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鄉間的小路上,墨色隱去他眼里的情她心中的羞,只是分開始,能從彼此不規則的呼吸中,一窺剛剛灼熱。
「消氣了嗎?」。他的手緩緩的佛在她的臉蛋上,借著月色她仿佛能看到他眼底的閃耀。
「呸!你不怕讓人看到了?」春桃連剛剛氣什麼都忘了。
「誰能看到,我想也只有月亮,才能窺到你的美——小桃,我不會看著別人欺負你,只是他們家的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春桃默默的注視他幾秒,然後嘲諷的勾起嘴角。
「他們家教育孩子的方式,那熊孩子以後能消停?你今天怕他女乃女乃氣病所以沒有聲張,那以後他闖的事兒,都能瞞著?感覺生病的老人已經成了他的護身符——」和捆在丫頭身上的枷鎖。
丫頭在為了這個家努力賺錢的時候,她父母卻將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對女兒是這樣,對卻百般縱容!
「就算他以後真的惹事,也是他們家的內部問題,我只是不希望惹這件事的人是你。」
春桃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于海去拉她的手,她奮力的甩開。
談個戀愛就變矯情了,是她的錯,就不應該希望得到他的庇護,說不定他此刻心里已經把她當成不可理喻的了。
于海鍥而不舍的追上去,也不說話,很執著的要握起她的手,春桃甩開。他就繼續握。
一來二去的,春桃火了,飛起一腳踹他,他橫臂擋住,順勢一拉,直接給拽自己懷里了。
春桃橫慣了,第一次踢鐵板上,被人家樓懷里也不甘心,想用手肘砸,可還沒等她動。他就嘶了一聲。
「是不是動傷口了?」她不敢動了。他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知道上當了,氣的踩他腳一下。
「解氣了嗎,不解氣再打兩下。」在這樣的空間里第一次看到她施展拳腳。這身手在當中算是很好的。
「我第一次見你怎麼會覺得你特有素質?你瞅你這滾刀肉似得!」
「哄媳婦開心也是素質的一種。心情好點沒?」
本來還是挺生氣的。看他這樣,又氣不起來了。
「真應該讓你那些兵看看,這就是他們崇拜的偶像。戰斗英雄!」
「嗯,回頭我給他們講講論家庭和睦的重要性。在外面有能耐的男人回家都得這樣對媳婦。」
如願的抓著她的手,倆人往家走。
「小桃,我知道你是想借著這個事提醒你的朋友,你該做的都做了,到此為止吧。」
他果然是知道自己的真正意圖了,只是春桃不知道為毛,總覺得于海話里有話
回到家,院子門春桃出門前給反鎖上了,賴杏花和小淼都睡下了。
「你剛剛是怎麼翻出去的?」
于家的院牆還加高了,他是怎樣做到那麼快的速度出去的?
「想看?」他笑著拉著她走到牆下,先是半蹲偏下頭示意春桃踩他身上。
這是想跟她玩三位一體的翻牆術?春桃看過視頻,頭兩個踩著下面的上去,然後再拽著第三個人上來,軍人用這樣的方法能上好幾米高的牆,動作特瀟灑。
她玩心也起來了,踩著他上去,剛想把著牆頭翻上去,就覺身上一輕,他直接給她托牆上了,這力量還真是
春桃坐在牆上,然後看他退後一步向前沖,三步踩著就上來了,整個過程都沒用3秒,感覺跟練了輕功似得。
他單手撐著輕松的跳下去,敞開雙臂示意春桃跳下來。
這是想來個英雄救美?春桃也不是那柔弱的,撇撇嘴角,姐是沒你那風.騷的身手那麼快的竄上來,但是跳還是沒有壓力的。
無視他敞開的懷抱,來了個漂亮的落地,于海眯著眼楮笑,他媳婦果真是身手挺好。
「你上牆的速度怎麼那麼快?」
她拍拍手上的土起來。
「我們海訓場的板子比這個還要高,算是最基本的戰術動作。這個牆太低了沒意思,等有機會給你看看我們爬更高的。」
有機會是需要多久?
第二天下了大雨,春桃沒出海,剛起床丫頭就拎著一筐桃了。
她穿著雨披可是雨太大,褲腿都被淋濕了。
春桃趕緊讓她進來,她臉上滿是愧色。
「對不起啊,春桃,我弟弟實在是太混蛋了。」
春桃接過她手里的筐,笑著問,「這時啥,心靈撫慰費?」
看她這口氣就知道沒遷怒丫頭,越是這樣丫頭就越不好受,尷尬的笑笑。
于海見來了女眷,打個招呼就自動避嫌到他娘那屋去了,春桃領著丫頭回了西屋,給她倒了杯溫水。
外頭天陰的厲害,西屋點著燈,借著燈春桃看見丫頭臉紅了一塊。
「這怎麼弄的?誰打的?」
「沒事,我自己撞的。」丫頭怕她繼續追問,趕緊轉移話題。
「我家桃樹今天果開的可好了,我摘了好多,反正掛在樹上賣不出去就都爛了」
「別給我轉移話題,誰打的!」春桃用手戳戳,沒腫,但是紅彤彤的。
「我自己撞的,真沒事,春桃你不生氣了吧,昨天的事兒我弟真不是人,他小時候也不這樣,就這兩年,跟中了魔似得,我爹娘也慣著他」
春桃大概猜出來了,肯定是丫頭找她弟給自己出頭去了,結果被她家里人打了。
「你是糞坑里刨出來的嗎?他們憑什麼這麼對你!」太可恨了,真正該打的不打,反而教訓沒錯的,這家人的三觀,不,五官都歪成中風了!
「我推了三兒一把,他差點撞到頭,我爹生氣了,哎,也不是故意的」
「這叫什麼歪理?他做錯事了,你當的教訓一下他怎麼了!」春桃氣壞了。
「你不知道,我哥走了以後,我爹就特怕這個老也沒了,使勁的慣著他,我說話他以前還听,現在是不管不顧了。春桃,我特怕你不理我」
這是她的好朋友,偏偏弟弟那麼不爭氣。
「我腦袋又沒進水,這件事不關你的事兒。可我說句不好听的啊,你家這麼管教孩子,以後可別出大事,這種半大不小的孩子如果沒有形成正確的價值觀,以後管不起來就麻煩了,而且你不覺得他現在都覺得你女乃和你父母的態度成了他的護身符了嗎?」。
就因為知道父母怕失去他這個唯一的男孩,就知道家里有生病的老人,所以肆無忌憚!
「我也知道,可我說話家人都不听。」
春桃知道丫頭孝順,只是覺得她這命都快趕上苦菜花了,父母重男輕女,弟弟不爭氣,喜歡的人偏又是仇家。
「李狗蛋這兩天找你了嗎?」。
「沒,我一直在家待著,春桃,你家大海哥什麼時候回部隊啊?」
「不知道,快了吧。」
「你沒問問能不能跟著去嗎?我哥當年在的時候說過一嘴,好像是能隨軍的。」
就連單純的丫頭都知道隨軍,春桃無聲嘆息。
「這個話題,咱能不說嗎?」。
于海從那屋出來想去後院,正好听到這段對話,眉頭微皺。
春桃的意思只有她自己知道,他要是不願意說肯定是不能帶或者不願帶,問了也只是自討沒趣,但是他听來,卻是她不願意跟自己走。
從春桃那出來,雨還在下,謝絕了春桃的挽留,丫頭冒著雨往家走,離家還有段距離,突然有人拽著了她,她嚇了一跳,回頭卻看見淋的跟落湯雞似得李傲風。
「你傻了!李狗蛋你怎麼不帶雨披呢!」
他置若罔聞,拉著她走到一處柴火垛前,任由雨將他淋濕,他按著她的肩,認真的看著她。
「跟我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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