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丫頭風寒發燒暈倒了,李傲風在里面看著她呢。」春桃對他解釋,她看到他鬢角處都有些汗珠了,可見剛剛過來時很著急。
「一起回去吧,龔丫頭有傲風看著就行。」于海躁動不安的心看到春桃那一刻就坦然了。
見到春桃身上半干的衣服,還是蹙眉,春桃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尷尬的解釋。
「我剛剛著急送丫頭,也沒換衣服。」
于海是想把自己身上的作訓服月兌給她的,可找地方換衣服也是挺難的,這離著商場不遠,還不如給她重新買一套。
春桃不知道他為什麼領著自己進商場了,直到看他進了女裝部才反應過來。
「不用吧,一會就干了。」
「服務員同志,請拿這件給她試試。」于海拿起一件帶著格子的裙子,春桃一看標簽,天媽老爺子,60W@多塊錢!
這也太黑了!壓低嗓音小聲的問于海。
「你沒收賄賂吧?」
于海一挑眉,春桃這小葛朗台的樣取悅了他,他笑了,迷之小酒窩又跑出來了。
再次證明跟于海硬掰是沒有可能贏的,春桃不想買,可是架不住人家那小酒窩攻勢,而且他還挺損的,60的不買是嗎,行,咱試80的。
最後還是換的美美噠出了門,這還是春桃第一次收男人送的禮物,稍有點小燥熱。
坐在回去的客車上,于海還不忘跟春桃對口供。
「回去娘要問多少錢買的。就說10塊!」
「噗!」
「笑什麼!」她笑起來真好看,于海忍不住多看幾眼。
「您可顛覆了我對軍人的印象,這麼騙老人好麼?」
說好的,剛正不阿呢?
「善意的謊言有利于家庭和諧——你心里對軍人的印象是什麼樣的?」
「唔,木頭疙瘩一樣的,要不就是兵痞似得,大嗓門,做事死腦筋,把忠于祖國忠于人民都刻在骨子里。」
「除了最後一條,我完全听不出你有褒獎的意思。」他似笑而非。
「入伍不代表成仙。我們還是人。大家只是太注重我們身上這身軍裝,卻忽略軍裝下我們自己的本性,就因為太多人關注軍人形象,所以我們怕玷污了身上的軍裝。高度迎合外界對我們的看法。說白了。我們在外,也有裝的成分。」
春桃看著他神采奕奕的,她最喜歡的就是他性格里懂得變通的那一部分。有原則有底線,不死板。
這男人真的不是給她這樣的女人私人訂制的麼~
「李傲風跟丫頭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到了村口下車,春桃沒急著跟他回家,而是一**坐在村口的大石頭上。
這有點放賴的意思,于海明白,她這是他不招她就不起來,想笑,還得注意形象憋著。
「我要說不知道,你起來嗎?」。
「少來!我剛剛琢磨明白了,你肯定是早就知道!虧我還以為你信任我挺高興的,其實你那個奇葩二大爺跑過來嚼舌頭的時候,你心里就已經明白李傲風喜歡的是誰了吧?」
這是她在路上參悟到的,如果不是這樣,于海的性格絕不會把丫頭留在醫院讓李傲風照顧,他領著春桃提前回來。
「我明白他的事兒跟我信任你並不沖突,所以你可以繼續高興下去。」
「花60塊錢買件衣服這事兒,有可能我要保守不住秘密,你說我和你娘鬧起來,這事兒吧,不好控制,你那雙面膠當起來也費事吧?」
「淘氣!」于海樂了。
春桃只要一耍她那點不招人煩的小無賴,他就特喜歡看,這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坐在這成何體統,回家再說!」
春桃偷偷的在心里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倆人一前一後的回家,賴杏花看到她買新衣服,果真是追著問價格,于海開口說的,她竟然也沒懷疑。
不得不說沒出過村的好處,物價都不懂,對于兒子給兒買衣服的事兒賴杏花倒也沒生氣,春桃的衣服是太少了,過幾天要吃婚宴拿不出手無法彰顯家中強悍的經濟實力。
午飯還在大鍋里留著,春桃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是給她留的,必然是賴杏花心疼兒子留下來的。
簡單的吃了一頓,趁著賴杏花出去串門的功夫,春桃洗了幾個西紅柿,盤腿坐在炕上,坐等听故事。
于海看她這坐相,眉頭微皺。
「坐有坐相,你看看你,穿裙子怎麼能這樣坐著!」
他肯定是不能挑超短裙給她,都是膝蓋以下的,她盤腿坐的時候不至于走光,但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在家里板著多難受,我還沒嫌棄你把我牙刷頭的方向都擺成跟你一樣的方向呢!」
于海在部隊多少年了,早就養成了良好的生活規矩,毛巾必須要疊整齊的搭在繩子上,牙刷必須要放在牙杯里朝著一個方向擺放。
她卻是多年自己生活,散漫慣了,碼字工作者不需要出門,有時起床頭不梳臉不洗的就坐在電腦前碼字這樣的事兒,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他也不強迫春桃按著他的規矩去做,但只要他刷牙的時候看到東西擺放不整齊,必然會伸手調過來。
「養成良好的內務習慣,有利于提升個人的素質——」
他還沒說完,就看著春桃抓起一個西紅柿,跟挑釁似得,在她的衣服上蹭了兩下,然後放嘴里咬,老娘就是如此的邋遢,你愛要不要!
要,不但要,還得當成寶貝的要!她越是這樣率真于海就越覺得春桃有意思。坦白說如果她就是個規規矩矩的姑娘,他還不見得看著這麼順眼。
有點小壞,還不失底線的女孩最招男人喜歡,這會讓他有種征服欲,那點熱血都快讓春桃給挑撥著了,她自己還猶不自知,在作死的道路上越奔越遠。
「李傲軒跟我在同一個老部隊里,隸屬于不同的連隊,他當連長的時間比我長,立過很多次軍功。」
「你倆誰厲害?」春桃比較關心這個。
「動起手來不分伯仲。真要是打持久的肉搏戰。他比我強點,我如果沒有辦法在10分鐘內給他撂倒贏的概率就不大了,槍法差不多。」李傲軒當初可是部隊的王牌主力,現在也是在公安系統擔任要職。
「戰術上他肯定比不過你。」春桃很肯定的說。李傲軒或許能打。但論情商絕不如于海高。看處理問題就能感覺到。
「我們是一個系統的,演習時沒辦法遇到,不過我覺得你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春桃翻了個白眼。這貨變著法的夸自己麼?
「他跟李狗蛋和龔家是什麼恩怨?」
「龔家的大兒子是李傲軒親手擊斃的。」
「啊?然後呢?」最討厭只說一半故弄玄虛的。
「沒有然後了。」故事在于海這兒,就算是講完了,他習慣簡潔。
春桃要崩潰了,狗血文要是按著他這種方法寫,一毛錢都賣不出去!
「為啥擊斃,起因經過結果呢?」
「龔家的大兒子參軍在李傲軒的連隊,一次抗擊海匪的途中,他當了逃兵,當時情況要失控,傲軒兩次鳴槍警告他不听,打他腿兩槍掉在海里了。」
丫頭說不能在她們家提李傲軒的名字,這里面竟然還有這個淵源!估計李家的兄弟不合跟這也有關系。
「事後部隊已經調查清楚,李傲軒處置的沒有錯,龔家心里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很難釋懷,傲軒每次回來都會拎東西上門但都被攆出來,他們兩家的事,你不要跟著摻和!」
這里面還有些比較復雜的事情,很難解釋的清楚。
這事最大的阻力就是丫頭家,她女乃視李家人為仇人,丫頭連租李傲風的船的事兒都不敢告訴她,老人家的身體一直不好,這要是知道他們倆好了,說不定能把老太太活活氣死。
愛情耗到背負著沉重的代價,就沒多大意思了,春桃猜李傲風之所以放棄城里的工作回來守著,就是想跟龔家人玩持久戰,啥時候龔家的超長待機的老太太耗的燈盡油枯,他就該出手了。
他賭上前途跑回來,這就是就近的守著,真不知道說他痴情還是損,丫頭的年紀也不小了,村里的姑娘多數都嫁出去了,她這麼硬挺著估計也有點那個意思。
于海看她眼楮賊亮賊亮的,就有點不好的預感。
「別人家的事,你不要跑插手,他們兩家的事兒比你想的還要復雜。」
她把手里的西紅柿快速的塞進嘴里,兩個腮幫子都撐起來了,像是他看過的小松鼠,屯糧貪吃樣。
「你听沒听說過一句話,就是關于夫妻增進感情的最好方法?」她心滿意足的把手里的東西吃完。
「哦?」增進感情,這四個字顯然是很動听。
「那就是,在一起做十件好事,不如一起干一件壞事!于海哥哥哥,要不要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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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還是把手上的西紅柿汁洗下去比較好」
啊呸!春桃撇嘴,沒意思的男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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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往事殘陽、幾平荒、月下無美人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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