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冠寵 第173章  重大線索

作者 ︰ 淡紅指尖

既然慶隆帝已經發話,全志也就不敢再將良疋關押,第二天就把他放了。不僅如此,他還親自到牢里將良疋接出來。

「大人折煞小人了。」良疋表情恭敬,心里卻哈哈大笑。看來這一頓打確實沒白挨。

全志心里窩火,臉上笑意淺淺,可說出的話卻冰冷而充滿敵意,「本官也不是蠻不講理武斷之人,既然是誤會,自當放了你。

外面那些流言如何說本官不在乎,只是——最好這真的是誤會,本官當兵部尚書這麼多年,至今還沒有一個犯人能從我手里逃走過,你——可得了。」

良疋呵呵一笑,拱手道︰「大人威名令犯人聞風喪膽,小人凶手一定能夠很快就被大人繩之以法。

小人一定,不被凶手復返而殺,一定留著給大人作證。」

全志心頭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良疋捂著隱隱作痛的**,一瘸一拐的離開公署。

落霞苑的取證雖然已經完畢,但院內還是一片狼藉,血水混合著雨水全部融進了泥土,看上去詭異而陰冷,所以他還是暫時先回八音國。

凌依正在八音國等著他。

「小的幸不辱使命。」良疋笑著給凌依行禮。

凌依忙讓他免禮︰「你先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剩下的交給我。」

良疋面露好奇︰「小人斗膽,不知大準備如何做?」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經過這麼一鬧。全志不會再輕易給你,甚至是凌府定罪,首先皇上那邊已經給他留了‘案底’。他若是最後再得出同樣的結論,委實難讓皇上信服。」

良疋佩服道︰「大考慮周到,小的佩服。」說完又滿臉悲戚之色︰「小的現在做夢都還夢到阿福他們,死的那樣慘,還請大一定給他們報仇。」

「放心,清風樓,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凌依嘴角的笑容寒冽。縱是良疋,心頭也忍不住本能的顫了顫。

路笑天晚上依舊去凌府與凌依交接。

事實上,他也好幾天沒回過凌府了。因為凌依交給了他一個特殊的任務,讓他幾天都月兌不了身。好容易回來了,幾人都知道,他一定是得手了。

「大每次給的任務。都這麼艱險刺激。」路笑天拿著手里的東西好不得意。

凌依笑了笑︰「你不正是喜歡這樣的事兒麼。讓你去做別的,只怕你還不樂意吧。」

「知我者大也。」路笑天晃了晃手,又往外走,對織羽道︰「我先去辦事兒,回來再找織羽談心。」

織羽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也許是凶手做的太徹底,也許是雨夜洗刷了所有的線索證據,總之五日下來,全志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目前唯一一條線索就是更夫的證詞。但是有了前面的教訓,他再也不敢輕易審問良疋了。

正焦頭爛額之際。魏征卻報,說在落霞苑找到了重大線索。

全志又驚又喜,連夜趕往落霞苑。

「大人,東西就是在這里找到了,因為掛在樹上,我們的人之前也沒發現。」

全志又氣又喜,瞪著魏征︰「叫你粗心大意,本官說什麼,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這麼重要的東西,若是被你們這樣就漏掉了,那這件案子豈不是要石沉大海了。」

魏征呵呵點頭,心里頭卻忍不住嘀咕,就這麼一件東西,他就不信立馬就能破案。

全志命人將證物取下來,拿在手里端詳。

那是一根黑色的面巾,上面繡有銀色花紋,用的是最上乘的蜀繡而制。

魏征好奇的伸長脖子︰「大人,真的能憑借這個就抓到凶手?」

全志再瞪他一眼︰「案發現場發現的證物,你當是隨便地上撿的?這可是凶手留下的東西。」

他帶上證物,帶著一行人匆匆回京兆尹公署。

事情緊急,全志回去後就立馬讓人找來京城中最好的繡娘。將證物交給繡娘,看她能看出什麼信息來。

「這是京城內最好的蜀繡,能有這樣品質的,也只有繡坊、織坊和華衣坊有。

針法用的很多,暈針、滾針、鋪針、蓋針、切針、拉針,至少有四十多種針法在里面,繡此物的人,一定是刺繡高手。」

全志大喜︰「此繡品與你相比,又如何?」

繡娘沉思片刻,答曰︰「不相上下。」

「京城中能與你相比的繡娘是誰?」

繡娘面上為難,怯怯道︰「不知大人詢問這些,可是與案件有關?」

全志臉色一沉,「這就無需你多管了,速速道來是誰,耽誤了本官破案,唯你是問。」

繡娘不敢隱瞞,忙道︰「是秀旗房的婉娘。」

全志立即下令捉拿婉娘。

魏征不得不提醒道︰「大人,現在天都黑了——」

全志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你抓犯人難道還要分白天黑夜?」

魏征連連應是,忙帶人去抓婉娘。

繡娘嚇得面色發白,急道︰「大人,婉娘雖說與民婦關系不好,可民婦也了解她的為人,她不會做出這種害人性命的事。」

全志呵她退下︰「案子是本官在辦理,爾等還不退下,再敢多言,將你連帶著一起審問。」

繡娘想起之前听到的傳聞,害怕的不敢多語,趕緊退下。

婉娘被人連拖帶拽粗暴的從床上拉起來,嚇得哇哇大叫,以為遇到什麼歹人,拼命掙扎企圖逃月兌。

而官差們就當這是反抗,心中更加堅信此繡娘就是凶手。

五花大綁將婉娘帶到大堂,深更半夜的,全志一身朝服,昏暗的室內,黑沉著臉,讓人不覺的慌。

「大膽刁婦,說,落霞苑三十一口人,是不是你殺的?」

婉娘臉上發白,驚恐道︰「大人冤枉啊,民婦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何來力氣殺那麼多人;

何況民婦與落霞苑並無仇恨,為何要殺他們,民婦冤枉啊大人。」

全志給旁邊人使眼色,後者會意,將黑色面巾送到婉娘面前。

「這面巾,是不是出自你手?」全志厲聲問。

婉娘就著昏暗的火光,老實點頭︰「確實是出自民婦之手——」

全志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似的,「瞧瞧瞧,還不承認人是你殺的,這條面巾可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若不是你,為何你的東西會出現在落霞苑?」

婉娘無比無辜︰「求大人明察,這面巾確實是民婦繡的不錯,但這種面巾,民婦自己還有三根,另有七根已經賣給了別人。」

「賣了?」全志忍不住身體前傾。

「這一根面巾價值二兩,是普通人消費不起的,民婦都是賣給京中的貴婦人,而且這面巾顏色也有差別,黑色有三條,桃紅有四條,剩下都是鵝黃。」

魏征在全志耳邊喜道︰「大人,這樣說來,我們的嫌疑犯就限定在三個人當中,下官看破案在即了。」

全志瞄他一眼︰「還用你說——」又問婉娘道︰「那這黑色面巾,你可記得都賣給了哪三個人?」

婉娘忙不迭的點頭︰「民婦記得,民婦那里有本小冊子,上面記載著客人名字。」

魏征不等全志發話,帶著人去找名冊子。

半個時辰後,魏征帶著一本冊子回來,找到名冊後他就先看了一遍,果真找到了三個人名兒。

「大人,就是這三人。」他將冊子遞給全志。

最歡樓、群芳樓以及清風樓。

「清風樓下官倒是知道,不過這最歡樓和群芳樓又是作甚的?」魏征狐疑道。

晚娘趕緊解釋︰「最歡樓是酒樓,群芳樓是畫坊。」

魏征尷尬的輕咳兩聲,怒道︰「要你多嘴,本官知道這三個地方,只是隨口問問。」

晚娘嚇得訕訕,低頭不敢再輕易答話。

全志將三人的名字寫在紙上,最歡樓的女掌櫃尋歡,半老徐娘一個,群芳樓的管事洪梅,倒是個清秀的少婦,至于清風樓的媽媽滿娘,那可是個風姿卓越的女人。

今日一天的收獲頗多,全志很高興,打了個哈欠擱下筆。

魏征揉著酸澀的眼,勸道︰「大人,既然我們已經有了這條線索,那跟著查下去應該離破案不遠。

大人兢兢業業下官佩服,但您也要保重身體才是,只有休息好了,明日才更有精神做事。」

全志也覺得有些累了,讓人將婉娘先放了,並且再三叮囑威脅她不得對外透露半句。

婉娘早就嚇得手腳發軟,哪兒還敢胡亂說,連連應是說自己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說出去。

全志這才放心,讓她退下,自己則胡亂洗了把臉上床睡下。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外面就有人急促叩門。

魏征昨夜睡的本就晚,現在被人吵醒,惱怒的很,凶道︰「什麼事?」

門外小廝大聲道︰「落霞苑的安人來了,說是來問問案件進程。」

魏征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兒,眨眼功夫又睡。

小廝等了片刻不等回應,又敲門道︰「全大人已經去前廳了,大人您還是快點起來吧。」

魏征愣了一瞬,一個激靈爬起來,慌慌張張的穿衣穿鞋,然後一個箭步沖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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