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假娘的事,郭老就派了人去盯著落霞苑,所以當宮中來人將假娘抓走後,郭老沒出片刻就知道了這件事,當即就將其他幾位長老叫來。
宮曦儒自然也在其中,听聞這件事後,有些詫異。」我並沒見過老師說的假娘,為何會同時出現三個娘?這其中可有真人?」
張老則將那日他們三人的經歷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們商量著,覺得那相貌最丑的才是真的娘,否則不能解釋她為何不敢見人吶。」
宮曦儒嘴角抽搐,緩緩點頭,卻擔憂道︰「假如她是真的,可假的現在卻被帶進了皇宮,也不知是什麼事,長老可是與八音國緊緊相連,萬一出了什麼事,牽連到八音國如何辦?」
郭老面色一緊,「對啊,若是她沒犯什麼事,為何會被抓進皇宮,我看那些宮里來的人都面色不善。」
胡老卻狐疑道︰」不過是一個寡婦而已,能犯什麼事還會被押送進宮?」
「這些天不太平。」李老感慨道,頓了頓,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驚道︰「會不會出什麼大事?」
他這樣一說,弄的其他幾人心中也惶惶不安,他們總覺得,若是假娘不是預謀計劃了什麼,何必大費周章的來冒充一個寡婦呢。
郭老略想了想道︰「我這便進宮一趟,不管皇上召冒充者是何用意,總之不能讓她蒙混過去。若是小事倒好,若是大事,必須得讓皇上知道她是假的。萬一弄個什麼欺君大罪,不僅是八音國,就是東家也會受到牽連。」
東家自然是指凌府了。
「那我與老師一同進宮,只是如何才能證明宮中的娘是假?」宮曦儒問道。
這下可把四人問糊涂了,對啊,他們也沒見過真的娘,如何證明?
胡老一下子就懵了。老臉皺成了溝壑,「當初見我們的那三人也不知去向,這可如何是好?」
李老則道︰「就是知道那三人在哪兒。你總不能帶著三人入宮,說這三人中有一人是真,宮中那人是假吧,何況你我又能確定三人當中卻有一人是真?我們自己不還糊涂著嗎。」
四人面面相覷。似乎遇到了有史以來最難解決的問題。
宮曦儒思考了片刻。開口道︰「那良疋應該最是了解他主子的事,何不找來問一問。」
「對啊,趕緊的,讓人去將良疋叫過來。」胡老一拍手,立馬吩咐隨從去找良疋。
良疋正在家里手足無措,听說八音國幾位長老找自己問話,立馬就趕了過去。
「小的見過幾位長老,長老們可要救救我們家主子啊。主子被抓去了皇宮,說是犯了什麼私自開礦的大事。小的早已嚇得不知怎麼辦好了,請各位長老給拿個主意吧。」
郭老驚道︰「私自開礦?這件事不是查明是宮家所為,為何與娘有關系?」
良疋搖了搖頭,哭道︰「小的也不知道,那些人只說犯了罪,二話不說就把人帶走了,小人還是纏著多問了句,才知是和吳縣有關。
後來又來了一撥人,在院里好一番搜,最後也不知從哪兒找出來幾十袋的東西,說是錫礦,小人可不知主子什麼時候有過那些東西。
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自從主子露了面之後,小人就覺得不像是之前認識的主子了,她時時呆在屋里,也不與小人說話,可即便如此,小人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心地善良,無論那關乎著什麼事,一定不是我家主子做的。
長老,您說現在可怎麼辦好啊?主子被抓進宮,會不會直接殺頭啊?」
知道吳縣的事的人並不多,現在大家也只是知道有人在吳縣私自開礦,但極少有人知道誰是主謀,像良疋這種小人物,恐怕連私自開礦的事都不清楚。
李老沉聲道︰「郭老,這件事怕不成啊,你必須得盡快進宮向皇上澄清,那被抓之人,怕不是真的,此事事關重大,我也得去凌府一趟,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郭老也同意的點頭︰「我馬上進宮求見聖上。」
他又問良疋道︰「你可知你主子有何特別的地方,你既伺候了她那麼久,怎可能分不出是不是你主子,即便是見不到容貌,生活習性上該也了解才對,你既說這個娘與往日不同,那這不同之處,你可能證明?」
良疋被問的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疑惑道︰「主子就是主子,與一般人也沒什麼不同,雖說現在與往日不同,但這又能說明?小的總不能說感覺不同就不是一人罷,莫非現在的主子還有假不成。」
「這可說不定,既然沒見過真面目,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張老忍不住道。心中卻肯定入宮的娘絕對是假的。
這樣說似乎也有道理,郭老蹙眉沉思,一時不知這問題該如何解決。
良疋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若是懷疑主子是有人冒充,那就有一件東西可要證明,當初皇上封主子為安人的時候,可是賞了一枚金玉,那金玉主子一直帶在身邊,若是有那金玉,想必便是主子沒錯了。」
話一落,屋內幾人皆是驚喜的看著他,胡老激動道︰「那金玉可時時帶在脖子上?若是拿不出金玉,那豈不是證明那人有假?這金玉可還有別人知道?」
良疋搖了搖頭︰「只有小的和主子知道,還有皇上和當初送旨的公公知道,別的再無人知曉了。」
「這就對了,就是這東西了。」李老哈哈大笑︰「郭老,你趕緊入宮,張老去凌府,我和胡老去找那三個姑娘,若是能找到,問問他們是不是有那金玉,若是有,那畢必就是真的了。」
郭老點了點頭,對宮曦儒道︰「你與長老熟悉些,你隨我進宮一趟,若是能作證最好。」
宮曦儒道是,一面命宮升去駕車,一面與郭老出門,張老則直接去凌府,而胡老和李老則分頭去找那三個娘,試圖找出真正的娘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