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你有嗎?」。憐蕾唇邊的譏諷濃郁到可以流淌下來︰「那你就來解釋解釋你給我的那張藥方吧,就是治我心口痛的那張……」憐蕾眯著眼楮盯著莫天星問道。
「那張……」莫天星的臉一僵,額頭上也有細碎的汗珠冒出,斜眼偷瞄了一眼憐蕾,見她的臉色還算是平靜,莫天星長舒了一口氣,猛然間有些笑自己傻,方子是出自御醫之手和自己有什麼關系?眼角眯了眯,莫天星陡然間自己原來真的是有些小看憐蕾的心機了。她害了顧憐惜、害了自己的,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顧憐蕾,你這是鐵了心要反咬一口嗎?那是什麼我沒跟你說清楚過嗎?補藥,而且是一等一的好藥,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也少給我玩顧左右而言他的那個把戲,你知道的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弱智……」
莫天星說完了自己的理,覺得自己應該理直氣壯起來,想著一股怒意在他的心底發酵,瞪了瞪眼楮、神情也在一瞬間激憤異常起來︰「你用計激怒我,讓我去傷了憐惜?哼、別說你不知道憐惜的月份?身為這個辯解是說不的。你說你這個的心得多麼的毒吧!兩個人生死未卜、你竟然面不改色,叫我說你什麼?良心?你有嗎?只能講這句話奉還!」
莫天星深吸了一口,緩和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動地情緒︰「就算是我有錯、憐惜有錯,可是那個連眼楮都沒有睜開過的孩子有錯嗎?報復?哼、他才是我們之中最干淨的人吧?」
「這麼激動?咯咯……好笑。我有踫過顧憐惜一指頭嗎?有戳過你一指頭嗎?她們有了事你不在與醫院陪著,找我發什麼瘋?哦、我知道了,她難產是你做的?莫天星、是不是要是一尸兩命的話、你還小有竊喜是吧?」憐蕾有些鄙夷的挑了挑嘴唇︰「莫天星,至少有一樣我是清楚的,顧憐惜在大牢里心情似乎不錯,小產?嘿嘿,賊喊捉賊有意思嗎?」。
莫天星的臉瞬間憋成了一個紫茄子,習慣性的吧嗒了幾下嘴︰「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的。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壞了我的事。而且要不是告訴我我會去找憐惜嗎?不去找憐惜我能夠和她爭吵嗎?不爭吵的話、我會推她一把嗎?不推她一把的話,她能小產嗎?你說、你最少也是難逃干系吧?」
憐蕾靜靜地看著她,臉上也是無悲無喜︰「好,這個找替罪羊的辦法不錯。我問你是誰推的顧憐惜。是你莫天星還是我憐蕾。是你吧?我有說過讓你去找她嗎?也沒有吧?我說過什麼、你提醒我一下,我記憶力不是很好……」
莫天星的眼楮瞪得溜圓,他真的想把憐蕾撕碎。可是跨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他的憤怒仿佛失去了支撐,煙消雲散。是呀,憐蕾說過什麼?可是莫天星又有些難以接受,一定不是自己的錯,憤怒沒有理由,莫天星只能氣喘如牛的用眼神盯著憐蕾。
憐蕾嘴角掛著一絲鄙夷的笑︰「怎麼要吃了我?呵呵,你還真就是個沒種而又活的憋屈的男人。承擔懂吧?責任知道嗎?看你那副迷茫的樣子,估計你也不會知道這兩個字,你的眼中只有什麼?金錢、權利?這才是你莫天星,自私如豺、凶狠如狼……要是你再狡詐如狐,那麼你就算得上一代梟雄,可惜你蠢笨如豬,加上膽小如鼠、注定了你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小人,一輩子只能卑躬屈膝活著的小人……」
「怎麼還想動手打我?打一個要是可以滿足你的虛榮心的話,那麼、盡管動手,我憐蕾要是退後一步的話,和離的要求我可以收回……」
憐蕾對著目露凶光的莫天星挺著胸膛走了,憐蕾上前一步,莫天星退後一步,眼中的凶光漸盛,緊攥著的拳頭上面也是直冒青筋,可是……他的眼角始終盯著不遠的胡同口站著的那個家丁,只要他點頭、莫天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痛扁憐蕾一頓,可是他的眼角都有些抽筋、等來的還是那個家丁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莫天星能做什麼?步步後退、一直退到街路兩側的牆壁上,退無可退……
鄙夷的看了一眼莫天星,憐蕾開口說道︰「你不是要報復嗎?打呀?咯咯……野心很大,膽子小的像是針鼻,我可沒時間跟你耗在這,給你五個數,考慮清楚打還是不打,不打,我憐蕾可就要走人了……還有,我只要轉過身,你要是敢踫我的話,小心那邊的那個人!」
說完,憐蕾一點點的伸展著自己的手指,等到五根手指變成巴掌,憐蕾眼中帶著一絲玩味,將自己小巧的手在莫天星的眼前晃了晃,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她想要的已經夠了,因為那幾個白發老者已經開始對著莫天星指指戳戳,公道自在人心?憐蕾相信依照這幾個人的品格,一定會知道如何說的。
憐蕾走出了幾步遠,莫天星有些不甘的追了上去,不過,追了幾步又訕訕的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站在路口的那個家丁已經蹦著高的在跟他示意著什麼?該死的花無傷、該死的顧憐蕾,你們給我等著。莫天星撂下幾句狠話後,轉身氣哼哼的走了。他知道有花無傷在自己佔不到便宜,與其灰頭土臉、倒不如一走了之來得實在。
莫天星轉身走了一小段,抱著輕舞的憐蕾停下了腳步,將輕舞放在地上,轉過身看著莫天星的背影發了一會呆。她說的話有些硬,可是她的心卻在不停地收縮著,微微的有點痛,她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真的沒有想傷害顧憐惜肚子里的孩子的想法。仔細的捋了捋上一世的記憶,記憶中顧憐惜的孩子可是平安成長,想到這、憐蕾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氣……
彎腰要抱起輕舞的瞬間,憐蕾的心咯 一下,前世的顧憐惜可是入了莫府以後才順產的,這……莫非是。唉、嘆了口氣,憐蕾只能在心里祝福那個孩子可以活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