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向我展露你的爪牙,我就會估計你嗎?你對莫家知道的太少了……
莫家並不像是你看到那般無用,呵呵,他的尊貴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嫁入莫家你應該感激涕零,哼,不識抬舉的……你只有兩個選擇,活著對我俯首帖耳,你不能有自己;否則,你會在以後多年享受一個尊貴的封號……
戰清風?你個廢物也想覬覦我莫天星的妻子?呸……莫天星啐了一口,眼中漸漸暈染上一絲血紅,顧憐蕾你是要對他投懷送抱嗎?想到兩個人的身體交纏在一起,莫天星有種現在就掐死憐蕾的沖動。是自己的心太軟?微眯了眯眼楮、只為緩解那份火熱的干澀……
他想要暫時忘了對某些人的恨,可惜、眼楮閉合的瞬間、出現的竟是憐蕾滿是嘲諷意味的笑。臉在一瞬間僵在哪里,看似無波的神情,可里面的苦辣酸甜或許只有莫天星自己ˋ體會的出來。
眼楮在睜開的瞬間,仇恨的紅里摻雜了些許的迷茫。迷茫自己這些年究竟做錯了什麼,也有些挫敗,一個連都守不住的男人,是不是應該被唾棄?忽視過嗎?他覺得自己做的還算是恪守了一個的責任的。是因為顧憐惜?皺了皺眉、莫天星有些後悔,雖然只有那麼可憐的一絲絲,可是這是他不多的後悔這種情緒在心中升騰……
猛地晃了晃頭,他不允許他有如此情緒。他注定是要做這個世界的主宰的。權傾天下、萬民敬仰……可是這虛幻的光環、以往令自己心潮澎湃的場景中為何夾雜了絲絲懊喪。「路歸路橋歸橋……」這是憐蕾的話語,用認真無比而又咄咄的語氣說出,如利劍、瞬間崩塌了莫天星縈繞出的幻想王國……
攥了攥拳頭,莫天星覺得自己已經給夠了她機會,既然她不想珍惜,那麼……
「篤篤篤……」窗外傳來一陣特定節律叩擊窗稜的響動,挑了挑眉,莫天星神情如變臉般恢復到古井無波,眸子里的血色淡去變得冷冽如刀,屬下面前他就是如此冷厲、而且也只能如此冷厲。他是他們的領、以後的王……只是他腦中的煙雲。最理想的狀態就是揮之即散。
「有事……」聲音冷淡,推開窗一個帶著銀狐面具的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底。「銀狐衛」這是祖先留給他們不多的力量,他們是精銳、要不是情非得已斷然不會貿然出現在京城之中。
「銀狐衛」被莫天星逼視的微微垂首避開他如刀的視線。他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對他的冷酷深以為然。畢竟他們是生活在夾縫中的一群人。情?似乎已經對他們失去了意義。只有冷酷才能換來冷靜,或許也有情吧?不過這份情都給了前朝遺孤、以及給了九泉下的祖先!
他知道,這或許對大……他過得很苦。他是不是需要一個放松一下?弦繃得太緊早晚會斷裂的……不是露水姻緣、而是心靈相通的那種,可那是什麼樣子的?這對59幾歲依舊孑然一身的他是一個難題……
「狐一,有事……」聲音還算平淡,可是很顯然莫天星對這個手下的走神已經微怒。
「領,花家與第戎的三皇子有了接觸,似乎……」花老匹夫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他不知道皇帝是提防著他嗎?他有了外心、不臣的想法?
「確切嗎?有沒有探探宮中的想法?」皺緊了眉、莫天星追問道。
「確切,是花勇傳回來的……」抱拳躬身,狐一答道。
花勇,正二品,護國大將軍,也是花老匹夫極信任的人物,可惜終歸沒有實際上的掌兵權,否則,莫家也不會如此謹小慎微……
只是稍稍蹙了蹙眉,花家只要不忠于戰凌霄,對莫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莫天星嘴角掛上一絲冷笑,亂?自己才有機會!
對著狐一擺了擺手,莫天星對著依舊熟睡的父親輯了一禮,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更衣……」莫天星一伸手對著侍女吩咐了一聲。想來知道這個消息的並不只有自己而已吧?想來今天的早朝應該會更熱鬧些吧?自己這個花家的外孫或許也會飽受攻擊吧?可是只要他們沒有花家的真憑實據就不足為慮,但是……皇帝會怎麼看自己?
第戎的三皇子倒也算個人物,不過是個庶出的皇子,不是很受重用,他是想借花家的勢為自己贏取一些空間,還是說他有稱王的雄心?第戎要是分裂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分裂成無數的小國就失去了對這個國家的壓力,除一種以外、那就是花家不臣……可是花家勢如千鈞,並不比戰凌霄好對付!咬了咬嘴唇,莫天星嘆了口氣……
皇宮勤政殿。
或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清廉愛民,戰凌霄登基以後並沒有大興土木,整個皇城大多沿用的都是前朝的建築。雖說年年都會進行一些簡單的修繕,不過依舊顯得有些斑駁破舊,要不是金碧輝煌的琉璃瓦,置身其外的人會誤以為她不過是破廟一座……
寶座上端坐著戰凌霄,文武分左右站好,「有事起奏,無事散朝……」福雙那公鴨般的嗓音例行公事的喊了一聲。
眉頭緊鎖,戰凌霄危險渾濁的眼眸劃過在場的每一個臣公的臉頰,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到了嘴邊又咽了。花家?他不方便評論……即使是他是皇帝,而花家在他登基開始就算得上治外之臣,哥哥,你好算計,遺詔?哼……
一群滑頭,戰凌霄看著下面一堆沉默不語的老小狐狸,深吸了一口氣︰「退朝……」國家是我的與你們無關是吧?好、你們很好……戰凌霄臉一黑站起來拂袖就要離去。
「陛下,臣有本上奏……」走上前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一抖朝服跪倒在地。戰凌霄掃了一眼,這是兵部尚書錢芳泰,也可以說是大皇子的老丈人,雖然他的女兒只是側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