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戰清揚抬手敲了文思閑的腦門一下,一個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模了模有些疼痛的頭,文思閑對著戰清風擠了擠眼楮,話里戲謔的意味更加重了幾分,淡淡的笑著說道︰「我有說錯嗎?即使她顧憐惜月兌了莫天星的懷抱,可總歸算得上個棄婦,就算她長得傾國傾城又如何?你敢明媒正娶娶她過門?你那叔叔可是個要臉面的主。即使他心里想將你踩到腳底板上,可這有關皇家臉面的事他能應允?」
用扇頭戳了戳有些呆滯的戰清風,文思閑難得鄭重的說道︰「你還是省省吧!露水姻緣有什麼不好?雨住風消之後,你得償所願、她茫然不知,兩全其美的好事!總好過你那比毒蛇狠毒萬倍的叔叔盯上她的好……為了臉面,他留你至今;同樣為了臉面,顧憐蕾活不了幾日你可信?」
恢復了些許神智,戰清風看著憐蕾的側臉笑.+du.了笑,略一側頭看向自己的知己文思閑︰「情由心生,不是我能左右的!可我知道輕重,你不是也說我只是在朝思暮想嗎?想想罷了!傷己不傷人……」
文思閑修長的眉蹙的更緊了些,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戰清風︰「何苦?你叔叔已經夠你頭疼,何必再深陷情愛之中?找個不喜歡的娶了,死活的你心也不會很在意!」
嘴里有些苦、作用到臉頰上,笑容也透出一絲苦澀的味道︰「道理我懂,只是……呵呵,想想的能力都沒有,這活著真是了無生趣!」
嘴唇動了動又合上、再緊緊的抿在一起,文思閑竟然自己一時竟無言以對。誠然,現在戰清風過的是如履薄冰,可真的連想想的資格都沒有了嗎?叔叔步步緊逼、欲致他于死地而後快。身體孱弱、如風中殘燭,不知哪一天閉上眼楮就再也睜不開。唉……嘆了口氣,文思閑居然一改初衷,期盼著戰清風真的得償所願!
顧府
「你是說孫姨娘與顧憐蕾那賤人吵得很凶?而且,一直是孫姨娘佔上風?」手微微搓動腕上的一只金瓖玉的鐲子,眉皺了皺、田氏有些啞然的看著自己的丫鳴翠。
「是呀,,孫賤人罵的可歡月兌了,也好難听,奴婢都羞于出口!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小、那賤人……刨了她的祖墳呢。」原本的興高采烈換來田氏眼中的一道厲芒。鳴翠連忙改口。
哦,田氏心下狐疑。心說不應該呀!難道是憐蕾只是對自己凶悍?對自己有怨?她可是夠能忍的?還是孫姨娘那狐狸精月復空無腦,做得過了頭,被她察覺了?田氏咬了咬牙,暗罵孫姨娘就是個長的好看些的笨蛋,連一個顧憐蕾都拿捏不了。
哼、冷哼了一聲,你最好後半輩子都躲在那尼姑庵、做個縮了殼的王八,否則……田氏狠狠地捏緊了手腕上套著的鐲子。
「孫姨娘那個賤人呢?」眼中閃現一抹陰狠,田氏看著翠娥問道。
「回的話,孫……回府就去老爺的書房給老爺捶背去了……」翠娥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
「賤人……狐狸精……」抬手推翻了小幾,房間里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響。
莫天星府邸
「好好地一個都讓你逼去尼姑庵,呵呵,天星兄,高明!」楊崢一臉戲謔的湊到莫天星眼前,笑嘻嘻的說道。
瞪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楊崢,莫天星伸手接過楊崢手中的小冊子,隨意的翻看了幾下。花無病整天流連于酒肆楚館,反而對封侯一事不甚掛心,既不巴結權貴,也謝絕盈門的訪客,這做派像極了一個紈褲無用的哥。可正是如此,才格外引莫天星留神。
「只有這些?」莫天星皺了皺眉,有些厭棄的指了指手中的小冊子說道︰「你我花重金收買的耳目,貌似無用!」
「怎會無用?不過那人卻多要了點銀兩,這筆錢你要支付……」楊崢在懷里掏出一張紙條,對著莫天星晃了晃,卻不前遞,只是對著莫天星不停地搓動著手指,一副認錢不認人的潑皮像。
起身將書房的門推開一條縫隙,莫天星對外喊道︰「連成,去賬房支三千兩紋銀……」
「天星兄莫惱,我不過是個過路財神,這銀子半錢也不會落入我的口袋。」欣欣然的將手里的紙條塞給莫天星,楊崢再次與莫天星湊在一起。
「依我看,比妹妹更有味道,妹妹就是個花架子,玩久了就會膩!」楊崢評判這莫天星的一妻一情人。
紙條上的話語並不多,卻足夠莫天星明白為何二皇子會拉攏自己。花無病的心月復家將龍天鐸曾經私密的拜會二皇子……這也解釋了二皇子為何會對自己有所器重。可莫天星又有些疑惑,花家不是從不選邊的嗎?花無病給二皇子捎去什麼話?
「這消息可靠?」莫天星問道。
「小李子你可認識?他家里的哥哥犯了些官司,急需用錢打點……」挑了挑眉,楊崢笑道。
「天星兄,你說實話,當初你對顧憐蕾沒動過心?她可是救你于危難之中。你當時就存了巴結花家的心是吧?」楊崢略帶好奇地問道。
心?自己有嗎?或許那麼一瞬間自己動過!「你不配叫我蕾兒……」莫天星腦海里浮出憐蕾決絕的話語。幾年夫妻,莫天星自認還是了解憐蕾一些的,現在的憐蕾有些怪異,她?真的舍得棄自己而去?
抬起頭,看著楊崢眼中一劃而過的狡黠,莫天星微微裂唇,笑了笑。「你想娶她?」帶著幾絲譏諷,莫天星說道。她是姓莫的,一輩子都是……
看出莫天星的不善,楊崢站起身,對著莫天星說道︰「天星兄,話有些過了,我不缺,又何必欺友人之妻?」心里暗笑,若是你抓不住她,有何不可?
「死了你的心吧!「白了明顯口不對心的楊崢一眼,莫天星飲了一口清茶,看著手中的紙條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