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松到薄家報到的時候,完全不復昨晚的頹廢,面色清爽干淨,眼底的紅血絲也少了許多,穿著西裝和大衣,雖然依然有些疲憊,但是整個人都顯得充滿精神。
「來了!」姚紅開門看到海松,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道,看到海松這個樣子,她也松了一口氣,昨天海松真是滿身的疲憊,他們做長輩的,真的不忍心看到他那個樣子。
海松點點頭「阿姨早上好,她醒了嗎?昨晚又驚醒了幾次?」一邊進門,一邊詢問。
「吃早飯吧,睡的越來越久了,她很努力,所以會越來越好的!」薄宇坐在餐廳吃早餐,看到海松來了,說道。
海松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什麼,有些事,他下定了決心,就會努力去做,哪怕會遇到困難,但也會堅持。
坐下來準備吃早飯,海松看著早餐的包子豆漿,看了看樓上「她吃了嗎?」。
姚紅搖搖頭「還沒睡醒呢,讓她睡吧!等醒了再送上去給她!」
海松知道薄堇正在樓上安安穩穩的睡著,松了一口氣,看薄宇和姚紅的狀態,也比昨天放松了許多,想來,昨晚,薄堇的狀態已經好多了吧!女孩噩夢醒來也只是壓抑著的哭泣,總是那麼堅持,卻更讓人心疼,這麼多年,她就是這樣一次次的,自己熬的嗎,夜里流盡了淚水,第二天卻收起所有的眼淚,快樂的笑著。
也許曾經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強撐著。但未來,每一天,他都會陪著她。所有的難過痛苦,他也會陪著她一起度過。
「看你吃的那麼急,別噎著了!」海松狼吞虎咽的吃早餐,姚紅知道他急著上樓去看薄堇,在一旁說他。
海松匆匆填飽肚子,然後把早餐裝在托盤里,跟薄宇和姚紅說了一聲。一個人上樓了。
推開門的時候,海松以為薄堇會是躺在床上睡著,卻沒想到。薄堇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听到開門的聲音。薄堇回頭,看到了海松,露出一抹微笑。
「我剛好餓了,你就來了,我們真有默契!」依舊是蒼白的小臉,眼楮也沉沉的沒有往日的清亮,說出口的話卻跟從前一樣,海松將早餐放好。揉揉女孩的頭發,總是這樣堅強。怕別人擔心自己啊!
坐在床邊,看著薄堇吃早飯,女孩吃的很香甜「你也吃了嗎,要陪我一起吃嗎,我吃你看著,你會不會嘴饞啊!」一邊吃,一邊還在說話。
海松拿著紙巾幫薄堇擦干淨嘴角的碎屑「慢慢吃,別噎著,我吃好了上來的!我又不是你這個小吃貨,不嘴饞!」竟然順著薄堇的話開玩笑,看到海松這樣,薄堇也松口氣,海松本來就因為童年的經歷,心思比別人重些,她真的很怕,因為自己,讓海松感覺到壓力,影響他的心情。
吃好早飯,薄堇擦擦嘴,沖著海松傻笑一聲。海松坐在床邊,定定的看著薄堇的眼楮,滿眼的認真。
姚紅和薄宇看海松送早餐還不下來,一起上樓,想來催一下,卻沒想到,半開的門里,海松和薄堇兩個人,就那麼看著對方。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我洗漱了啊!」薄堇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才會被海松這麼盯著看。
海松看著女孩很努力的像從前一樣,即使臉色蒼白,即使被噩夢折磨,還是生怕他擔心,安慰自己,心底深深的嘆息,就這樣吧,這輩子,不後悔!
伸手握住女孩的雙手,海松單膝跪地,薄堇看到這個非常熟悉的動作,愣了「阿祖……」
姚紅捂住嘴,驚訝的回頭看了薄宇一眼,眼前這個情況,他們要去阻止嗎?薄宇的眼楮深沉,那麼倔強,那麼堅持,他們做父母的,怎麼忍心阻止!姚紅看著的神色,輕輕靠在薄宇的懷里,他們捧在手心里的女兒啊,猶如他們心口的一個傷疤一樣的女兒,遇到了可以守護她的男人了吧!
「我不太會說話,說的最多的一句情話,只有一句‘我愛你’,所以,我現在也只能說這一句,薄堇,我愛你,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單膝跪地,海松握著女孩的雙手,抬頭看著女孩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龐,小小的巴掌臉上,帶著一點驚慌,但是看著他的眼神里,沒有逃避「昨晚我的時候,感覺好無力,我愛的人因為噩夢而痛苦不堪,我卻連陪伴的資格都沒有,一道房門,把我摒棄在你的世界之外,我用盡所有的力量,都走不進你的世界!」
薄堇听他這麼說,想要解釋「不是的……」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擔心你,所以你總是跟我說,你很好,只是噩夢而已,可是,我看得到你的蒼白,讀得懂你的啜泣,明白你的堅強,你不想麻煩別人,總是一個人努力堅持,可是愛著你的我,只覺得很心疼。我想要在你哭泣的時候給你肩膀,想要你堅強的時候給你擁抱,想要讓你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一切的一切,我都想為你做到,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愛你,不對,因為我只愛你!」海松阻止薄堇的解釋,自顧自的說道。
薄堇眼眶紅了,眼淚在打轉,緩緩的落下來,然後在听到那句‘我只愛你’的時候,破涕而笑。
「所以,薄堇,請給我,陪伴你所有快樂與痛苦的機會,我不想在你夢中驚醒的時候,卻只能在門外擔心,我不想你堅強的時候,只能遠遠看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一枚瓖嵌著小小紅寶石的戒指,躺在藍色的絲絨上「所以,薄堇,我于耀祖,請求你,嫁給我,成為我此生唯一的愛人和妻子,我會終生忠誠于你,保護你,直到我死亡的一刻,永遠愛你!」
薄堇捂著嘴,眼淚噗噗的掉落,這個男人,那麼努力,那麼倔強,那麼堅持,他這樣跪在自己面前,在她的床前,勇敢的告訴她,他想要永遠的陪伴自己,這個男人在用他的行動,告訴著她,她的噩夢早就只是夢,不是現實,現實里,她擁有著這樣一個美好的男人,一份美好的愛情。
抬手擦去女孩的淚水,海松笑的溫柔「我的大女神,嫁給我,好嗎?」。昨天晚上,他考慮了很久,最終做出這個決定,如果只有這樣,他才能一直陪著她,分擔她的痛苦,那麼他願意。既然已經認定,早或者晚,又有什麼差別呢!
薄堇伸出自己的手,到海松的面前「好啊!」
還是這一句「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