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巨大財富的沉船,這種一听就知道不靠譜的消息不少人深信不疑。
就沒有人仔細的想想,這里離著有國內最高潛水水平的紅翡島那麼近,上面會沒有任務下達給紅翡島讓他們打撈,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技術不到家,這地方是整片海域較深的地方,有幾種凶猛的海獸以及有毒的海洋生物,水域深度超過了現階段的潛水水平,就算能發現也弄不上來。
第二種,里面根本啥也木有,瞎折騰白費力。春桃更傾向于第二種。
她的戰五渣探視器從來沒顯示過那地方有什麼東西,要真有好東西嗶嗶的響幾聲,她能不知道?
要知道,她的探視器連小珍珠都能掃出來,要真有一船金銀珠寶,能消停的過這麼多年?
無論是哪一種,這些人跟風過來都是比較腦殘的行為都是得不償失&}.{},遇到點不慎還得給命搭里面。
那地方春桃都很少過去,這幾年她把。這片海幾乎都玩了個遍,沒事就領著老公孩子下去溜達,只有那片很少去。
那一片具體有幾百米深春桃不知道,曾經下去過一次,到了200米的地方覺得沒意思,一點好玩的東西都沒有,還遇到了一群虎鯊。
密密麻麻的虎鯊群浩浩蕩蕩,春桃果斷領家人進了空間,不是打不過,是覺得沒必要大開殺戒本來就是過來探險玩打擾到這些生物的生活了,何必給人家都滅了。只有弱者才天天的吵著不給人家弄的滿門滅族是聖母,真正的強者才不會沒事找事,不是打不過,是心中自有尺度。
王兵犧牲的那一片距離春桃曾經下去的那塊有段距離,不算太遠,估計都差不多深。
于海他們現在隔上幾天就能驅除一部分船只,有國內也有周邊小國的,規模都不算特別大,最搞笑的是有那種小漁船也跟著湊熱鬧,風雨里晃晃悠悠的連危險都不顧就往這邊扎堆。
春桃笑財讓人迷了心智。于海也認同。誰說不是呢。
看到錢就眼紅的連基本常識都顧不上,誰讓民間有說法叫一船抵十墓。
盜墓的利益大,沉船比那個還大!只要能找到一艘沉船,里面的寶藏價值能抵的過十個大墓。這並不是夸張。而是古代的沉船都是對外貿易過程中沉掉的。
一艘規格不算太大的商船。裝個上萬件瓷器也不是難事,還有各種金銀玉器呢,這玩意拿到現在叫啥。古董,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的。
就是在這樣巨大的利益驅使下,這股歪風才刮的如此順暢,隔上幾年這樣的事兒就要重復演一遍,尤其是經濟不太好的時候,妄圖一夜暴富的人就越多,只是還沒有人得逞過。
老這麼折騰也不是個事兒,島上這些日子加強了對這邊的巡邏,徒增工作量,其他幾個海域的駐兵也沒閑,最近關于哪里有沉船寶藏的消息層出不窮的,哪個地方都有類似的傳說,好像雨後春筍似得層出不窮的往外冒,也不知道都是哪里來的謠言。
有點大航航時代的味道了,一堆人沒事就跑海里尋寶。
島上這片是禁區還好管理,派點巡邏的名正言順的驅逐,其他幾個海域都不是禁區,人家打著旅游的旗號過去,總不能強行給人家弄回去吧?
這玩意屢禁不止,最頭疼的是有的船根本不具備遠航的水平,中途出了事故什麼的還得派出救援隊,自己作死浪費公眾資源,這麼營救還出事呢。
于海這天回來一臉的憤慨,春桃一問才知道出事了。
不是他們島上,是離這挺遠的另外一個城的海軍駐地,一堆老百姓過去鬧事,說他們的親人出海船出事故,怨駐地沒有及時救援,人的尸體都找不到。
「听說那些人披麻戴孝拉著條幅,指控兄弟部隊不作為,還有那不明白事兒的跟著起哄。」于海說的比較郁悶。
春桃听著也來氣。
「自己作死怨誰?誰求著他們去了嗎?」。
「這事兄弟部門真挺冤,不是他們不作為,是那天的風向根本不適合出海營救,風那麼大船根本過不去。」
「上面就應該給這些家伙立法,出海要提前報備,船只條件不夠的,出海的時間風浪大的,都不讓去。」
拿自己的命開玩樂,出了事兒還舌忝著臉跑過去鬧事。
「沒有用的,打撈文物沉船本身就是不合法的行為,這樣的人設立規矩也不會遵守,最可恨的是廢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救他們,弄上來的人家不謝咱們,弄不上來的還怨咱們。」就連于海都忍不住對最近這股歪風吐槽一下。
「可不是嗎,就好比我們寫書,有的人看盜版,你寫的好他們覺得看了是給你多大的恩賜,你寫的不好就跟欠了他們幾百萬似得罵你,這玩意到哪里說理去?不由得讓我想到我看的一部黃色的動漫。」
啥色的?于海的耳朵蹭一下支起來了,他好像听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哦,講的是什麼?」聲音很平常,听不出異常,這叫誘拐。
「就是說有一群混混經常被欺負,有個混混頭帶著他們打了個地盤,他們開始牛叉,然後混混頭不干了撤出去洗白了,剩下的混混被其他團伙團滅了,各種輪啊,各種暴力啊,嘖嘖,可是他們不怨恨欺負他們輪他們的那伙人,反而跑過去滅了混混頭,各種輪他妹妹和女朋友,理由是他有能力救他們卻沒有救,最後都死掉了。」
春桃覺得這個故事用在這上面特合適,人在受到委屈的時候通常不會反思造成委屈的緣由,反而怪那些可以救可以不救的人沒有救,這就是懦弱者扭曲的心理。
她講的這個故事,听到于海耳朵里,就兩個關鍵詞。
A︰各種輪
B︰這是一部帶色的!
「媳婦,看不出你當年業余生活很豐富麼!這玩意沒少看吧?」
春桃後知後覺的听到他酸溜溜的,干笑兩聲。
「我那不是閑著無聊,豐富下我匱乏的精神文明世界麼不過像我這樣三觀正的人,看這玩意也能當成教育片看,你看我這思想覺悟咋樣!」
于海掐掐她的鼻子,頑皮!
「那這事怎麼處理了?」春桃挺能理解兄弟部隊的心情。
「還能怎麼辦,壓下去唄,也不知道這陣子這些沉船尋寶的歪風都是哪里來的,對了,你不能寫個劇本什麼的諷刺一下這個?」
春桃覺得這事還真可行,抱著電話跟她新拜的老師嘀咕嘀咕,得到了石老爺子的認同,干的漂亮!
這麼多人烏央烏央的尋寶,倒是給罐頭廠和速食品廠帶來了生意,出海不都得帶吃的麼,好多人都帶著罐頭啥的,罐頭廠加班加點的弄。
結果尋了一大頓啥都沒有,還有不少人死在海里尸體都弄不回來,這事還上了電視,幾個磚家叫獸上去嗷嗷一分析,部分眼紅的家伙才消停下來,于海他們也輕松了許多。
春桃只慶幸這時代的磚家還有點公信力,要往後幾十年公信力都被消耗殆盡了,越是闢謠撲過來的就越多。這熱一點點的就退了。
這股鬧劇似得大航海風過了,春桃跟她師傅倆人合伙的寫了個舞台劇,據說還可能改變成電視劇,專門諷刺這些見錢眼開的家伙,順便歌頌下子弟兵,忙的不亦樂乎。
罐頭廠做的那麼多罐頭弄不出去,有的跟風出來的都成了積壓的庫存,光Q市這三個月內倒閉的就有2家,罐頭賣不出去使勁的降價。
春桃這天帶著孩子們去Q市安姐家玩,安姐拿了兩盒魚肉罐頭招待小孩,春桃一看樂了,拿罐頭招待客人,這家里是有多少存貨啊,她最近可沒少看見罐頭的身影,島上家家戶戶都囤,便宜麼。
三個小孩在外面連吃帶玩,她跟春桃在屋里說事。
「這是上半年的分紅。」安姐遞給春桃一張卡,說了個數字。
「咦,比去年少啊。」春桃就是隨口一說,她不是懷疑安姐吞錢了,只是想問問是不是哪里遇到問題了。
安姐也知道她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她跟春桃倆人說話從來都不藏著掖著。
「可不是麼,生意不好做了。」安姐嘆了口氣。
上半年春桃送的魚和海鮮不比去年少,賣的錢卻沒有去年多,生意依然火爆,卻越賣越不賺錢。
「出什麼事了嗎?」。
「咱家對面開了個酒店,就跟咱們頂著干,咱家養船她們也養,咱們賣20的她們賣15還送涼菜,逼著咱們也降價,可咱家的廚師都是跟我多少年的,我沒辦法從人工和其他的地方縮減開支,利潤現在都貼著走了。」
「我擦,這不是不正當競爭嗎?」
春桃很少摻和生意的事,都是安姐來做,倆人合作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真正的競爭對手,能把安姐逼到這個份上,對方也挺了不起。
「其實我是懷疑他們有歪招或者有人撐腰,要不怎麼可能利潤壓成那樣賠本賺吆喝,這是要把咱們徹底頂了的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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