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就沒有茉莉花香水好麼,別以為3塊錢一瓶的香水上面畫個巴黎鐵塔寫著法國茉莉花就是國外的貨,我們村里都是拿那玩意噴腳丫子省的蚊子咬,話說你真的不是拿這玩意沖著嘎吱窩噴掩蓋狐臭的嗎?不行了,我要吐了,安姐啊,你咋選這麼個地方,燻死我了!」
安鴻潔看她損的汪曉君一陣紅一陣白的,暗自好笑,她進來的時候真沒想到這是這女人的店。
「行,我覺得也燻的頭疼,換一家吧,這酒錢,不用找了。」她從包里掏出一張兩塊錢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拎著包跟春桃一起要往外走。
既然離了,就不想再看見這些人,之前還覺得這女人可氣,恨不得能抽她幾巴掌,只是看見她現在這樣,又覺得她可笑。
模仿自己的風格也就算了,還開個飯店?畫虎不成反類犬。
「站住!安鴻潔,你這個狐狸精!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跑到這兒來惡心我和王哥的?你是不是想引起王哥的注意!你別做夢了,他不要你了!」汪曉君仇恨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她之前就嫉妒的要死,好不容易盼到她和王哥鬧翻離婚,卻又見她陰魂不散的出現在自己的店里!
「艾瑪!可笑死我了!」春桃把手湊到嘴邊做個喇叭狀,店里這時候還有兩桌吃飯的,「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見過給人家當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的,但是沒見過第是三者插足還罵原配的。都來近距離的觀看啊,各位誰家要是有不要的破鞋,以後路過可以掛這家店門口啊!」
這年代,第三者還真不多,只知道是跟老鼠臭蟲差不多的生物,所以她這麼一喊,吃飯的幾桌人都往這邊看,汪曉君面子掛不住了。
「你住嘴!她跟王哥已經離婚了,王哥要娶的是我!她這個惡毒的婆娘,王哥不要她她就找人跑到王哥單位去鬧!不要臉!」
「哦!各位听到了!她自己承認了!人家剛離婚。她就說人家前夫要娶她。她給人家婚姻攪合散了自己承認了!」春桃的話引來不少竊竊私語。
「你這胡攪蠻纏的女人!」汪曉君被春桃揭老底,面對著食客的指責,她氣的伸出手,朝著春桃的臉撓了。
春桃剛想伸腳給她踹回去。安鴻潔快速的擋在春桃面前。伸手推了汪曉君一下。倆女人撕扯在一起,安鴻潔的手被抓破了下。
如果不是安鴻潔沖過來,春桃一腳就能給這女人踹回去。見安姐吃虧了,她干脆上前,拽開安鴻潔,一肘砸在汪曉君的胸上,後者疼的嗷嗚一聲,退後了兩步。
看熱鬧的人見換說中的第三者被揍了,竟然還有人叫好。
「人都死哪兒去了!有人砸館子!」汪曉君大吼。
這飯店規模小,連安鴻潔原來飯店的五分之一都沒有,就是她纏著老王拿錢跟她哥倆人開的,她哥在後廚炒菜,听到妹子前面喊,拎著個菜刀見就出來了。
「曉君,咋了?」
「哥!王哥不要的破爛貨上門砸場子!」汪曉君覺得胸很疼,春桃就是故意的,挑著肉多的地方下手。
「擦,不想活了,動我家場子!你們自己沒能力留住自家漢子,跑到我們家鬧什麼!」胖子廚師握著手中的菜刀沖著春桃和安鴻潔喊。
春桃見狀也不甘示弱,抄起啤酒瓶子用力的朝桌子砸,碎了一地酒灑的到處都是,她手握半個碎掉尖銳的啤酒瓶子。
「來啊!我看誰敢動我一根頭發!」
安鴻潔看對方手里有菜刀,怕因為自己牽連春桃,她拽拽春桃,「算了,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走吧。」
春桃拍拍她,「沒事,我吃不了虧!」
眼見著要打起來,春桃是一點也不害怕。
「怎麼回事?」眼鏡男剛從單位回來,因為安鴻潔去單位找領導,他被領導談話了。
看到這一地狼藉,前妻和現任站在一起。
看著素淨的前妻,楞了。
離婚後他就沒回去,他恨她去單位鬧,也恨她要離婚,可是見著她這干淨素雅的樣子,心里又涌現出淡淡的愧疚。
他原本是不想離婚。
可是她竟然報案,還逼著他要錢,他耳根子一軟听了曉君的話,掏空家里的錢跟她離婚了。
原本就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等到她哭著求自己復婚,他再勉為其難的同意,但看著她手里的行李,他就覺得心跟針扎了下似得。
「你要走了?」他只說房子要抵債讓她找地方,其實是想逼著她求自己。
「嗯,走了。」看著他眼里的不舍,她只覺得好笑,看著他和那個女人站在一起,心里卻沒有想象中的疼。
「要去哪兒啊?有地方住沒有?要不要我——」
「夠了!姓王的!你別忘了她怎麼坑你的,你怎麼還替她!心疼她是嗎?」。汪曉君看著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安鴻潔,氣的指著他質問。
「你閉嘴!」眼鏡男吼了她,這倆女人從來沒有站在一起過,他之前總覺得曉君千般好萬般柔情,可是跟小潔站在一起,氣質上差一大截。
就算不穿艷麗的衣服,小潔也像是老板娘,曉君充其量算是個端盤子的服務員。
從領了離婚證,他就有點後悔了,現在倆女人站在一起了,更是舍不得了,跟前妻可是好多年的青梅竹馬。
「我跟你們沒關系了,春桃,咱們走。」
安鴻潔不想呆在這個地方,看一眼渣男都膈應,拉著春桃往外走。
「站住!」王建軍認出春桃來了。
「小潔。你怎麼跟她在一起?她拿了咱家1000塊錢你不知道嗎?你識相的就把錢還給我!你賣給我的那是什麼玩意!」
都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想的是錢,春桃翻了個白眼扣扣手指,
「合同上講的烏龜我可沒騙你,我一個村里人就知道‘你是烏龜’,我就送個烏龜,你要不服就告我去吧,錢肯定不還給你,我都買了冥幣燒了,有的人啊。為了野女人拋棄發妻。我燒點紙祭天,坐等老天開眼某些人遭報應!走啊安姐,快點離他們遠點,別等著老天打雷劈他們的時候迸到咱們身上!」
「你這婆娘。嘴怎麼那麼損!」廚師怒了。沖過來。春桃抄起板凳朝他砸,砸到廚師腳上了,他疼的嗷嗚一聲。
春桃輕蔑的看他一眼。「戰五渣也敢跟我犯混?喂,吃飯的各位你們看他穿個拖鞋腳跟都是皴腳丫縫里都是泥,說不定一邊炒菜一邊扣腳丫子!」
眾食客朝著胖廚師被砸的腳看,嘔,真髒!
春桃瑟夠了,攔著安鴻潔的手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全然不顧臉色青紫的渣男貝戔女摳腳男。
「你的眼光挺好,祝你們,如膠似漆天長地久。」安鴻潔說的挺衷心。
春桃噗嗤笑了,安姐高級黑!
這不是來自她的典故麼,賤.人配雞如膠似漆,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小潔你能不能,別走?」
渣男不懂安鴻潔話里深意,自動的把她的祝福腦補成欲哭無淚黯然傷神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隱忍——現在某些洗腦電視劇宣揚真愛無敵的已經出現了,他忍不住就代入狗血劇情自以為是被人深愛爭奪的對象了。
「你應該听說過一句話,覆水難收,地上的酒瓶已經碎了,你能讓它復原嗎?好自為之吧。」
安鴻潔沖他嫣然一笑,這一下看的渣男楞在原地,她的倩影深深的印在他心上,腦中回想起一幕幕她的好,心頭一陣酸澀。
她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到現在這個時刻,還含著淚祝福自己,多好的女人
「大哥,給我追出去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看著他追逐著安鴻潔的眼神,汪曉君怒不可遏。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渣男制止了她,安鴻潔已經走遠了,可是她回頭的那一笑,給他的震撼還在。
他開始一遍遍的回味著她的好,再看眼前這位俗不可耐,看著心煩。
「你不是說海龜的事兒不甘心嗎?她跟賣龜的怎麼跑過來喝酒了?說不定這賤.人就是早算計你的錢,算計你的家產!」
渣男楞了下,隨即搖頭,「不可能!小潔不是那樣的人。」
買龜的事兒她一直攔著自己,是自己听了曉君的建議財迷心竅白損失了1000,賣龜的那村婦跟小潔之前就挺好,她離婚了竟然連個都沒有了,只能找那樣的村婦作伴
想到這兒,又內疚了,他是不是有點狠了,房子什麼的都沒給她,也不知道她身上的錢夠不夠,能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都怪曉君在邊上挑唆他!
看他那不舍的眼神,汪曉君氣的踹了腳凳子,「你心里就只有那個女人,她那麼好你怎麼跟她離婚了!」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賬目都不做清楚,就知道撒潑!」渣男後悔極了,看著昔日解語花的破爛表情,不由得懷念前妻的精明,她每筆賬,都會記得很清楚——到現在渣男都不知道家里的賬本究竟被動了多少手腳,還在無限回味她的好。
「吃好喝好啊!」他對食客說。
看著地上的酒瓶碎片,心里悵然,這世上最難過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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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段劇情要結束了,下段就要換地圖了,你們想見到于連長麼,可是他已經不是連長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