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挑眉,沒言語。
「我才不信!」
她皺皺鼻子,忽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望著他。
「我見過十五表妹在襁褓中的模樣,才那麼長。」用手比了比,「天天吃了睡,睡醒了吃,拉屎臭臭的,才不討人喜歡!」
話沒說完,她就听到一陣低低地悶笑聲。
「所以,你就認為二哥說喜歡那個臭……」聲音滯了下,「那麼小的你是在說謊?」笑聲醇厚,像一杯清冽的酒。
他笑的真好看,她頓時就看呆了,忘了回答。
直到一只寬厚的手撫上臉頰,她才回過神,就見他正溫潤地看著她,「那……為什麼偏要嫁給我?」
因為我喜歡你!
看著你就高興,就會心跳,每天都想要和你在一起,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
話幾欲月兌口而出,想起姑母再三告誡的,「一旦讓他知道你喜歡他,他就不會再重視你,就會不擇手段地利用你,利用你祖父。」的話,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所以……」她顧左右而言他,「你要發誓你會對我好,一輩子對我好,只對我一個人好!」
忘了他是怎麼回答的。
她只記得自己很不滿,在心里罵他,「……臭木頭,死木頭,不過就一句讓她高興的話,說了能死啊。」
放在二表哥,早就甜言蜜語說一羅筐了。
心里有點小郁悶,可隨後就被他無盡的溫柔淹沒……
腦袋變成了漿糊。全身酥酥軟軟的,在他刻意的汗如雨下的克制中,她並沒有過度地體會到嬤嬤說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相反。她听到自己銷.魂的呻.吟聲不受控制地溢出來……
場景變幻,他穿了件月白色的衾衣,慵懶地倚在大紅鴛鴦戲水錦緞大迎枕上,拿了一本兵書聚精會神看著。
他身材偉岸,躺在床外側,正好擋住床頭小幾上的燭光,讓躺在里面的她感覺格外溫馨。
她翻了個身,睡不著。
又翻了回來。把臉埋在他側胸前。
他目光沒有離開書,手卻不自覺地撫過來,輕輕地拍著她後背。
像哄孩子。
「……我又不是孩子!」她不滿地嘟囔了句。
惹來一陣低低的笑聲。「你先睡吧,我再看一會兒就睡。」
她閉了眼。
感覺他的拍撫越來越輕,她偷偷睜開一只眼,就看見他正翻了一頁書。又繼續看。
她就動了一下。
他沒反應。她又動了一下,他還在聚集會神地看。
她膽子就大起來,開始悄悄月兌他衾褲,一下,又一下,再一下下……
漸漸地,露出一段古銅色健壯的肌膚。
她緊抿了唇,悄悄地瞪著眼楮往下瞅。看不到,她又悄悄地往下拽了一下下……就听見頭上傳來一陣低低的悶笑聲。
嚇得她忙松了手。閉上眼楮裝睡。
下一刻,整個人就到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中,「你想要了?」他悶笑不止。
騰地一下,她渾身像熟透的大蝦。
「才不是!」她仰頭辯解道,「祖父說你**上有顆胎記,我想看一看!」她感覺自己的臉燒的像火炭,為了遮羞,她索性低頭大大方方地去扒他衾褲,要看他**。
低笑變成了大笑。
他一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手就撫上了她那里,「……都濕了,還說不想?」他貼在她耳邊低聲調笑,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你那里,又軟又緊……我想了。」
這個壞蛋。
這麼下流的話也能說出口。
枉她一直還以為他是個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
她又羞又怒,抬了腳踹他。
人沒踹到,卻被他順勢退了衾褲。
被一浪接一浪的激情淹沒,她腦袋又變成了漿糊……
被一陣刺眼的陽光照醒,他已經出去了。
望著空蕩蕩的芙蓉帳,她才發現,她最終還是沒有看到他**上到底是不是有顆蝴蝶一樣的胎記。
這男人,臉皮有夠厚的!
人家只是想印證一下他**上是不是真如祖父說的有顆和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一模一樣胎記而已,他怎麼能這樣歪曲她?
可是,後來……她的確叫的很銷魂。
好似,是真的自己想要一樣。
丟死人了!
她使勁把頭埋到被子里。
……
趙青發誓,在夢中,她的的確確能感覺到那女子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心思,絕不是他想的那樣。
想起夢中的旖旎,趙青渾身燒的像火炭。
夢中那個人,是她嗎?
怎麼會這麼傻?
把自己達進去了,被人吃干抹淨,最後也沒看到他**上是不是真有塊胎記?!
要是看到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福哥兒的胎記一樣……莫名地,這樣的念頭就像流水一樣自然而然地從心里流淌出來。
趙青身子猛然一滯。
難道,夢中那個她就是她的前身——方雪瑩?
而那個男子就是福哥兒的親生父親?!
她仔細地回想著夢中男人的模樣,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他英氣逼人,俊美的連陽光都失去顏色,待她也極盡溫柔,像座堅實的壁壘,守候在她身後……在夢中,她只一想到他,心里就是滿滿的幸福,裝都裝不下。
常常趁他專注做事的時候,就會痴看上大半天。
听到有人叫自己,趙青回過神。
不知什麼時候,福哥兒已經被抱走了,正在周嫂懷中咕咚咕咚吃的歡實。
老太太和二太太則目不轉楮地看著自己,二太太還拿手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
「娘……」她疑惑地叫了一聲。
「瑩兒剛才怎麼了?」二太太松了口氣。
趙青才發現自己竟走神了很久,感覺兩頰火辣辣的,趙青心砰砰直跳,生怕被老太太和二太太看出來,她月兌口問道,「……胎記能遺傳嗎?」。
遺傳?
老太太和二太太身子俱是一震。
二太太神色古怪,「瑩兒想說什麼?」
「……三爺身上是不是也有塊這樣的胎記」的話差點月兌口而出,對上二太太微微有些發冷的目光,趙青又把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有種直覺,夢中的那個和她有魚水之歡的男人絕不是沈懷瑜!
她見過沈懷瑜的畫像,若是他,自己在夢中就會認出來!
二太太是不是誤會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亦或,沈懷瑜身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胎記,自己剛剛的話竟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給裝坑里了?
一時間,趙青心砰砰地跳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