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途 第十三章

作者 ︰ 金晶

第六章

覃信坐在車里,兩個月,整整兩個月,他形影不離的小戀人齊琪居然跟著朱新諾跑了,跑到國外玩了兩個月,而且還是跟一個女人!這年頭不僅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他真想破口大罵。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轎車,很快便釋懷了,反正不是他一個被女人拋棄了,還有人陪著他一起。只是他仍是很不開心,他的女人不跟他一起出去玩,卻要跟別的女人出去玩,就算她們的關系再好,他心情也不美麗了。

有異性沒人性,他很歡迎她做這樣的一個人,真的不用太有人性,只要關心他就好了。

他的手指不耐煩地敲著方向盤,昨天晚上玩到完全忘記他的她終于想起他了,打電話跟他說她要回來了,于是他摩拳擦掌,興奮得一個晚上都睡不著。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兩道身影徐徐走來,他打開車門走下去,黑著一張臉看著她們牽著的手,一缸陳年酸醋瞬間打翻了。

空氣中的酸味太重,再瞧瞧他黑閻羅的臉,齊琪很上地道走到覃信身邊,對著他輕輕撒嬌。

從菲律賓玩到日本,玩了兩個月,在日本待的時間較長些,日本女生就最愛對男生這麼撒嬌,簡直就是撒手 ,一使出來就大獲全勝,完全沒有懸念。

她一邊嗲嗲地說,一邊察言觀色,立刻知道奏效了,原來他喜歡吃這一套啊,她恍然大悟。

「我們走吧。」雖然她可愛的模樣讓他爽了不少,覃信仍是小氣地不想她們太親密。

不過他還是很好心地給朱新諾一個警告的眼神,不管她有沒有接收到,他完全沒興趣,快速地將齊琪的行李箱放進後車廂,就拉著齊琪閃人了。

「你今天怎麼沒開跑車?」坐上車後,齊琪甜甜笑著找話題聊。

覃信輕哼一聲︰「要是開跑車,你的東西放哪里。」而且看樣子買了不少東西,她口中所說要給他的禮物估計就只佔了行李箱的一角吧,他不屑地想。

「你好厲害哦,都猜到了。」她討好地說。

「呵呵。」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你這樣很可愛,不過找們找算的帳還是不能少。」

齊琪臉上的笑容一僵,好過分,她這麼犧牲自己,他也很吃她這一套,結果吃完之後就要跟她翻帳。她立即冷下臉,同樣不開心地轉過頭看著車窗。

車子很快地開到了覃信的住所,齊琪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後下了車。

他沒有理會她,徑自去拿她的行李箱,她買了不少禮物,足足裝了兩個行李箱,他一手一個地滑動著,往住所走去。

齊琪咬著唇,跟了上去,「你干嘛不送我回家?」來他家干嘛呀,不會真的要跟她算帳吧?

沒錯啦,她丟下他跟好朋友去旅游是不對,可是再親密的人之間也該有自己的空間,她只是出去玩,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也有打電話給他。

不過一開始他在氣頭上,不怎麼愛搭理她,弄得她打電話的熱情不高,後來他又熱情地呼喚她回台灣,每天打好幾通電話,她想不理還不行,因為他會一直打、一直打。最後,她女王範十足地關機,開心地玩了很久。

如果他生氣,那也是應該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小心眼。

「從現在開始,你要彌補我。」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窄小的電梯里兩個箱子、兩個人,幾乎將電梯都塞滿了,所以齊琪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個神情都沒有逃過覃信的眼楮。

呵呵,她還沒有意識到他有多吃醋,出去玩可以,但玩個幾天就差不多了,他都快成望妻石了,完全就是一個怨夫,連棒子和笑笑都不敢輕易接近他。可時間太空了,他總會想起她,接著心情就不好了,于是他就開始瘋狂地工作,弄得唯二的兩個工作人員幾乎要暈倒了。

想起一向寡言的棒子竟然難得對他說,老板,想老板娘的話就去吧。

他是把他們壓迫到了什麼程度,竟然被他們看出他相思病這麼重。所以齊琪撒嬌的時候,他的怒火一下子就沒了,可下一瞬,他又忍不住地生氣。

覃信一向討厭斤斤計較、小心眼的女生,可他怎麼突然有這麼女性化的情緒,他自己也捉模不透,總而言之,必然是齊琪這個小妖精使的妖術!

雖然他一直不是好人,性格時好時壞,周圍能忍他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能跟他做朋友的人,第一件事情就是眼楮要會瞎,定力非常好地忽視他這個人,否則只會氣死他們自己。

齊琪進了他的屋子,只見覃信兩眼盯著行李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覃信,我剛才忘記小諾有女乃粉放在我這里。」

覃信的目光詭異地看著她,「她干什麼買女乃粉?」

齊琪單純地說︰「她懷孕了嘛,孕婦喝牛女乃啊,有營養嘛。」

「哈哈!」覃信毫無預兆地大笑。

齊琪被嚇了好大一跳,她不解地看著笑得極為夸張的覃信,「你在笑什麼啊?」她剛才有說笑話嗎?

「太好笑了。」覃信甩了甩頭發,他以為白浩被瞞一次就算了,可是很有可能朱新諾還要瞞著白浩第二次。

齊琪蹙眉,不懂他的笑點,「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她拿出手機,「我還是打個電話給小諾吧。」

覃信看著齊琪打電話給朱新諾,可沒一會齊琪皴著眉掛了電話,他問︰「沒接?」

「對啊,為什麼不接啊?」她一頭霧水。

「當然不會接。」覃信笑彎了眉,「他們正忙著呢。」

齊琪一開始沒懂他的意思,總覺得他笑得有點下流,一會,她滿臉通紅地將手機放在一邊,不信地說︰「怎麼可能。」

他們不可能一見面就饑渴吧!齊琪第一次窺探了到別人夫妻之間的隱密之事,尷尬地看著客廳茶幾上的台燈。

「既然懷孕了,這種事情是不該做。」覃信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不知道白浩知不知道。」

「啊!」齊琪焦急地看著覃信,「小諾前夫肯定不知道啦,小諾連家人都還沒說,只有我知道,我們一起旅游,所以我知道,我還陪她在日本的醫院里檢查……」

「停。」覃信打斷她唐僧似的念叨,「現在怎麼辦?」他把問題丟給她。

「打電話……」她一頓,想到他跟朱新諾前夫白浩的關系,甜甜一笑,「你打一個電話給他,好不好?」

「不好。」覃信爽快地拒絕。

「為什麼?」齊琪提高聲音,不爽地說。

「破壞人家好事很缺德。」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可小諾懷孕了,他們……」齊琪臉越來越紅,聲音也跟著輕下來,「不能、不能那個啦。」

覃信高傲地看了她一眼,稍稍吃味地說︰「別人的事情倒是很積極。」

「你想怎麼樣啦。」她頗為了解他,他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可他不是白浩的朋友嗎,男人的友誼真是奇怪。

覃信看了手表,很有把握地說︰「親我。」

齊琪無語地看著他,卻沒有生氣,直接走到他身邊,大方地在他的嘴上一親,反正他們又不是沒親過。

覃信吃驚不已,她突然變得這麼開放,他都快要嚇死了。可還來不及感受她粉女敕的小嘴,她已經翩然離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覃信重重地磨了一下後牙槽,他絕對不是在吃醋,他絕對絕對不是在吃一個女人的醋!

他拿起手機打給了白浩,五分鐘之後他掛了電話,看著站在一邊的齊琪,「好了,說完了。」

「那到底來不來拿?」她仍舊很糾結這個問題。

覃信黑著臉走到沙發旁坐下,一臉不爽地看著她,手掌在膝蓋上拍了拍,「過來,給我抱一會。」

她不忍直視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默默地別過頭,見她不過來,覃信心里更火了,卻拉不下臉抓她到腿上。

一轉眼,他瞄到客廳里的兩個大行李箱,眼眸一黯,直直地站起身來,往行李箱的方向走過去。

十分鐘之後,齊琪郁悶地看著客廳里擺著兩個大行李箱,以及一個正埋頭苦翻的覃信,他在做什麼?

她低頭看了看手表。打完電話之後,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開她的行李箱,這個動作已經持續很久了,她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又過了五分鐘,她實在忍不住了,「覃信,你在找什麼?」

听到這句話,覃信終于直起了身子,轉頭看著她,臉色黑得和包事公差不多,他不悅地說︰「我的禮物呢?」

齊琪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覺得他翻行李箱的動作跟她以前怎麼這麼像,以前齊父、齊母出去玩回來,一箱子的禮物,齊家小孩們就像這樣圍著翻找,覃信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跟小孩子一樣。

她輕輕地笑了,「禮物我早就買了,就在箱子里,你覺得哪一個是你的禮物,你就拿走吧。」

她俏皮的模樣弄得他心頭一陣火燙,本來接機的時候他就被她勾得蠢蠢欲動,他快要壓不住心中的火了,誰讓她這麼可愛。

他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是啊。」齊琪點點頭。

還未反應過來,前面的男人像剎車壞了的車火速地沖向她,直直的,毫不猶豫,目標就是她。

她尖叫一聲,一陣天昏地暗,下一刻,她被他野蠻地扛在肩膀上,她慌亂地喊︰「你干什麼啊,放開我!」

巨大的手掌輕拍了一下她如水蜜桃的翹臀,「不要吵。」

她難受地扭著身子,「放開我,我不舒服。」

「我更不舒服。」覃信理直氣壯地回了她一句。

「你哪里不舒服啦。」齊琪雄赳赳、氣昂昂地說。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覃信神秘地說。

為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齊琪被用力地扔到了床上,雖然不疼,可在半空中懸浮一下後又做自由落體運動,她真的很不舒服。

可她還來不及抱怨,頭一抬起來就看到一幕限制級畫面,她連忙捂著眼楮,「你在做什麼!」

「月兌衣服。」覃信賊兮兮地說。

「你干什麼月兌衣服?」

她突然沒有听到他的聲音,她的眼楮轉了幾下,悄悄地打開手指縫隙,想看他到底在干什麼。

「啊!」從手指縫隙中,她看到他全|luo了,她嚇得轉過身,快速地跳下了床。

狼來了,狼來了,狼要吃她啦!

可她再快也快不過覃信,她的腳剛踩在地上,腰部上多了一只堅定有力的手,下一刻,她又一次地回到了溫暖的床上。在他炙熱氣息的包圍下,在他心機編織的天羅地網之下,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小兔子,無法動彈。

「你自己說的,我看中什麼禮物就拿。」他的食指輕點著她的唇,薄唇吐出邪惡的話,「你,就是我的禮物。」

她臉紅地看著他,想張嘴說話,可他的手指在她的嘴巴上,不方便講話,最最最可惡的就是他赤|luo的身體。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連身裙,他身體的溫度很高,高到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火熱的,她害羞不已,雖然上次在沙灘邊也被壓過,可起碼他還穿著泳褲。現在他完全赤|luo地壓在她的身上,彼此之間完全沒有縫隙可言。

她更加不敢動,深怕刺激到他這個魔頭,小嘴不敢再倔強,連忙求饒,「我不在禮物里,我是說行李箱里有你的禮物,你別激動。」

她這副深怕被他吃掉的可憐模樣越發地刺激了他,他眼紅地看著她,「你剛才說隨便我。」

「我沒有說隨便啦。」拜托,她又不是什麼隨便的女生,怎麼可能說這麼不知羞的話呢,他耳朵重听了吧。

覃信低著頭,像一只獅子噴灑著熱氣,在她的脖頸處嗅著,好似在找最佳的下口處,她的身體微微發顫,害怕不已。

「呀!」齊琪尖叫了一聲,他竟然低頭就是一咬,疼倒是不疼,只是有一種被百獸之王給咬了的幻覺。

覃信悶悶一笑,伸出濕潤的舌頭,輕柔地舌忝舐著牙印,「疼嗎?」

齊琪伸手推開他的腦袋,「你別鬧了,我真的給你買了禮物。」

「什麼禮物?」他的手悄然掀起她的裙擺,大掌潛入其中,她正跟他說禮物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人居心不良的行動。

「是情侶手鐲啦,包裝不大,你剛才沒有翻到嗎?」

據說任何冠以情侶名義的玩意,只能是情侶戴的,她的禮物取悅了他,她已經下意識地把她自己和他聯系在一起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你真好。」

齊琪發出低低的笑聲,她是真想不到他會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在乎禮物,原來他也有這麼童趣的一面,「呵呵。」

突然,齊琪覺得很不對勁,大腿內側似乎有一樣東西在爬行,她想動,覃信卻先她一步地吻住她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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