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袍子上的龍紋,戰清風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歪了歪頭,輕舞看了看笑道︰「蚯蚓,一只長了腿的蚯蚓,叔叔的愛好好特別呀!」低頭對著憐蕾指了指︰「娘親,你看這叔叔連蚯蚓都沒見過,居然給他畫上了腿……」
抿嘴輕笑,戰清風指了指自己衣袍上的圖案︰「這是龍不是長腿的蚯蚓,數數這龍有幾個爪子?比如說皇帝衣袍上的龍是五爪,親王的是四爪,叔叔的與他們的可是有點不一樣呦!」
「咦……」輕舞數了數,撇了撇嘴︰「四個,你是親王嘍?好像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吧?看伶戲的時候,哪個皇帝的不是……不是用兩只手都數不的?」數了幾根手指,輕舞吐了吐舌頭放棄了,可是依舊將自己的鄙視說了出來。
學著那日看見憐蕾的樣子,戰清風抬手敲了一下輕舞的頭︰「小丫頭看清楚,是爪半,你漏數了這個小的……叔叔只比皇帝差一點,所以稱九王。叔叔很厲害的,以後誰欺負你、欺負你娘親,只要你找叔叔、叔叔立馬的讓她跪地磕頭……」
輕舞睜大眼楮看了看,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指著戰清風龍袍龍尾處一個「殘廢」的爪子,叫道︰「這哪里是爪子嘛?明明就是一個小JJ,咯咯……這是輕舞見過的就不要臉的龍!」指桑罵槐、輕舞若有所指,一個病秧子、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染指娘親。萬一,你一命嗚呼了,娘親又該如何自處?圖自惹娘親傷心。呸……這人就和他的那條破龍一樣不要臉!
「這……」戰清風看了看自己的龍袍,經輕舞一提、他自己也看著這半個的龍爪有了別扭。臉有些紅、戰清風不自覺得將輕舞換了個手、以遮擋那有些羞人的玩意。
輕舞翻了翻眼皮,眼前這什麼九千歲雖說討人厭,不過那只比皇帝殘廢半個爪子的權勢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不求別的只要穩壓莫天星就好。猶豫了一下、輕舞「愉快」的接過戰清風手中的鐲子。打定主意、以後用不到的時候變賣了就好!
自古比皇帝矮半格的小九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例如魏忠賢……眼眯了眯,心里對他有了些許的提防。權勢滔天——也代表生命的朝不保夕,此人應該遠離……
憐蕾笑著搖了搖頭,暗笑這戰清風斗嘴居然比不過一個孩童︰「九王爺,既然如此喜歡孩子,為什麼不納妃生上一個?看你對輕舞的耐心,做父親好過莫天星數倍!」
「不想害人……」戰清風用手捋了捋輕舞有些亂了的頭發,略略的搖了搖頭︰「畢竟身體已經這樣了,一個守寡也蠻可憐的……父親?責任我的肩膀擔不動,就不要害人煩己了……」
手一撐、憐蕾緩慢的爬了起來坐直身體,看著戰清風,眼前的男子權可傾天下,相貌?那絲病態的蒼白使他看上去更加清秀、也算得上百里挑一。他?自己也听說過一些,父輩的糾葛以及皇權的爭奪注定了他尷尬的位置。不過這和自己有關系嗎?自己將要成為自由之身,閑言碎語的還是少沾染的好……
「那是九王爺眼光高……」打了句哈哈,憐蕾說道︰「我這也沒什麼可以招待貴客的,要不,改天憐蕾登門道謝可好?」話客氣、聲音溫柔,可送客不留的意味明顯。
微閉了一下眼眸,睜開時、戰清風臉上再次溢滿笑意。「好……我來接你!」
「不……禮部衙門我找得到……」憐蕾連聲拒絕道。「想看熱鬧就要趕早,這倒是偏背了些,一個人帶著孩子我怕不安全……」笑了笑,戰清風堅持著。
「的早餐你請,剛剛的許諾可還在耳邊溫著呢,你不是想出爾反爾吧?早起梳洗一下,我不想別人見你過于憔悴!」說完,戰清風模了模輕舞的頭,輕柔的將輕舞放在地上。「小丫頭,記得提醒你娘親呦?」
將一轉身,戰清風仿似想起什麼,轉身對老鐵說道︰「留一隊侍衛,要是她不願見的人敢于靠近,格殺勿論……」說完,戰清風解下自己腰間的龍泉寶劍輕輕放在地上。背對憐蕾輕聲說道︰「不喜歡的人就用它傷他,莫要再傷害自己了,有人……輕舞會擔心的……」
目送著戰清風的背影消失在小門處,憐蕾的心有些復雜,看著地上精美的龍泉劍,她的心也有些不是滋味。感動?的心都是肉做的,硬不起來的!摟了摟懷里的輕舞,她卻知曉自己的心軟不得。唉……嘆了一口氣,想不透的就先放一邊吧!
「娘親,輕舞餓了,剛剛還沒吃飯就被帶到了一個破屋子里,很破的……比咱們的窩還破……」輕舞揉著小肚皮,可憐兮兮的說道。
「娘親的樣子有些嚇人……」憐蕾扶著小輕舞慢慢的站了起來,虛弱倒沒有多少感覺,不過看著自己脖子上的棉布,有些無奈的對著輕舞攤了攤手說道。
「嗯……輕舞有辦法的……」輕舞眼珠轉了轉,慢慢的牽著憐蕾的手回到自己的小窩,翻箱倒櫃的找出幾條顏色不同的絲質裙帶,小手靈活的將一條紫羅蘭色的繚綾纏繞在憐蕾的脖頸上,三下五下一搗騰,一朵漂亮的郁金香的花朵就「綻放」在她的小手下。看了看似乎有些不滿意,輕舞手一伸打散了憐蕾盤著的頭發,頭歪了歪,這才滿意了一些。結發?有個人已經不配享受一個為他挽起頭發……
小手托著下巴,看著自己的娘親,長發柔順的披散在她略顯清消的肩頭,由于治傷領口有些松散,露出凸起的鎖骨、略估計一下放歌「鋼」蠻輕松的……臉不是特漂亮,不過看上去很舒服,和著一臉的書卷氣,一種知性美躍然眼前。嗯……應該可以勾回個花美男吧?輕舞滿意的笑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