——
「誰叫你亂動別人的東西了?!」
身後,男人冷冰冰的聲音讓人冷得發抖。
席朵朵慌張地轉過身去,下意識地把手里的照片往身後藏去,然而眼前的男人身上只裹著一條白色的浴袍,上身露出堅實而小麥色的月復肌,讓人看著不由地咽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