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咱們不要來路不明的東西……」臉上隱現焦急,腳向前一邁、膝蓋處傳來劇烈的痛,身子一個踉蹌、憐蕾搖搖晃晃的再次跌倒在地上。
「呀……」憐蕾痛呼出聲,聲音不大、可卻清晰地傳入文思閑的耳膜。
看著她已經有點點血紅暈出來的裙擺,看著她手撐地想要爬起來的費力樣子,再听到她如此嬌弱的痛呼。文思閑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似被一只手扼住,難以呼吸!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她不應該受到傷害;微閉了一下眼眸,不管是誰、傷害她的人在這個世上都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
身形一縱,文思閑躍下了藏身的大樹,蹲身將憐蕾攬在懷中,他顧忌不了那麼多了。醫理他通、他要為她療傷。她只是個弱女子、而且還是個身子骨弱到極致的弱女子,他怕這些細碎的傷勢會令她難以負荷!嘆了口氣……他承認那都是借口,他只是見不得她承受哪怕是一絲絲的痛楚……
她驚呼出聲的那一刻,他忘了戰清風、忘了自己只是個「文弱書生」,就這麼毫無顧忌的跳了出來。或許她也會為自己的突然出現而心驚吧?也或許她會鄙視自己這個窺視著她的人……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想順應自己的心、做它想做的事!
「你是誰?護衛……」輕舞愣了一下神,旋即高聲喊叫道。一咬嘴唇、輕舞緊張的由台階上一躍而下、向著文思閑撲咬……
「放開我娘親……」輕舞的聲音再度凌厲了幾分,不過依舊女乃味十足、少了份威懾!
「小家伙。毛毛躁躁的也不怕摔壞了自己害你娘親擔憂……」笑著伸手一托輕舞的小腰,將她穩穩當當的接到懷里。「不認識我了嗎?我可以算是你娘親的朋友,而且我是個郎中、可以給你娘親治傷呦!」盡量令自己的聲音柔和些,他怕驚嚇到這對母女,近乎于嗲嗲的聲音令他自己都感覺汗毛直立。
揉了揉眼楮輕舞就著月光打量著眼前的男子,是他?真不要臉、什麼時候你成了娘親的朋友?一個大男人對著娘親又摟又抱的,想揩油?想到這、輕舞氣鼓鼓的想要推開抱著娘親的文思閑……
「輕舞,娘親動不了……」憐蕾覺得膝蓋處疼得要命,眼前也有些發黑、仿似自己隨時可能昏睡一般。他?嘆了口氣,不管他是什麼意圖。他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接近自己。證明他不是她們母女可以對抗的。算了,看看他想做什麼吧!
「娘親,你沒事吧?」輕舞依舊對文思閑怒目而視,小身子一邊費力的向兩人之間的縫隙里應激、一邊有些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腿有些不敢動……」試著活動了一下腿。一陣錐心刺骨的痛令憐蕾的臉一白。豆大的冷汗溢滿了額頭。想來是骨頭斷裂了,她有些埋怨自己身體的嬌貴不爭氣,可她又有什麼辦法?活了兩世、自己都是一個病秧子。皺了皺眉、無法改變身體那麼就一定要讓腦袋靈光起來。
「娘親……他就是個色鬼!趕他走……」輕舞依舊不依不饒。小嘴嘟著、像極了一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小女孩。
「扶我進屋吧!」忍著疼,憐蕾抬手刮了刮輕舞皺出細碎褶皺的小鼻頭,笑道。直覺告訴她、他對她沒有惡意。圖色?他完全有能力悄無聲息的將自己扛走,而不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暴露出自己;圖財?自己窮得只有一間茅草屋,喜歡拿去好了……
當然憐蕾也不會自大到認為是人家喜歡上自己,人家是誰?京城第一才子,只要揮揮手像是那個凌湘一般的女孩一定會投懷送抱,何必惦著自己這個黃臉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戰清風的朋友,而且這似乎也並不用猜測,看那幾個護衛微顯恭敬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
可惜,憐蕾算漏了愛情這東西的奇妙,只要對心、就算是她丑成一頭豬,在對方眼中依舊是天仙一般的存在。
「文,草舍陋鄙要是您不嫌棄的話就喝上一盞清茶!」微攏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憐蕾在文思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男女有大防,可是自己又給誰守?莫天星嗎?他不配。
「思閑冒犯了……」說著文思閑的手攬住了憐蕾盈盈一握的小腰,扶著她走進了房間。
房間的簡陋令文思閑蹙了蹙眉,一桌一椅,一個只有半邊的銅鏡、銅鏡前擺了一把少了幾個齒的梳子。清貧、卻又被打理的井井有條。一個瞬間、文思閑甚至有些喜歡上這個小窩。家?有人就好,也或者說有她在就好、其余的都是浮雲。
輕輕地將憐蕾放在小床邊,猶豫了一下、搶在輕舞之前月兌下了憐蕾腳上的繡鞋,她的腳很美、美到沒有任何瑕疵……
臉微微一紅,憐蕾對著輕舞努了努嘴︰「輕舞、那個收一下……」窗前的細繩上還晾著自己昨天才換下來的小衣,當然也有輕舞那丫頭的,這個,好像並不適合一個男人見到。
「顧……憐蕾小姐……」指尖劃過憐蕾腿上嬌女敕的肌膚,一絲絲紅暈爬上文思閑的臉頰,令他說起話來都有些吞吐。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肌肉,有些劇烈的痛令他暫時的清醒起來。他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失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第一個在面前迷失了的殺手。可那又怎樣?文思閑笑了笑,心告訴他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謝謝文,夜有些深了,我這也不方便留你……」似是感覺到文思閑一剎那的失神,憐蕾突然有些不心安起來,強自忍痛笑了笑,對著文思閑說道。
「這……你的傷,我會點醫術……」似乎是感受到憐蕾的排斥,文思閑心里將自己數落了個遍。走?她還傷著呢、自己又如何走得了?抿了抿嘴唇,文思閑向前探了探身,掀開了憐蕾的羅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