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莫郎真的還對顧憐蕾那個賤&人有情,微閉了一下眼眸,她試想了一下,若是自己做出憐蕾所做的事會是哪般境地?身體抖了抖。猛然間、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難道是莫天星現在就在哀求顧憐蕾那個賤&人?想想以後在她的眼皮子低下活,顧憐惜好懸沒一口氣沒喘上來背過氣去。她不渴求莫天星的愛,她需要的只是高高在上而且又名正言順的大婦地位。自己還是輸了嗎?輸給自己根本就沒放在眼里的顧憐蕾手上?
咬了咬牙,手伸向門環,卻又無力地收了回來,她沒有勇氣敲響那扇門,也無法面對將自己只是視為一只母雞的未來公公。轉身,顧憐惜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離開了莫府,回到了顧府自己的房間,一頭扎在被褥里放聲痛哭起來……
哭夠了、眼楮也腫的像是一對牛鈴掛在臉上,顧憐惜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走到梳妝台前,看著憐蕾留給自己的字條,咬了咬下唇,她提醒自己,她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尤其是被她顧憐蕾打倒。她能輸給任何人、哪怕對方只是一個乞丐、可是只是不能讓她顧憐蕾對著自己擺出一份勝利者的姿態,你與娘一般、只能被我們娘兩個俯視……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分析自己與憐蕾相比的優劣,她有一個男孩,可這並不能令她勝券在握、他的分量明顯不夠!田家的財富?顧憐惜搖了搖頭,那是田家的。即使是自己的外祖也不可能無條件的支持自己。容貌……模了模自己因為有孕而有些腫大的臉,顧憐惜有些氣餒、她知道此時的自己並沒有多麼的好看……
顧憐惜有些頹喪的挪回床上,躺在床上看著高麗紙壺的天花,一時間眼楮有些迷離。當初,她確實是刻意接近莫天星的、甚至說得難听些她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將他勾&引到手的。自那時候就已經想與憐蕾一絕高下,而且自己也似乎很得意地認為笑到最後的那個一定會是自己,而不是那個「黃臉婆」。可是自己也沒有算漏什麼、事情為什麼與自己當初設想的格格不入呢?
自己當初沒有想到什麼?皺著眉頭、顧憐惜想了一會,是她的反擊嗎?還是她的欲擒故縱?是的,她不應該這樣的,她應該像個怨婦一般哭號個沒完的……
哭令她有些倦怠。眼楮一閉似乎是睡了。可是她的眼珠在眼瞼的遮掩下依舊滾動個不停,這也證明她並沒有睡著。臉上的一抹苦中和了她的跋扈,反而透出一絲無助的嬌柔,看上去似乎比平時更加動人一點。
夜遮掩了房間里的光線。模糊了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的影子。陡然間、兩道精芒在顧憐惜的床上亮起。細看下那是顧憐惜猛然間睜開的眼眸。一絲得意的笑掛在顧憐惜的唇角之上。哼、你就死了心吧?你會知道你的這些小把戲有多麼的可笑……顧憐惜心里想道。
喚來丫鬟,顧憐惜洗了個澡,又用冰袋敷了一會有些腫脹的眼。這才穿戴整齊的叫下人準備好轎子,入夜了,可她也知道莫天星沒有那麼早的回府,尤其是皇帝祭天禮的這幾天。催促轎夫一路急行,顧憐惜沒一會工夫就趕到了莫天星回府的必經之路上。
「莫郎……」看著熟悉的轎子出現在眼前,顧憐惜輕打轎簾,擺了擺手喚道。
「憐惜,你怎麼在這?」莫天星四下里看了看,夜了、這條街上並沒有幾個人影,這才停下轎子走到顧憐惜身前,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些想你,吃飯了嗎?我還餓著肚子呢?你不怕餓壞你的……陪我吃一頓飯不好嗎?」。什麼也不說,顧憐惜只是有些哀怨的撒著嬌。
猶豫了一瞬,莫天星點了點頭。幾天來家事繁雜令他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他需要發泄、似乎對自己千依百順的顧憐惜就是一個不錯的發泄對象,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好,咱們去哪?」看了看天色,這是應該正值飯口,自己與她有些不方便……
「去‘臨水小築’吧?「顧憐惜看出莫天星臉上的難色,笑了笑,選擇了偏背些而且有幾個暗門直通雅室的「臨水小築」。
「花家似乎攤上一些事情是吧?你要是想依附應該抓緊,而後、自己要長點心,抓一些他們不法的證據,也好為自己留出一條退路……」並排坐在轎子里,顧憐惜看似無意的說道。
「嗯,我自有計較……」莫天星點了點頭︰「有些事我也不瞞你,我需要的不是依靠花家平步青雲,而是想要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至于顧憐蕾?哼、不過是個跳板亦或是媒介罷了!」她是自己的妾,有些事情早晚會被她的,他不怕她泄密,大不了滅了口就是……
想到這,莫天星的眼有些模糊,自己為什麼沒有告訴憐蕾?是不信任她?還是說怕她知曉了後阻撓自己的計劃?搖了搖頭……他那時或許只是害怕她擔心!
一絲驚詫在顧憐惜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看來娘親猜測的沒錯,莫家果然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莫?墨……莫非他是前朝遺孤?眼珠轉了轉,顧憐惜壓下驚詫,謀逆?她沒有什麼概念,反而有一點點的奢望,一種對母儀天下的奢望……
莫天星也沒有再說下去,點到即止讓那個自己去猜吧!他不可能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清楚,墨?這個姓氏是他的榮耀,也是他的秘密,至少在他有把握與戰這個卑微的姓氏一較高下前,他都是莫天星而不是墨天星。
這頓飯吃得還算盡興,在顧憐惜的善解人意下,莫天星甚至還興致勃勃的喝了點小酒,酒過三巡,莫天星將顧憐惜送回了顧府,看著顧憐惜進了府門,莫天星猶豫了一下,吩咐轎夫去往「桃塢庵」憐蕾的小窩。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走上一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