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要捆綁銷售嗎?因為我畢竟是憐蕾的、是輕舞的父親,唉……我要是說這是我心軟的一種表現你相信嗎?」。莫天星學著花無病的樣子端著手里的茶盞微微晃動著,視線毫不畏懼的與花無病對視著。
「心軟?」花無病斜眼看著莫天星,眼神中滿是深深的不屑與戲謔,剛毅的唇劃出一道弧線,花無病冷笑著說道︰「心軟的前提應該是有心吧?貌似你肝膽脾腎都全,唯獨沒有心這個髒器吧?、父親?」花無病輕搖了幾下頭︰「你不配,大家心知肚明你不配就不要拿出這個稱謂來惡心人了,好嗎?」。
「你……」莫天星握著茶盞的手明顯抖動了一下,杯子里的水也濺落出來一些,眼瞼微合間莫天星開口說道︰「大家彼此彼此都不是什麼好人,揭人傷疤有意思嗎?有這個磨牙的空檔,倒不如想想憐蕾身上的毒來的實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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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敢威脅我?」花無病的虎眼圓睜了幾分,怒視著莫天星冷聲說道︰「說你不配就是不配,我……身不由己罷了!你呢?再在我面前提一句憐蕾,我就擰下你的腦袋,我說到做到!好了,三千鐵甲你就不要想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不是我祖父,一千鐵甲交換的要是你手中的密信以及憐蕾的解藥,借用你的話,缺一不可!」
莫天星如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看著花無病笑道︰「呵呵。拿話堵我?你知道墨家人的性格是什麼嗎?寧折不彎……恰巧我就是這種倔驢脾氣,而且你來的也有些不是時候,現在我爹在、有些事就不是我可以做的了主的,唉……要是你早來上一陣子,一千鐵甲也不是談不攏的,現在、密信與憐蕾,一千鐵甲你只能二選一!」
微挑了挑眉,花無病沉聲說道︰「哦,這也就表明沒有談攏的可能嘍?你應該就是現在墨家的當家人了吧?前朝貌似年過六十就要禪位吧?你是在欺我無知?哼、莫天星拍拍胸脯想想那兩個人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女兒,你也不想用對我哭你有多難。想想、同意就一手交信與解藥。一手帶走一千鐵甲……」
說到這,花無病的嘴角掛上一絲苦澀,他是為了憐蕾才忍氣吞聲的,要不是自己在周旋。別說是一千鐵甲了。他墨家連個兵毛都休想得到。畢竟就算是皇帝知道了祖父的心又能如何?他容不得花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喝了一口茶。融合著茶葉的微澀,花無病覺得自己的口腔又苦又澀說不出的難受,想到憐蕾。他只能將自己的火氣壓在自己的肚皮里︰「好了,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想教你什麼做人的大道理,你記得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中,哼、再加五百,那可都是我的親兵,以一當百或許有些浮夸,可是各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兒郎……」
說著花無病的眼楮有些暗淡,心里更加的堵得慌,那可是跟在自己身後征戰多年的,要不是……他還真有些舍不得!「我的兵可不是那麼好帶的,我只管交給你,可是你玩不玩的轉那可是你自己的事情……」花無病冷笑著說道︰「這是兵符,有這個你就可以調動住手‘蛇嶺’的一千五百鐵甲……」
在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還有一個烏黑色的小瓷瓶一並拋給花無病,手近乎于用搶的速度拽過花無病手里的兵符,貼在臉頰上,莫天星難掩自己的喜色,手緊緊的攥著這個方形的小金屬片,手心微微已經被汗水濡濕,可是莫天星依舊不願意將它放在袖口亦或是隨身的荷包里。挑了挑眉、只是墨家第一支力量,有了它就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花侯爺,還是你爽快,不過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憐蕾嫁給我已經有了幾年,毒性已經深入骨髓,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可以醫得好的,即使是有解藥也不行!」莫天星看著花無病說道︰「你也不用瞪我,哈哈、古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交易的標的是什麼?那可是一千五百個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情緒這種東西,或許,只要花家願意,一聲號令就可令莫某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吧?」
斜著眼看著花無病,莫天星接著說道︰「我不過是用憐蕾延緩一下花家發難的時間,只要沒有意外、我會每月將解藥送到憐蕾手中……我是個文人,不知花侯爺可否指教幾招統兵之道?如何讓手下甘心為你賣命?」
花無病冷冷的看著莫天星︰「哼、我要是說你的夢想只是黃粱一夢你或許會不愛听吧?其一,墨家已經淡出民眾的視線過于長久,戰家?民眾呼聲很高,這也是祖父的忌憚,你們與戰家角力無異于以卵擊石,這是不智之舉;」
「再有二就是,墨家末代帝王殘暴不仁,已經被書史著毫無爭議的列為暴君,想一想他的作為,估計一些上了年歲的老人依舊心有余悸吧?不要小看這些老人,與墨家不同,呵呵、現在儒道大盛,孝道似乎已經根深蒂固,老人即使他已近耄耋,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你說他甘心再受你們墨家的二遍罪嗎?不能吧?」
花無病再次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有些怪異的喉嚨,看著莫天星說道︰「再就說說你,這個墨家當代的主事之人吧!你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有賊膽的貨,因為你已經習慣了卑微、習慣了夾著尾巴活著,你說、你有魄力在一邊是死、一邊是可以復國的機遇面前不猶豫、不彷徨?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已經習慣了……機會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
看著皺眉沉思的莫天星,花無病的語氣再度加了幾分,更加冷厲的說道︰「你死不死我花無病並不會放在心上,或許也不在意落井下石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