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離開後,凌依知道他肯定要先去找凌文,便算著時間,又過來一個多時辰,她才告訴宮曦儒,說自己想要去墨觀看看。
她的心中,尚還有疑問,若是不弄清楚,會讓她夜夜都睡不好覺。
宮曦儒從她那里听說了凌文的身份,此時也知道凌文並非普通人,本想與她一同去,凌依卻婉轉拒絕,說是並不礙事,只是想再去看看啟天珠而已。
宮曦儒向來尊重她的想法,便也沒有堅持,不過還是將她送到墨觀外面,又說自己要先回侯府一趟,畢竟還是很多事需要處理。
答應了晚上再回凌府,宮曦儒看著凌依走進去,才動身離開。
凌依被小廝帶著進了內堂,還沒等她跨進門檻兒,就看到大擺在堂正中央的啟天珠,即便白天,珠子依舊發出柔和而明亮的光。
她不禁笑了笑,走到堂前,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之意︰「文管事做事果然不同凡響,如此大膽的將這顆價值連城的珠子擺在這里,你莫不是故意想引誰來偷?」
凌文哈哈大笑,抬手示意凌依請坐,又讓丫鬟上了新茶和點心,「夫人言重了,小的只是喜歡這顆珠子,放在這里方便每天都能看到,並無其他心思。」
凌依哦了一聲,卻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啟天珠的前面,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顆珠子。
那種異樣,漸漸地又出現了。凌依知道這並非普通的夜明珠,可也無法解釋為何會有種失去心神之感。
她的雙眼,只要看向這顆珠子。便不由自主的要被其吸引進去,像是掉入了一處深淵,令人恐懼又窒息。
「夫人——夫人——?」凌文連叫了兩聲也不見凌依答話,又見後者神色恍惚,一雙眼楮直愣愣的看著啟天珠。
凌文心中一駭,顧不得男女有別,抓住凌依的肩膀使勁一搖。
凌依猛地回過神。茫然的看著凌文,心中卻對剛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再去瞟一眼啟天珠。卻被凌文打斷︰「夫人,您還是坐著吧,這啟天珠神乎得很,稍不留神怕是要被其迷惑了心智。」
想到自己兩次在啟天珠面前失去心神。凌依心中很是奇怪。也不想再看了,坐下後問凌文道︰「文管事莫非也覺得這珠子有古怪?」
凌文搖頭又點頭,將關于啟天珠的傳說告訴了凌依,又道︰「這恐怕要因人而異,有人覺得啟天珠很神奇,有人又覺得只是顆普通珠子而已。
不過夫人也別太放在心上,女媧座下的靈石幻化而成,必定有些特殊之處。」
凌依抿嘴一笑︰「想不到文管事還信這些。我還以為你是個神鬼不信的人。」
「論事而看。」凌文露出幾分淺笑,「夫人來找小的。只是想看啟天珠?」
凌依無奈的搖搖頭︰「既然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也別用奴才的稱呼了,我听著別扭。」
每次只要想到凌文是隨國皇子,卻還笑眯眯的用奴才的稱呼,她就覺得後者套了一層厚厚的面具,而面具下面,說不清是什麼心思。
與其這樣,不如讓他與自己站在同一個位置說話,敞開了說話,這樣凌依還要覺得自然些。
凌文也沒反對,立馬就改了稱呼︰「夫人若是覺得這樣更親近,那我以後改口就是。」
這下听著確實要舒服多了,凌依目光又落在啟天珠上,也許是隔得距離遠了些,她沒再感覺到什麼異樣。
這次來,主要就是想確認啟天珠對自己的影響,第一次若是偶然,那麼第二次就成了必然,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隱隱的,她覺得這啟天珠或許與自己有什麼聯系。
「我也沒什麼事了,就是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果真把珠子供在墨觀。」她跟著起身,又笑道︰「你是否準備一直供在墨觀?」
要知道墨觀可是凌府的財產,若一直放在這里,那豈不是就成了凌府的東西了。
凌文挑了挑眉,「夫人擁有的金銀珠寶可比我多的多,這顆珠子我可不能讓給夫人。」
凌依癟了癟嘴,「不讓你稱奴才了,轉眼就爬到主子頭上去,可真有你的。」
「這可是夫人教的,我只是學的好而已。」凌文絲毫不給她面子。
凌依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這才帶著織羽和織扇離開墨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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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看上去有些擔憂,是不是那珠子有什麼問題?」回去的路上,織羽見凌依沉默不語,擔心問道。
「沒什麼,只是——呵呵——或許是我想多了,我最近敏感了許多,這可不像我了。」凌依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織扇趕緊拿出毯子給她披上,「夫人若是累了,就靠著眯一會兒,這回去還得片刻功夫。」
凌依微微頷首,也許是太勞累,也許是其他原因,總之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
路過笑仁堂的時候,織羽特意讓車子停了一會兒,下去叫了柳大夫,讓後者收拾著去凌府。
也不知睡了多久,總之等凌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睡在若夢閣的自己的床上,兩個丫鬟一個屋里刺繡,一個在院中練武。
听到床上的動靜,織羽放下手中的針線,走過去道︰「夫人可睡好了?」
「我睡了多久?」凌依翻身起來,覺得頭有些暈沉沉的。
「您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柳先生已經來了,老太夫人昨夜說要請大夫來給夫人您瞧瞧身子是否安康,您看是現在讓柳大夫進來?」
凌依靠在床頭,點頭示意織羽將人叫進來,織羽放下床幔,這才出去叫柳先生。織扇見她走出來,停下來問道︰「夫人醒了?」
織羽一面點頭一面道︰「我去請柳大夫過來,你先進去伺候著夫人。」
織扇點頭應是,將武器收起來,這才小跑著進屋去,沒等多久,柳大夫就被織羽領著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