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憐蕾一頭?做夢吧!別說是承諾,就是那個形式上的大紅背面你都休想。她不爭不搶,莫天星或許會一如既往的疼惜她,可她今天的表現?至少令莫天星的心很是不舒服!
一臉笑意將淚眼遮蓋的顧憐惜,心中卻對莫天星對憐蕾的維護恨得牙根直癢。可她也知道、並且在不斷的提醒自己,現在還不是與莫天星翻臉的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顧憐惜懂!只要自己進了門、害怕憐蕾翻了天?她就是個沒人要的廢物,還想讓我敬著她?我呸……
在心里幻想著如何折磨憐蕾母女,顧憐惜的心借著「精神勝利法」暢快了不少,斜了一眼莫天星,現在自己什麼都不是、惹怒了他自己只有雞飛蛋打。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天星你給老娘等著!
默然不語間,馬車停在了莫天星為她構築的「金屋」的小巷口。莫天星攙她下車、緊跟緊的自己卻又坐了,似乎沒有一點想要留在這陪自己的意思。
皺了皺眉,顧憐惜疑惑的看著正要放下車簾的莫天星問道︰「天要黑了,衙門應該沒什麼公事了吧?陪我吃個飯吧……」
說到吃,顧憐惜的小肚皮叫著抗議起來,嘴中唾液翻騰、猛然間急切的很想吃一些酸的食物。想了想記起離這不遠有一家做「酸菜魚」的小店︰「莫郎,猛然間突然想吃一些酸口的,看來是你又在折騰我,要不咱們去‘石頭記’吃石鍋酸菜魚好吧?」
說完,顧憐惜可憐巴巴的看著莫天星,硬氣過、吵過鬧過,她知道自己應該適時的將自己小的一面展現出來,免得莫天星心中對自己生出怨隙……
看著顧憐惜,莫天星稍一猶豫,搖了搖頭︰「我去叫小翠、再把你們送到‘石頭記’;我也不瞞你,我想去憐蕾那轉轉,說點軟話、將她哄回來,拖下去會越來越難以收拾的……」
臉直接就垮了下來︰「她鬧?那個賤人不過是玩的欲擒故縱把戲;你越是表現的在意她越會踩鼻子上臉的。她有輕舞,而且離了你誰要她?娘兩個喝西北風?嘻嘻……你太瞧得起她了吧?」
「我是男人總要表現的大度些不是嗎?這些我都知道、我會衡量的……」說完,莫天星就要放下車簾。
上前一步,顧憐惜握住了莫天星的手︰「你就不能與和離了嗎?就當是給她個教訓!實在舍不得的話、再接回府里不好嗎?這樣她也會記得你的好……花家?能不能借得上光還不好說,正好可以從趕出府試一下花家的態度!」
笑了笑,莫天星輕輕搖了搖頭︰「有些傷可以彌合,有些卻是刻骨銘心,你不了解憐蕾……我知道你就是怕我會冷淡了你嗎?呵呵……這點自信都沒有可不像我的小惜!她和你沒得比,年齡、琴藝、廚藝她那樣比得上你?對了除了眼角的魚尾紋比你多……」
「我縱容她只是為了名聲,或許有一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亦或是我厭倦了她、一場葬禮我會毫不吝嗇的送給她……畢竟你知道的我並不貪婪、有你陪我我莫天星已經心滿意足!對了,惜兒,為了以示我的誠意,這幾天我會留在‘桃塢庵’……你要是寂寞的話就接岳母來陪陪你,亦或是回顧府吧!」莫天星說道。
與她相伴?同床共枕?想想一下莫天星與憐蕾如膠似漆、而自己卻獨守空房,顧憐惜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他只是去做做樣子……顧憐惜試圖安慰一下自己,可想起不久前莫天星看著憐蕾眼中那一抹柔情……忽的,顧憐惜的心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莫郎……」顧憐惜刻意將聲音降下好幾度,盡可能的裝出一個小的樣子、這個度她把握得很好,至多就是流露出些許的哀怨,激怒莫天星對她來說是一件得不償失的蠢事︰「莫郎……唉,你要是喜歡就留在她那吧!我……退出就好,這是我的真心話!」
「惜兒……」莫天星皺了皺眉,眼光也在顧憐惜的哀怨中軟化了些許︰「說什麼喪氣話?動不動就拿孩子說事,你就不怕孩子生出來跟你離心嗎?傻丫頭!」莫天星揉了揉顧憐惜的腦袋,柔聲說道︰「用不了幾天的,只要把她騙回府、你進了門,誰還管她?」
「你才多大?我也沒有多老,來日方長又何必在乎朝夕?你受點委屈……這樣吧!背面的事你選大紅繡牡丹的可好?」手拍了拍顧憐惜的肩膀︰「你想想等她回府,你就可以騎到她的腦袋上作威作福、心還有不快嗎?放心——我會視而不見的!」
愣了一下神,旋即顧憐惜的眼楮閃亮起來︰「你真的會視而不見?即使……」顧憐惜很興奮,如果莫天星不插手,憐蕾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莫郎,我是得理不讓人的潑婦嗎?我只要能守在你身邊就夠了,真的!花家?萬一激怒會不會有危險?要不隨去吧!」顧憐惜故作大度的說道。
半晌沒有答話,莫天星略略的垂下了頭,心有些酸、壞人也是有情緒的,顧憐惜的溫存還是稍稍暖了莫天星的心,感動至少是一瞬間莫天星的心稍有感動︰「惜兒,看來我沒有疼錯人,認識你是我莫天星前世修來的福份。我找憐蕾回來其實更多的是為你著想,花家?不是顧家可以比的,只要憐蕾還是我的妻子,花家能奈我何?能奈你何?」
「花家權勢滔天,所以不能讓憐蕾含恨而去……希望花家遺忘了她這個外姓的女子吧!」莫天星嘆了口氣,有些違心的說道。
「應該沒什麼聯系了吧?姐妹多年,我是沒見她外祖的親戚來走動!而且這麼多年了,也沒見有人給她捎過什麼……」皺了皺眉,顧憐惜說道︰「你想想花家人丁可是旺得很的,一個丫頭片子誰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