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說的對!越是這個時候我越不能先亂了陣腳。」陸錦陽一時失神,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雙眸死死的盯著張生。
「你可想了法子。」
張生有些無奈的低著頭,緩緩說道,「天花沒有有效治療方法,只能靠藥物調養讓患者自己生出天花後自愈,天花是一種可自愈的感染病,天花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引起的並發癥是致命的。……如天花引起並發癥只有死路一條。」
蓮生嗚嗚的哭道,「方才張大夫怕是他診斷錯了,便命奴婢去再請個大夫,可是那些大夫
陸錦陽雙腿一軟,「我要去看看他!」
張生神色凝重的擋在陸錦陽面前。
「陽姐兒不可。」俞氏將陸錦陽拉住,「盛哥兒情況危急,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現在進去不但什麼都做不了,反而會搭上自己。」
到底還是俞氏沉的住氣,「那少爺現在的情況如何?」
張生如實的回答,「眼下算是天花初期,還不至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具體情況現在不好下結論。」
「天花…我只在師傅的醫術上看到過一些記載,患了天花的病人…我並沒有親自見過…」
俞氏緊握著陸錦陽的雙手,「哭有什麼用,還不如趕緊起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張大夫,你方才說,天花並非可怕,只是它的並發癥可怕對吧!」
俞氏比較冷靜,從張生的話中听出了關竅。「若是沒有並發癥,是不是就是意味著少爺還有救!」
張生抿了抿唇,「……是!」
他看著陸錦陽懷著希望的目光看著自己。實在不忍心說出否認的話。
況且陸錦盛目前的狀況還不算太糟,無救的結論過早。
「好!那你可怕?」俞氏厲聲問道。
張生挺直了腰板,「不怕。」醫者父母心,他若是貪生怕死之人早就可以在診斷出陸錦盛的病情之後離開。不會還守在這!
「那邊盡全力去治!」陸錦陽回過神兒來,「哪怕是一絲痊愈的希望。」
「你告訴我我需要怎麼做。」
張生的眸光中帶著堅定,「首先,要將小少爺的院子封閉。切忌讓更多人接觸,一來是為了避免傳來給別人,二來避免小少爺再得了別的病癥。數癥齊發。」
「七尾,還不快去做。」陸錦陽吩咐道。
「還需要注意什麼?」
張生面容沉重。
「還有的就是誰來伺候小少爺。」
陸錦盛患的是有傳染性的天花,在他身邊貼身伺候的人很可能也被傳染…在陸錦盛身邊的人無疑是在用命。
「我來照顧錦盛。」陸錦陽毫不猶豫。
俞氏低喝,「我不同意。」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俞氏看著張生。「張大夫?」
「我來。」漣漪低呼。「!您…」
您不要命了。
「盛哥兒是我的孩子,作為母親哪有在孩子病重的時候不挺身而出,至于二小姐,你也是要叫我母親的,便要听我的。」蓮生連忙說道,「小姐,小姐…奴婢也願意替小姐照顧!」
「不行,難道我的命是命。你們的就不是了麼?」
俞氏喝止到,「當初你將掌家主權交給我。如今變要听我的去辦。」
「月蓉七尾,看住你們家小姐!」
七尾和月蓉心知陸錦陽對陸錦盛的疼愛,可是私心里更不願意讓陸錦陽以身犯險。
元東跟在人群後面,見此場景,弱弱的說道,「小姐…奴婢曾經患過天花,讓…奴婢來照顧小少爺吧!」
張生的眼楮中帶著驚喜,「你喚過天花?」
「是。」元東支支吾吾的說道,「奴婢小時候曾經患過,連當時的大夫都說奴婢命大,竟然生生的挺了。」
張生有些激動的看著陸錦陽,「小姐!,您們二人莫要再相爭!」
天花雖然棘手又容易傳染,可是對于那些患過天花的人來說,便沒有絲毫的危險可言。
可以放心的交給元東。
而且有了元東做例子,陸錦盛又多了幾分生機。
「還有幾味藥材,小人這就去寫出來。」
張生似突然想到什麼,「如果說元東曾經患過天花!小姐,馬上去問問院子中是否還有其他人也曾患過!」
「小人的把握也會多幾分!」
……
「三小姐回來了?」垂柳正在陸趙氏的門旁守著,見到綠茵的身影不禁高興的上前,「老正等著三小姐呢!」
綠茵笑著說道,「是呢,三小姐和剛剛回府、不過听二小姐身邊的丫鬟通報,小少爺好像生病了,所以我們小姐也跟著去看看了,怕老等著著急,因此才特意派奴婢前來回話。」
「等著一會小姐再親自給老請安。」
垂柳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小少爺生病了?」
「可是並沒有人來報告老啊!」
綠茵疑惑道,「沒人來報告老?奴婢瞧著那蓮生的狀態很不好呢!小少爺病重理應來告訴老一聲的。」
垂柳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陸錦盛若是得病一定要來通報老一聲的。
「綠茵,你在這里等著我一會兒,我先去回稟老。」
「好。」
不一會兒,便听到屋內傳出來動靜,陸趙急忙的帶著丫鬟出來,「快隨我去看看盛哥兒。」
陸錦盛是大房唯一的男丁,可不容許有半分的差池。
「垂柳,你派人在門口守著,等著老爺回來,叫他立馬去看盛哥兒。」
「三小姐。」綠茵帶著陸趙氏趕到,看到陸錦華的臉色慘白。
「小姐,您怎麼了?」
陸錦華艱難的搖了搖頭,「沒…沒事。」
方才听到大夫說陸錦盛竟然得了天花,陸錦華是被嚇得雙腿發軟。
天花是什麼病,誰的心中不知道,得了天花,那便是九死一生,很少有熬的可能,而且…天花是傳染的。
她現在甚是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的好奇心那麼強,非要跟著陸錦陽前來看看。
她只想快些回房中,莫要被傳染了才好。
陸趙氏眉頭緊皺,陸錦陽辦事沉穩,可是如今卻失了端重。
「俞氏,盛哥兒怎麼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