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眼花無傷︰「越線、就別怪我轟人了。你我也不是陌生人,況且這里有不是我的,我斷斷也沒有要你銀錢的道理,你盡可以隨意,銀錢之類的就免了吧!當然、要是你在意的話、為求心安理得也可以給‘桃塢庵’捐點香油錢……」
花無傷咬了咬下唇︰「這個院子淨月大師已經說給憐蕾表妹了,而且據說地契也由桃塢庵的廟產過到表妹私人的名下。香油錢我不會少,可那是孝敬菩薩的;這房錢我也一定要給,畢竟我估計我這一住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抬起頭看著憐蕾,花無傷笑了笑︰「無病大哥是個執著的人,呵呵、估計他不會放棄他所想的,那樣他與憐蕾表妹就難免產生沖突,我可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魚,到時候被憐蕾表妹趕出去、變成一個無片瓦遮身的人……」
「你當我是個是非不分蠻不講理的潑婦……」—無—錯—小說斜眼看向笑著的花無傷、憐蕾立了立眉。不過,憐蕾旋即也就不願意再爭辯,他花無傷也不是缺銀錢的人,願意給就給吧。
「這樣吧、我知道要是給銀錢就是對憐蕾表妹的侮辱,這樣吧、一日三餐就包在無傷表哥身上,呵呵、當然這要憐蕾表妹信得過我……」花無傷略沉吟了一下、說道。
當然、憐蕾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下毒?花無傷雖然看著文弱,據說身手還要高過花無病那麼一絲,殺自己就像是殺一只小雞子。用得著那麼麻煩嗎?也就這樣,憐蕾的小院中就多了一個男人、一個草廬。
飯吃完了,碗筷什麼的雖然不用自己洗、可是總也要收拾碗筷。憐蕾站起身、手剛剛伸出,花無傷就搶著站了起來,擰著鼻子搶著將有點油膩的碗筷放進食盒︰「我是今天才會京城的,以往听說你和莫天星過得滿美滿幸福的,怎麼……唉、大哥也有些……對不起!」
憐蕾將小桌上余下的幾副碗筷放進食盒︰「這是我的事、哪個是他花無病的事,和你沒有關系」憐蕾的眼突然好想是有點朦朧。這算是他在關心她嗎?莫天星作為夫君傷害自己、顧頌之作為父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花無病呢?只剩下不多的利用……所有人都將自己作為空氣、甚至視為毒蛇猛獸除之而後快……他、是第一個肯關心自己的人!
收拾完碗筷,花無傷告辭,他要去三皇子府借幾個工匠來幫自己搭建草廬。然後、再把自己的行禮衣物拿過一些來。听說憐蕾要出門、花無傷邀請憐蕾一起做他的車出去。見憐蕾點頭。花無傷什麼也沒說、將輕舞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向後門走去,玩了幾個哄小孩常用的把戲只是換來輕舞更加鄙夷的眼神後,花無病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看了一眼輕舞,憐蕾也有些好奇輕舞為什麼對花無病如此排斥。記得。自己小時候可是很吃這一套的。可是除了娘親這麼哄過自己以外……嘆了一口氣。憐蕾的臉稍稍一暗。
花無傷只是沉寂了一下會,眼楮就再次亮了起來。手伸進懷里、花無病拿出一張紙,隨手一折就疊出一只青蛙。有些得意的抬頭,對著晃了晃︰「喜歡嗎?小輕舞,叫一聲舅舅、這個就是你的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個貌似我也會……」輕舞撇了撇嘴,手伸進花無病的懷里,扯出幾張紙,小手靈活的上下翻飛了沒一會,一只青蛙、一個千紙鶴、一個唐僧帽、一個嘴巴可以動豬八戒就掐在了輕舞的小手上︰「這些送給你,舅舅?就免了吧!」
「好吧,算你狠!」花無傷笑了笑,眼珠轉了轉、一絲狡黠躍然眼底︰「要不要我叫你一點拳腳,這樣你就可以保護你娘親了,怎麼樣、肯定不是大路貨,練好了能飛檐走壁的那種……想想只是叫一聲舅舅,劃算吧?「
「娘親說了,女孩子不能舞刀弄棒的,那樣會嫁不出去的……」輕舞笑著拆散了花無病的發髻、作為他弄亂自己頭發的報復︰「沒興趣,省省吧!」輕舞不屑地撅著嘴說道。
拍了拍輕舞的小**,憐蕾笑道︰「他的這個提議還算是不錯,看你的小胳膊小腿的也該鍛煉鍛煉了,不喜歡是吧?那就找淨月大師好了,你在這麼睡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連走路都成問題了……」
輕舞小嘴撅的更厲害了一些,剛要說些什麼爭辯,可是小臉突然間一沉,小手抬起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頂轎子,不屑的說道︰「今天真的有點不吉利,一早上的就蒼蠅不斷,真惡心……娘親,你看那個不是那個你最討厭的人嗎?」。
憐蕾順著輕舞手指的方向,憐蕾看見轎簾一絲分析後,莫天星那熟悉的輪廓,抿了抿嘴唇,憐蕾搖了搖頭,說道︰「人不和狗計較,惹不起總躲得起吧?走吧!」說著,憐蕾在花無傷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接過輕舞毫不留戀的鑽進車廂,落下了車簾。
輕舞挑開車窗的小簾向外看了一眼,看著莫天星的轎子眯了眯眼角,她對她做了什麼、對娘親做了什麼她一清二楚,毒?很重、不過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會撒手歸西。當然,暫時她也沒有解毒的辦法,不過,她也不打算費腦袋琢磨怎麼解毒。一年、只要再給她一年的成長時間,她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莫天星的手里得到解藥。父親?呸、他就是個雜碎,就是將他碎尸萬段她的心也沒有任何的顧慮。
將憐蕾母女送到了銅獅子大街,花無傷囑咐了幾句後,就駕車離開了。憐蕾抱著輕舞站在街邊,向著連通「桃塢庵」方向看了一眼,身後並沒有什麼尾巴。笑了笑、難道是莫天星那個狗皮膏藥改了性子?這可是有點不像是莫天星。
「娘親,你在看什麼?莫……是嗎?」。輕舞也順著憐蕾視線的方向看了,看著不遠處一個門樓,輕舞嘴角掛上一絲滿是鄙夷的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