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以及一絲絲往事的回味令憐蕾的腦袋迷離那麼一瞬,這個場景她似乎似曾相識,自己是十歲還是十一歲?顧憐惜還是一個帶著女乃味的孩子,估計就和現在的輕舞差不多大吧?可是那時候她就已經月復黑到可以算計人了,雖然背後有田氏的算計,可是也證明顧憐惜的心真的是狠如蛇蠍……
記得好像是過年吧?老喜歡熱鬧請了個戲班子過府,一家人圍坐在正廳里听著戲,哼哼呀呀的雖然都有些听不懂,可是只要是有熱鬧就會吸引小孩子們的視線,憐蕾也不例外,記得自己是坐在最後一排的,而且身前也沒有什麼果品點心,可是她記得自己依舊很高興……
記得當時顧憐惜捧著個果盤,盤子里有些堅果,還有幾個精致的小點心,臉上帶著很可愛的笑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憐蕾到現在還記得那一聲叫得有多甜;也記得自己當時激動地好懸沒熱淚盈眶……
記得顧憐惜走進了,小腿貼在自己的膝蓋上,自己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站直,手也無意中踫翻了顧憐惜手中的果盤,果盤飛起好巧不巧的正好砸中了顧憐惜的鼻子,她記得當時顧憐惜瞬時血流如注……她記得自己當時真的好惶恐、也很愧疚!
記得當時顧頌之不問因由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而憐蕾記得顧頌之則是將顧憐惜緊緊的抱在懷里安慰著,而在那個瞬間。憐蕾似乎看清顧憐惜的腿上別了一根繡花針,當時、憐蕾覺得那是丫鬟們無意間落下的……
而田氏則是聲嘶力竭的吼叫著推著憐蕾再度湊向顧憐惜,然後又拼命的將她向後拽、似乎是憐蕾想要殺了顧憐惜一般。顧頌之似乎也是怕憐蕾傷害顧憐惜,推了顧憐蕾一把,只是有些重,憐蕾記得自己直直的栽倒在椅子的一角上,自己似乎是一瞬間就暈了,在眼楮合上的一瞬間、憐蕾看到眼前一道血流噴濺而出、猩紅而刺目……
疼,令憐蕾保持了那麼一瞬間的清醒,清醒的听到耳邊響起顧頌之的話語︰「憐惜。乖。不疼,你看、也流血了,笑一個,傷的比你重……」似乎是說完之後、才對著管家吩咐將自己扶回了房間……
憐蕾的眼神有些直。眼楮里的瞳孔也有些暈開沒了焦距。心莫名其妙的揪痛起來。痛的她仿似肝腸寸斷、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是就是流不下來,或許是淚也知道它們不值得為眼前的事情而流……
記得那時候自己是心如死灰。甚至有了一種輕生的念頭,死對她來說似乎比活著更加快樂,因為那里有這世上唯一疼她的娘親。或許是自那以後、。她才真正的封閉了心門,「你看的傷比你重……」像是一擊悶棍,打懵了那時候年幼的憐蕾,她也知道,自那以後自己就真的沒了親人,變得孤苦無依……
肚子被顧憐惜踹得有些疼,這疼痛也喚醒了憐蕾的意識,這一腳也將憐蕾重重的踹倒在地,頭不輕不重的撞在地面上,微懵,時間在憐蕾的腦海里急速的倒退,仿似又回到了自己被「遺棄」的那個時刻、心是那麼的冷、又那麼的無助……
或許是頭被撞了一下,憐蕾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蒙了一層膜,聲音投入多少變得朦朧而又飄渺,一瞬間、憐蕾有些分不清哪里是虛幻、那里才是自己真正在遭受的……
扶著地,憐蕾站了起來,田氏也被顧頌之「象征」性的,可是顧憐惜依舊沖了了,手一攥薅住了憐蕾的頭發,另一只手也翻了,再次的搧了憐蕾一個嘴巴。疼、火燒火燎的,可是有些懵的頭卻清醒起來……
自己本應該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呵呵,現在呢?她姓顧可是卻被一伙姓顧的圍毆,真是可笑,看來自己拿回娘親的牌位就對了,顧……自己以後不會再眷戀、自己以後只是憐蕾而不是顧憐蕾……
一仰頭、顧不得頭皮被拽下一塊的痛,憐蕾不管不顧的再一低頭撞向了顧憐惜的肚子,你寶貝什麼、我就裝什麼,哼、憐蕾冷哼了一聲,頭撞了個空,憐蕾的裙帶再次被人拽住,手很小、不用回頭,憐蕾就知道是田氏的。
回頭、張嘴咬住了田氏的胳膊,手一伸死死地攬住了田氏的腰,「你不是打我嗎?欺負我嗎?你不是嘲笑我們母女無能嗎?」。嘴角淌出了血,是田氏的、憐蕾像是個瘋子一般打定主意要咬下田氏一塊肉……
顧頌之微愣,憐蕾的凶悍他見識過一次,可能是有些不習慣,再次見到顧頌之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憐蕾……」顧頌之上前拉扯憐蕾,試圖將兩人分開……
疼痛加上年老,田氏已經有些沒了還手之力,憐蕾隔著衣服也真的咬下了田氏胳膊上的一塊肉,或許是依舊不解氣,憐蕾伸手掐住了田氏的脖子……
顧頌之的拉拽更加激怒了憐蕾,手掐著田氏的脖子,憐蕾用她已經被血絲浸染的通紅的眼看著顧頌之吼道︰「你是以什麼身份拉我、她的?揪著我頭發的那個的父親?呵呵很好……我娘受氣的時候、她的在哪?我被孤立、被欺辱的時候,我的父親在哪?好吧、他死了、至少在我心了……」
或許覺得顧頌之有些礙手礙腳,憐蕾站起身,一把推開了有些愣神的顧頌之,抬腳踩在了田氏的臉上,用力揉碾了幾下。「你滾開,否則就別怪我一腳踹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的你要是沒了孩子,在莫天星眼中就是一坨狗屎……」報復的快&&感令憐蕾恢復了一些神智,至少她知道、這個孩子要留下……
顧憐惜真的被嚇到了,如狼的顧憐蕾仿似隨時都可以將自己撕成碎片,憐蕾的話也令她清醒了一些,她也知道沒了孩子自己或許真的什麼都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