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太太扶著綠衣,疲憊地上了馬車。
浩軒快步跟去招呼母親敏等人回府。一轉眼看見玄老太太不吭聲催著馬車先行,心里十分明白,卻又不便說什麼,只是快馬跟在一旁。
喜雪和花容、羽澤同一輛馬車,紅袖和玄月跟著自己的母親月坐了一輛馬車,流光騎馬跟了後面。
不多會,原本晴朗的天空陰淡了下來,北風呼呼刮了起來,揭開了馬車的窗簾子。月姑女乃女乃靠窗邊最近,被冷風吹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抬頭看見流光跟在馬車旁,忙揭開簾子,將流光叫進馬車。
流光只是淡淡的一笑,也不理會母親,策馬快步跟了上前,和浩軒並排而行,再不管母親在後面招呼。
月姑女乃女乃臉色一沉,縮回馬車,不再說話,心里埋怨著那個人,人都走了那麼多年了,還阻隔著她們母子。
~無~;「~小~說~紅袖本和玄月說笑著,忽然看見母親不樂,望望玄月,後者對她搖搖頭。
兩人安安靜靜坐著不再說話。
車內立刻奇怪地安靜下來,只听見車外呼呼而過的風聲。
老太太一回府便說不舒服閉門休息了。
或許,阿碧在大家眼里就真的是一個匆匆過客,亦或許是人太多,沒人注意到,眾人回到府里快吃飯時候才少了一個人。
緒和敏自然不得不過問一番,最後還是綠衣一句「她被親戚接去了。」便打消了尋她的念頭。接著臨近過年,府里事情眾多起來,一下子忙得也忘記了。
月听了這話,握了手念了一句佛,心里總算安穩下來。想起初見阿碧時的驚訝,而後一看見她那雙和喜雪相似的葡萄般亮晶晶的雙眸,她就不自覺想起那個人,眼前總是那人似笑非笑的眼,那就和做噩夢一般,怎麼也揮不去。加之袖娘還時不時在她面前撒嬌,想她遣走阿碧,但是阿碧在玄府卻又備受寵愛,導致她左右為難。或許,這段日子里,最痛苦的人便是她了。
阿碧的離去,對她而言,算是一個大解月兌。
晚飯,玄老太太獨自在屋里擺飯。
喜雪總算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一起說笑貼心的,忽然就不見了,心里特別郁悶起來。晚飯也沒吃到一碗,便放下碗筷,托說不舒服,早早便入睡。
花容好幾次想問問姨媽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飯桌上的氣氛並不如平常,大家都是匆匆吃完便以各種推月兌早早退席。她想起母親交代的話來,她不過是個親戚,在這里過年而已,便不再說話,也早早回房看書休息了。
羽澤嘰嘰喳喳叫了幾句,便被緒飯都沒吃飯拖著離開了飯桌。
他那沒說完的話,也跟旁邊的書童石頭嘮叨起來。
石頭並不是別人,便是二狗。遇見被主子改名的事,他也很是無可奈何。只是說者無心听者有心,二狗頓時慌了神,慌忙跟羽澤告個假,直奔他老娘翠姑處。
翠姑新進府,剛跟著那些老媽媽們學一些規矩,隨後便會被分配去阿碧屋里。所以還不曾到內院里。這一听二狗的話,她也慌了神。一來她進府的差事是在阿碧屋里,二來她還沒見到阿碧,阿碧便不見了。三來那麼好些年跟阿碧家做鄰居,不曾听說她家還有什麼親戚。偏偏玄老太太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各位小姐那里也是安安靜靜,倒是讓她拿捏不了主意。
二狗無奈下,只得打听了當日阿碧們去過的地方,當夜趕了。
富貴樓,三個金色大字的牌匾印在紅紅的燈籠籠罩下,耀耀發光。
富貴樓里人來人往,通往池塘上的小道已被封閉,二狗坐在二樓上,看得見池塘上一片幽暗,只是後院靠近其他屋舍處有著星星點點的燈光。
原來這富貴樓白天里喝茶吃點心,听曲附庸幽雅的人很多,但是一到晚上,蓮娘怕有人喝酒鬧事打擾,便只剩門口大樓吃飯的地方開放。幸虧這里只是一個小縣城,人口也不是特多,這樣安排在比人眼里看起來還算是合情合理。
此刻,阿碧就在後院竹屋里和蓮娘說著話。蓮娘所問之事,阿碧皆以頭部受傷忘記了為由,回絕了。
蓮娘听了阿碧近期的種種,忍不住淚眼婆娑起來。時不時回憶起過往的往事來講一些給阿碧听。
阿碧听著听著便入睡了。
蓮娘小心地將阿碧抱上了床,模模她那瘦弱的身體,嘆道︰「要過年了,阿碧也要九歲了。卻還這麼瘦弱,看來要好好調理好才可以。一切都會的,我們會好起來。看,那壞人再得意不起來,狼窩里逃出了小羊,老天都會眷顧我們。現在只是不知道阿虎在哪里?希望我們快快找到阿虎就好了。」
忽然,屋外不知誰家響起了鞭炮聲。
從來不覺熱鬧的蓮娘,心里第一次生起一股期待過年的熱鬧出來。
她擺放好筆墨紙硯,一一寫下來,開始安排著過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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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胃痛。字數少點。這節是過渡章節,但是又比較重要,里面有著比較重要的暗示。有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