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是我噠 認罪?

作者 ︰ 酸筍雞皮湯

御書房收拾妥當,闖進去的奴才已被打了板子。太後幾次明明暗暗的試探未果後,帶著滿臉對皇上的懷疑離去。

皇上滿心怒火的坐下,方欲開口傳喚江凌,便有小太監來傳話,說是江凌在外面候了許久,言道求見皇上。

皇上一愣,自己還不曾找她興師問罪,她倒是主動來了?

「傳。」皇上聲音喜怒難辨。

他倒是想看看,江凌要來怎麼分辨。她已親口承認過她能操控黃蜂,今日再說忽然闖進乾清宮的黃蜂非她所為,怎能令人信服?

江凌低著頭走進御書房,甫一進門便道,「皇上恕罪,今日乾清宮里的黃蜂是奴婢不慎引來的,釀成大禍,請皇上責罰。」

皇上不曾想江凌甫一開口便認下罪責,一時間倒不知說什麼是好。

「奴婢既然已投至皇上麾下,自然希望=.==能助到皇上,奴婢思來想去,也只有操控黃蜂這一本事還有些用處,因而平日勤加練習。」

「奴婢起初能操控黃蜂的數目極其有限,蜇夏謹澈那次,不過只能控制四五十只。但在勤加練習之下,奴婢如今已經能操控上千只黃蜂了。」江凌一臉坦蕩,言辭懇切。

「奴婢錯在急于求成,今日練習時驟然增大了操控黃蜂的數量,結果超出了奴婢的能力,黃蜂不再听奴婢指揮,亂飛至乾清宮,還進了御書房。」江凌先解釋為何會犯錯,又爽快地認錯。

這一席話說下來,皇上還當真不好狠罰了。

認錯果斷,毫不推月兌,而且還解釋了犯錯了緣由,是為了練出本事對他有所助益。只是急于求成,才釀出錯來。

江凌面上一副坦坦蕩蕩,既然做錯事便會認罰的樣子,心中早已忐忑萬分。

她最大的錯是偷了解藥。

倘若皇上發覺,黃蜂襲御書房根本不是她一時失誤,而是有意為之,不但將御書房弄得一沓糊涂,還將解藥偷走,如今解藥已經在她肚中化開了。

欺君之罪,怕是要殺頭的吧?

不過玉瓶中足有幾十顆小小的藥丸,江凌不信皇上能還數過有多少顆。百寶格倒了,上面的東西全都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玉瓶被摔開也不稀奇。

江凌用余光偷偷看去,御書房里已經換上了新的百寶格,上面一應擺設器物也是皆是從前沒見過的。

想來那些摔碎了的瓶瓶罐罐,早已經被打掃丟棄了。江凌松了口氣,皇上不會知道她偷走一顆解藥的。

皇上猶豫不決。懲重了不合適,想起江凌上次挨板子後的慘狀,皇上莫名地不想再讓她受一次罪。

罰輕了,皇上又心有不甘。

御膳房里打砸了東西,弄得一團亂,這都不算什麼。

但太後對他懷疑的眼神,實在令皇上坐如針氈。

若不是江凌上次放黃蜂蜇夏謹澈,這次練習時又對黃蜂失去控制,宮里怎麼會一連兩次鬧起黃蜂?又怎麼會讓太後將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從而懷疑他?

但皇上又不得不承認,江凌第一次放黃蜂蜇夏謹澈,著實為他贏得了不少時間,第二次黃蜂闖進御書房,也是因為她急于練出些本事來為自己效力。

皇上心煩得很。

當務之急,是打消太後對他的懷疑,令太後重新信任他。

可這又要怎麼做?

皇上不願找謀士來商議,因為只要商議,便少不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楚,可他不願將江凌可以操控黃蜂的事再告訴他人。

哪怕是最信任的謀士也不行。這件事太不同尋常,若是把握好了,能當作最關鍵的底牌。

「就因為你一時失控,黃蜂飛進朕的乾清宮,太後懷疑之前夏謹澈被黃蜂蜇,也和朕有關系。」皇上不知不覺中便將擔憂說了出來。

話已出口,皇上便又問了一句,「不知道有什麼法子,能讓太後不再疑朕。」

江凌很是驚訝,「太後難道懷疑皇上在乾清宮中養黃蜂?故意放出去蜇夏謹澈?」

皇上沉思著,靜默不語。江凌也不好告退,只好等著皇上回過神來。

忽然間,皇上目光灼灼地望向江凌,「你也讓黃蜂來蜇朕。」

「朕若是也像夏謹澈一樣被蜇了,太後便不會懷疑是朕做的了。」皇上道。

江凌愕然。

太後方一懷疑皇上,皇上自己便立馬也被黃蜂蟄了,這根本是欲蓋彌彰,更引人懷疑。

皇上卻仿佛想到極好的主意,迫切地道,「快,你將黃蜂招來,也將朕蜇了。」

江凌猶豫,「皇上當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皇上點頭,「可惜代價大了些,朕恐怕得有一陣日子多有不便。」

「不過朕不能令太後生疑,如今太後的勢力還強于朕許多,若她認真查,定能查到朕的許多布置。朕尚不曾有與太後正面一搏的資本,若是太後此時知曉朕的野心,朕必輸無疑。」皇上長嘆一聲。

「朕不能任由太後生出疑心,等著太後來查朕,只能立時便將她的疑心打消了。」皇上道,「你今日便讓黃蜂來蟄朕吧。」

「現下便招黃蜂來吧。」皇上下令。

江凌只得遵從,回屋將蜂王翼翼地捧來,「將你的小伙伴叫二十只過來。」

片刻之後,十只黃蜂飛來,江凌將蜂王捧在手心,低聲對它道,「讓它們一人蜇一口,蟄在脖子和手上。」

江凌才發覺,古人的衣裳都是嚴嚴實實的,只有半截脖頸和兩只手露在外面。

江凌本想著二十個包是要蟄在胳膊上的,如今卻發覺只有脖子和手這兩處加起來也沒多大一點的皮膚,二十個包是不是多了一點?

不過想到皇上之前對她下毒,她受的許多罪,便也想讓皇上多痛苦一些。就蟄二十下,江凌決定。

二十只黃蜂趴在皇上的脖頸及手上,幾乎是齊刷刷地將蜇針扎進皇上的肉里,江凌倒吸一口涼氣,扭過頭不忍再看。

即使是平常被黃蜂蜇,也是此起彼伏,這個先蜇一口,那個後蜇一口,也是江凌沒想到,這二十只黃蜂竟然在蜂王的命令下,同時蜇人。

皇上忍不住嚎叫一聲,江凌听在耳中舒暢得很,頗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皇上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有了的力氣,問道,「怎麼臉上沒被蜇?」

江凌瞠目結舌,「臉上也要蟄?」

皇上道,「當然,脖子和手都被蟄了,臉上卻一處都沒有,豈不是太假了?」

江凌猶豫,「留疤怎麼辦?」

皇上道,「無妨。」

江凌見皇上渾不在意的樣子,心中了然,皇上嘛,臉上有疤也不妨事。

待到皇上真將皇權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不定多少臣子會撲上來夸贊皇上臉上的疤痕英明神武美麗動人。

即使臉上有疤痕,後宮照樣是天下無數女子趨之若鶩的地方。

既不影響事業,也不影響婚姻,臉上有沒有疤痕,還真無所謂。

江凌覺得皇上倒是看得通透。

只是江凌看著皇上的臉,有點下不去手。面如中秋之月,江凌從前一直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見到皇上才了悟。皇上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是一副皮囊生得真好。

江凌對蜂王說,「再讓你的小伙伴們在皇上臉上蜇兩口。」

江凌轉過頭去,不忍再看,背對著皇上道,「蟄好了說一聲,我讓它們停下。」

皇上疼得直抽氣,並未回話。

江凌等了半天,也不見皇上出聲,詫異地轉身去看皇上,頓時驚呼一聲,忙對蜂王道,「停停停!」

皇上一張臉上滿是大包疊小包,已經腫了起來,眼楮附近也被蟄了幾下,如今眼楮已經睜不開了。

皇上嘟囔道,「朕本打算再來幾個。」因為兩頰腫了,有些含混不清,嘴也合不太攏,竟有一絲晶瑩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

江凌總算知道,為何皇上不擔心此時他也被蟄會欲蓋彌彰,更惹太後懷疑了。

被蟄成這副慘狀,任誰也不會是皇上自己下得手。

「快宣太醫吧。」江凌低頭道,不願看皇上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江凌對皇上一直是怨恨的,皇上對她下毒,害她毒發時疼痛萬分,在她投靠皇上後,也不曾提出為她解毒。

此時她心中的怨恨忽然輕了不少。

皇上對自己都能這般狠,對旁人狠些多疑些,也是情理之中了。

皇上卻道,「先不傳太醫。朕先去讓母後看看,你讓這些黃蜂跟上我。」皇上看了一眼身邊飛著的黃蜂,皺眉道,「有些少,還能再多些嗎?」。

江凌木然地點頭。

皇上似乎想對江凌笑,江凌卻只見到皇上嘴巴歪了一下,配著滿臉包,說不出的駭人。

皇上道,「好,那朕現在去見母後,你讓黃蜂在後面跟著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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