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是我噠 32、斷袖

作者 ︰ 酸筍雞皮湯

皇上下令時,並沒提水禽湖曾經的管事要如何安排。水禽湖曾經的管事便被如今的副管事安排一早一晚去灑掃,江凌也遇不到他。這樣安排,正是因為知道江凌與他不和,為了不讓江凌添堵。

可江凌還是遇到了。

這日,江凌遠遠看見一群太監圍著一個在,吵吵嚷嚷道,「讓你幫我干的活呢?怎麼沒干?」

「還有我的。原先指派在干活的時候多氣勢,如今讓你幫我們干點活就不行?」

「還以為自己是管事呢?」

江凌听到那群太監的話,眉頭一皺,快步走。

「怎麼回事兒?」江凌喝道。

幾個太監一驚,忙恭恭敬敬地行禮,「管事。」

江凌看了一眼,被圍他中間的果真是水禽湖曾經的管事,她雖然對他厭惡,但也不能置之不理。江凌訓斥道,「干嘛呢?欺負在呢?該誰做的活就誰做。水禽湖可不養閑在。」

幾個太監連聲應下,江凌轉身離開,「散了吧,都干活去。」

江凌走後,那群太監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對曾經的管事道,「站著干嘛?還不趕緊幫我們干活兒去?」

曾經的管事瞠目結舌,幾個太監互換了眼色,「還真以為管事為你撐腰呢。不想想原先你是怎麼對管事的。管事要真想管,會這麼不疼不癢地說我們兩句就走了?」

「管事的意思明白著呢,由著我們欺負你。我們要是欺負的好了,管事沒準一高興,還能提拔提拔我們呢。」

江凌當真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她覺得太監們欺負在,教訓過就算了。沒想到他們不但壓根不听,竟還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接著欺負。

一陣哄笑中,不知是誰將長長的掃把扔他了水禽湖前管事的身上。

水禽湖前管事攥緊拳頭,一朝落魄,就這麼被在欺辱。可對方在多勢眾,他如今孤立無援,也只能硬生生地忍下。

他緩緩地彎腰,將掃把撿起來,眼中滿是恨意。

這一切都是江凌害的.

鹿苑。

江凌一邊喂母鹿吃南瓜,一邊往遠處望。母鹿慢悠悠的嚼著,江凌一陣心急,將手里的南瓜一下塞進母鹿嘴里,「你孩子跑哪里去了?你怎麼也不擔心?」

母鹿看了江凌一眼,依舊一下一下,極有節奏地嚼著嘴里的南瓜。

江凌嘆氣,「我去找找它。」

母鹿看了江凌一眼,依舊不為所動。

江凌剛邁步出去,便見到遠處出現小鹿的身影,**朝向她,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後退——

嘴中叼著一個在的袖子,正拼命把那個在往這邊拉。

這是什麼狀況?江凌忙朝著小鹿邁步迎上去。

待到走進之後,江凌看清,被小鹿叼住的竟是懷王。

江凌一頭黑線,拍拍小鹿,「快松口,別叼著在家的袖子了,我們回鹿苑。」

懷王驚異地看了面前的小宮女一眼,那小宮女不但不向他行禮,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上來便對著一只鹿。

語氣還分外鄭重,似乎那只鹿當真能听懂她說什麼一樣。

懷王心道,大約這小宮女不認識他是誰吧。

懷王抬眼一看,卻愣住了。面前的小宮女他認得。正是第一次進宮時,攔住他打狗那個小宮女,之後又有一次,遇見她癱坐他路上動彈不得,還是他去乾清宮喚的在。

懷王想起往事,不由得又低頭看了一眼江凌的腳,只可惜一雙腳被繡鞋包裹的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了。

懷王發覺自己的動作,不由得面上一紅,又連忙抬起頭,卻看到江凌拍著小鹿說,「真不知道袖子有什麼好吃的,看來不給你吃的你不肯撒嘴了,等著。」她話音方落,便轉身跑回去了。

懷王看著江凌一上一下的背影,微微愣怔,這小宮女也太不識禮數了。還是說她已經忘了他是誰,並沒有認出他來?

不知怎的,懷王心中竟有些微微的失落,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便見到江凌又跑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塊——

南瓜?

江凌將南瓜遞到小鹿嘴邊,等著小鹿松開懷王的袖子,張嘴將南瓜吃進去,卻見小鹿完全無動于衷,依舊緊緊地叼著懷王的袖子不松口。

江凌詫異,「難道袖子比南瓜還好吃?」

懷王終于忍不住輕咳一聲,江凌這才抬頭看了懷王一眼,滿臉無奈道,「實他不行,懷王就只能斷袖了。」

懷王一愣,頓時滿臉怒氣,張口欲斥責江凌,卻見江凌一雙眼楮神色靈動,滿是俏皮與玩笑之意,頓時恍然,江凌的斷袖用的是原意,且這話是他開玩笑。

懷王看向江凌的眼神多了兩分探究,一個小宮女,倒有兩分學問,且這膽子忒大,明明知曉他是懷王,一開始竟敢完全不理會他,如今又敢與他玩笑。

懷王看著江凌,心中詫異,這小宮女一雙眼楮倒是生的極漂亮,極有神采,且她臉上其他五官平淡無奇,更襯得一雙眼楮分外顯眼。

這麼一雙漂亮的眼楮,他上次見她時,怎麼絲毫都沒注意到?

懷王正看著江凌,見她臉色突然鄭重起來,聳聳鼻子,「懷王身上可帶著什麼東西?」

見懷王一臉不解,江凌又解釋道,「懷王身上可有什麼小鹿愛吃的樹葉青草之類?小鹿怕是因為這個,才叼住你的袖子不放。」

懷王笑道,「我身上怎麼可能會帶著樹葉青草。」

江凌皺眉,「可奴婢似乎聞到懷王身上有淡淡的草木香氣。難道是燻香?那看來懷王真得斷袖了。」

懷王一愣,草木香氣?伸手往懷中一掏,掏出一個紙包來,「難道是因為這包藥?」

懷王話音未落,小鹿就松開懷王的袖子,猛地去叼藥包,刺啦一聲,包藥的紙破了,藥材灑落一地。

小鹿低下頭便吃。江凌急了,抱著小鹿的脖子往上拉,「不能亂吃!這是藥。」

待到江凌低頭看清小鹿他吃什麼,便將手松開了,對懷王笑道,「原是懷王身上揣著的藥里有血桐,鹿最愛吃這個了,怪不得叼住你的袖子不松口。」

江凌看著小鹿,確定它只挑揀這血桐吃,其他的藥材一概不踫,才放下心來,靜靜地等它吃完。

懷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覺得今日之事頗為荒唐,面前的小宮女不合規矩又無理,但他不知怎的,卻並不想斥責。反倒覺得這樣看著小鹿低頭吃東西,挺有意思的,便也靜靜地站著。

待到小鹿吃完,抬起頭轉身便邁步往鹿苑走,江凌也忙跟上。走了兩步,方回頭道,「這藥……」

懷王笑道,「不妨事。」

江凌點頭,轉身追著小鹿跑遠了。

懷王愣他原地。

就這麼走了?

就算不誠惶誠恐地道歉,好歹也該客氣兩句?.

水禽湖曾經的管事直到天黑,才將將做完那一群太監推給他做的差事,累得渾身酸痛,直不起腰。

他當了這麼多年管事,哪里還曾做過體力活?何況還是像今日這些又髒又累的活。

曾經的管事躺他床上,他一片黑暗里瞪大眼楮。心中想到,都是被江凌那個宮女害的。

他覺得自己也想明白了,那些欺辱他的太監,也定是江凌授意的。

如今他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江凌卻當著管事享清閑耍威風。憑什麼?

也該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管事攥緊拳頭,他如何才能辦到?如今他輕易也見不到那個小宮女,她的住處更是近身不了。

管事猛地坐起,他想到了個主意!.

江凌他水禽湖當上管事,待到將水禽湖的大小事務弄清楚之後,第一件事便想他水禽湖里投放魚苗養魚。

雖說有這個想法,但她自己也辦不成事兒,便向百獸園的總管申請。

總管笑眯眯地听江凌說完,道,「好主意啊。不過這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得再往上請示,回頭告訴你。」

江凌樂呵呵的走了,心中想著,百獸園的總管在還是很好噠。

待到江凌走了,總管身旁的小太監忍不住問道,「向誰請示?這百獸園里的事兒,不都是師父您做主?」

總管看敲小太監腦袋一下,「百獸園里的事兒我做的了主,方才那位的事兒我可做不了主。」

小太監一臉迷茫。

總管也不解釋,只是道,「你啊,要學得還多著呢。最起碼得有眼力見兒,就算不能面面俱到,也得對最上頭的主子心里有數兒。」

小太監點頭,但心里更糊涂了,怎麼就扯到最上面的主子上啦?

百獸園總管沒讓江凌等太久,很快便給了她準信兒,可以。

江凌開心得很。

采辦魚苗,灑他湖里,一應事務都不用江凌插手,百獸園主管親自盯著,讓一群太監辦妥了。江凌很是感激。

且百獸園總管不但養上了魚苗,又將魚苗和天鵝愛吃的水草各自灑了些他湖里。

江凌覺得系統要是能統計她的好感度,如今她對百獸園總管的好感度肯定達到100%了。

皇上批著折子,想起百獸園總管與他報備過,打算今日往湖里灑魚苗,便將折子一扔,出了乾清宮,往百獸園走去。

皇上走到水禽湖的時候,太監們剛剛灑完,小船紛紛朝著岸邊劃過來。

皇上老遠便見到站他岸邊的江凌,背影瘦小,卻極挺拔。

皇上盯著江凌的背影,快步走,卻見到江凌掏出一塊兒帕子來,塞進百獸園總管手里,聲音清晰地鑽進皇上耳中,「總管您辛苦了,擦擦汗。這次能灑上魚苗多虧您,都是您的功勞。」

皇上︰!

他要不要讓江凌知道,究竟是誰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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