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是什麼人?
飛揚跋扈無理攪三分,村里人見人怕,狗見著都恨不得繞著走的人物!
當年李父是落難的高干子弟,長的溫潤儒雅,下鄉到了于家溝被李母一眼相中了,當初不少人想迫害李父,被她拿著菜刀追出去二里地,用二兩燒刀子給李父撂倒了,然後,李傲軒就出生了。
到後來李家翻身了,不想承認這段帶著恥辱的婚姻,給李父綁回城里,李母領著李傲軒肚子里揣著李傲風,不讓進門就跪在李家大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還威脅不讓見人就到婦聯鬧去,那是什麼年代,能說出這樣的話的農村女人,潑辣可見一斑。
到底是把人給弄回去了。
就這樣的狠角色,老了以後潑辣是收斂了一些不過不講理也升級了,再加上更年期間歇性的發作,李傲風在村里的時候寧願住在苗池都不願意回家W@。
給她弄到城里,就璩雨這種沒城府還想使壞的,少不了要受婆婆氣,老太太能活月兌的把人給作瘋了。
這一屋子看著和氣,李傲風卻早已為害他的人埋下雷,他就守著Q市不離開,等到李傲軒把老太太接進城後就會明白一句話。
請神容易送神難——誰讓她動到自己頭上,李傲風原本也不想這麼狠毒的,畢竟他娘什麼德行他心里明鏡似得。
可是,她既然敢下陰招,就別怪他用同樣的方式還擊。活該!
璩雨,你要是有能耐把我娘給收拾了,我算你牛!
于海的任務還在緊張進行當中,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韓三身後的那個男人。
褪去軍裝後的女圭女圭臉多了些陰沉沒有了當年的陽光。
倆人視線短暫相對又若無其事的移開。
于海挽著璩雨待在不顯眼的角落里,他們冒名頂替的趙四夫妻在這些人當中的地位並不高,在這樣的位置既不失分寸又便于他們觀察敵情。
這一屋子三十多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國際刑警s級的通緝犯,尤其是——
于海把視線對準被眾人環繞的那個人,他帶著半邊面具,梳著半長的頭發用墨色的帶子隨意的束起來。看不出年齡。露出的嘴唇薄利,左手的臂彎里掛著一個金發卷發妹,面具下露出的眼楮略帶邪氣偶爾間會泄露精光。
他手里握著一個高腳杯子,緩緩的搖晃著。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著他身邊的金發妹。他是這一屋子毒.梟當中的王者卻有著漫不經心的隨性。
這就是韓氏家族當中的第三號人物。韓秋月。為韓氏家族駐守了這片海域的地盤。
于海跟他的視線無意中對了下,于海收斂打量的視線,故意露出諂媚的笑一如這房間里的其他人。韓秋月不在意的扭頭,親了身邊的美女一下。
宴會的時間只有這一天,晚上就要返航,必須要抽空跟女圭女圭魚接頭,于海挽著喬雨手臂稍一用力,這是他們的暗號。
「我去衛生間,你去給三當家的敬個酒。」于海對喬雨說,轉身離去。
喬雨捏著酒杯走嗲聲嗲氣的對著韓秋月敬酒。
「我是北城趙家的,祝三當家的福如東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先干為敬,今後啊,我們夫妻的生意可全都仰仗您了。」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韓秋月掃了他一眼,搖搖手里的酒杯,沒往嘴邊送,也不開口。
喬雨不懂他這反應算什麼,尷尬的笑了兩聲,「那就不打擾三當家的雅興了,我——」
「你男人哪兒去了?」韓秋月一開口,喬雨微征卻很快回神。
他的聲音已經很接近中性了,這個韓秋月的聲音更是,清幽干淨,雌雄莫辯,他捏著酒杯的手也不似尋常男人那樣粗放。
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霸佔海上的軍火販子。
「他啊,去了衛生間,喝了點酒就容易放水,哦呵呵呵~」喬雨遮著嘴笑了兩聲,想到龍艦臨行前交給他的資料。
韓秋月是韓氏家族現任老大的私生子,之前一直不被重視,直到2年前才回到家族中,不知道做了什麼讓他一路得到韓老大的重視,坐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從他的事跡上能分析出這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可只是單純的站在他身邊近距離的看,他面具遮擋下的眸光里是喬雨讀不懂的蒼涼,猶豫的像是一片陰郁的海。
「哦?他不在?」韓秋月把酒杯隨手放下,站起身,在喬雨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步跨到他眼前。
韓秋月的個子不算太高,大約有1.75左右,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以及天生的王者風範卻讓人不敢小窺他的身高。
喬雨的心忽悠一下,他靠自己這麼近做什麼?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喬雨這一身扮相,像是有些豐滿的高壯女人,他的喉結並不明顯,穿著高領的衣服正好可以遮擋,頭上的假發也是少女真發編織的,就算是近距離的看也毫無破綻,可是韓秋月怎麼會——
喬雨神經略緊,于海這會不在他身邊,他作為一個非戰斗人員,真要是被揭穿肯定是跑不出去,韓秋月這麼多保鏢足以將他打成篩子,如果他暴漏了,只希望于海能逃出去。
平時打打鬧鬧無所謂,但畢竟是擁有同一信仰的戰友生死關頭能跑一個是一個。
喬雨揣測的時候,韓秋月也在打量著這個比他還高一點的女人。
突然,韓秋月伸出手,兩根細長的手指捏住了喬雨的下巴。
原本喧嘩的大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著這邊看。
「你——很美。」
喬雨的瞳孔稍有放大。尼瑪,丫不是看上老子了吧?!
「倪,把她洗干淨了送我房里去——倪?」韓秋月回頭,跟他寸不離身的保鏢早就沒了蹤影,可能是去廁所了。
喬雨的手握成了拳,臥槽,就算老子傾國傾城,可沒想把毒.梟迷倒,這拓麻的讓老子侍寢鬧哪樣!
老子是帶把的帶把的帶把的!!!這真要是那啥不就穿幫了?
「三當家的真會開玩笑,我這庸脂俗粉的哪兒能入的了您的眼。我還是個二手。不,我是個N手貨!」為了保住自己的小節操,喬雨是豁出去了。
韓秋月的地位如果真看上了這屋里面任意的一個女伴,所有人都不敢說個不字兒。武器在上島之前就被收繳了。想活著回去最好識相。更何況能被三當家看上,又何嘗不是攀高枝。
所以眾人也不甚在意,只有喬雨急的鼻尖冒汗。韓秋月似笑非笑的盯了他一會,抽回捏著他的手,從兜里掏出一塊雪白的帕子緩緩的擦拭著手指。
「算了,看你這樣也像是有花柳病的,滾吧。」
「是是是,三當家說的對,我滾遠點別礙著您的眼」喬雨僵笑的退後,身上早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任務就失敗了。
喜怒無常的韓三當家的,他算是見識到了。
「去廁所找找倪,他要是掉進去了就拿網給他撈上來,耽誤我的雅興!」
韓秋月對身後的兩個人說,倆保鏢說了聲是就起身去了廁所,倪是韓秋月身邊的貼身保鏢,韓秋月要是看上誰了倪就會把人打暈送到他床上,這要是擱在就相當于大內總管的角色。
多虧了這個倪不在,否則老子的小菊花豈不是要不保?喬雨心神未定的看著左擁右抱的韓秋月,惡寒的想。
今天無名島每個角落都布滿了監視器,就連廁所,也不例外。
在這個島上,沒有人可以擁有隱私。
于海方便完後洗過手站在洗手池邊上,甩著手上的水,並沒急著離開,過了一會倪從另一間廁所出來,于海要走,倪叫住了他。
「哥們,有煙嗎?」。
他倆剛說了第一句話,負責監視的房間里,值班的嘍立刻將廁所監視器放大,整個大屏幕上都是于海和倪。
這樣的場合,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錯過。
于海從兜里掏出一盒35,抽了一根遞給他,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倆人再無語言交流。
監控室內的嘍隨口問了嘴,「趙四的煙盒你們搜了嗎?」。
「搜過,什麼也沒有就是普通的煙——哦,他煙盒下面帶了點藥片兒。」
藥片就是染了藥的紙,抽煙的時候塞在煙里點燃,會上癮,好多毒.梟本身就吸,所以不奇怪。
這倆人除了遞了一根煙之外就再無接觸,嘍將畫面切換到另外的一處,對這倆人也不再理會。
于海給倪點了煙之後只說了一句,「雪茄更好,這煙沒勁兒。」
倪點點頭,然後叼著已經點燃的煙深吸一口,眼里的有一絲絲的喜悅。
雪茄,家,是說他家里很好。
于海只說了一句就轉身出去了,從頭到尾都看不出半點的異常。
倪站在廁所里直到手中的香煙燃盡,上面的字跡也都隨煙的燃燒變了灰才走出去。
倪,代號女圭女圭魚,從于海遞過來的煙中得到了新通信設備的地址,順便也知道了自己家里還好的消息。
他沒想到部隊會讓于連長過來,他還以為會是李連長過來,不過于連長能來他也很開心,終于跟部隊聯系上了!
而且于連長跟他都是一個村的,他說家里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于海的任務到此就算結束了,而他的還要繼續,看到熟人的那一瞬間他才發現自己是真有些想家了,將手里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為了國家,這都是可以忍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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