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僕寺黃少卿府上。
黃鵬一見黃氏回來,就迎了上來,興沖沖地問︰「大姐,怎麼樣了?」
黃氏看四周一眼,低聲斥道︰「在這里胡亂嚷什麼,回屋再說!」
姐弟二人進了屋子,黃鵬笑嘻嘻道︰「大姐,程三姑娘給你瞧病了?」
黃氏白他一眼︰「瞧了。」
「怎麼樣?」黃鵬伸手扯了扯黃氏。
黃氏伸手拍開他的手,淡淡道︰「什麼怎麼樣,就是喝了一杯稀奇古怪的水,也不知是不是唬人的。」
「當然不是!大姐,我給你說,程三姑娘真的是好厲害,就跟九天玄女差不多!」
黃氏不信任地掃黃鵬一眼︰「九天玄女?二弟,你該不是見那位程三姑娘貌美,才一味推崇吧?」
「當然不是!」黃鵬有些急了,「大姐,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信你?你說說,你都這麼大了,什麼時候著調過?整日和一群游手好閑的人鬼混!」
黃鵬氣得冷哼一聲︰「那和程三姑娘有什麼關系。大姐,我告訴你,程三姑娘的本事,我親眼見著的!」
「我知道,不就是程三姑娘替已死婦人接生之事嗎?這種事听來就是不靠譜的,你就算親眼見著了,我也不敢信。」
黃鵬急得臉紅,一咬牙道︰「大姐,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不只見到程三姑娘替那已死的婦人接生,程三姑娘她。她還親自為我治過傷!」
黃氏一驚︰「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噓——大姐,你小點聲!」黃鵬慌張看了門外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說了,你可不許告訴父親母親。」
「行。」
「就是前些日子我和華良他們去打獵嘛,結果不小心遇到了熊瞎子和大蟲——」
「嘶——」黃氏倒抽口冷氣,一把抓住黃鵬手臂,「遇到熊瞎子和大蟲?」
「哎呦,大姐,輕一點。抓得我生疼!」
黃鵬咧嘴叫著,黃氏這才松開手,拎起他耳朵道︰「快給我說清楚!」
「我這不就在說嘛!」黃鵬委屈嘀咕一聲。接著道,「當時呀,我都嚇傻了,轉頭想跑。不想那熊瞎子追上來。對著我胳膊就啃了一口!」
「我看看!」黃氏立刻擼起黃鵬袖子,見胳膊上一點瑕疵都沒有,忙掀起另一只衣袖,怔怔道,「什麼都沒有啊。」
黃氏猛然反應過來,罵道︰「臭小子,又騙我不是?」
「沒有。大姐,就是這只胳膊。當時差點讓熊瞎子啃斷了,血不停往外流啊。幸虧程三姑娘給我用了符水。大姐,你猜怎麼著?我這胳膊上的傷口,就眼睜睜看著愈合了,一點疤都沒留下。」
「當真?」
黃鵬猛點頭︰「大姐,你想想,我犯得著替程三姑娘吹噓麼?您肚子里懷的可是我親外甥,要不是我真信程三姑娘是有大本事的,會拿我親外甥開玩笑?」
黃氏一想也有道理,這才松了口氣,嗔道︰「既然程三姑娘救過你,怎麼也沒見你提起呢,咱們府上半點表示都沒,豈不是太失禮了。」
黃鵬撓撓頭︰「大姐,我這不是怕父親母親知道了,會擔心嘛。」
黃氏白他一眼︰「看來是怕父親打你,以後不許你出去鬼混了。」
「反正大姐不能和別人說。為了你,我才說的。」
「好吧,我就看看你給我找的這個小神醫管不管用。若是真能讓我順利生下孩子,你姐夫那匹追風馬就給你了。」
「真的?」黃鵬喜出望外。
「大姐什麼時候騙過你。行了,隨我去見母親吧,等用過飯,我要回章府了。」
黃氏回章府後的動向暫且不提,懷仁伯府這里,有的人卻魂不守舍。
眼下快到四月,白日漸長,夜里漸短,對前院門房的順子來說,這一日就顯得格外難熬些。
他只要一想到昨夜的快活,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腿,想往後院跑。
他心里清清楚楚,昨夜那是走了大運,讓他佔了二姑娘身子,今夜要是再溜過去,說不準二姑娘有所準備,張口一喊人,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是,二姑娘的身子實在太銷魂了,他順子也不是毛頭小子了,大姑娘小媳婦沒少招惹,卻從沒一個能像二姑娘那樣,只要一踫上,魂都要飛了,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再也不下來。
到現在,他才終于明白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順子,順子,在想什麼呢?」旁邊的人推他一把。
順子回過神來,掩飾道︰「沒,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那人嬉笑著踫了踫順子,「你瞧瞧你自個兒,都這樣了,還沒想什麼?」
順子一低頭,就見褲襠處支起了帳篷。
他臉一紅,啐了那人一口︰「都是男人,這有什麼可笑的!行了,你先看門,我去趟茅廁。」
順子出去後輕車熟路溜到內院與外院相隔的那道牆跟處,撥開遮掩的雜草,從狗洞鑽了進去。
阿喜昨日和順子沒見成,心里一直空落落的,趁著無事之際,就忍不住往二人常約會的地方晃蕩,忽听有人喊道︰「阿喜,阿喜——」
阿喜心頭一喜,循聲走過去,驚喜道︰「順子,你怎麼在這里?」
順子嘴上抹了蜜,張口就道︰「這不是心有靈犀麼,想你了唄。」
順子長得俊俏,又會哄人,阿喜臉一紅,低著頭捏了捏衣角,卻被順子一把攬了過去。
「哎呀,順子,你干嘛?」
「好阿喜,你模模,我都想了你一天一夜了。」
「不行,青天白日的——」阿喜半推半就。
順子想那程瑤已是不能自已,哪里管得了是白天還是黑夜,攬過阿喜就直奔了正題。
一刻鐘後,順子爬了起來︰「阿喜,我忽然想起來還有急事,不能再耽誤了,咱們還是下次再接著來吧。」
阿喜已是得到了滿足,卻不懂順子今日怎麼還沒完事就提褲子要走人了,不由拉住順子衣袖道︰「順子,你,你怎麼了?」
順子沒得到紓解,憋得難受,卻不得不安撫阿喜︰「我真有事,不然我這個樣子,怎麼舍得走呢。好阿喜,等下次咱們好好在一起膩歪一天。」
擺月兌了阿喜,從狗洞鑽出去,順子無力靠在了牆壁上。
完了,完了,嘗過二姑娘的滋味,別的女人對他來說都算不上女人了。
這可怎麼辦,以後當和尚不成?
順子懊惱了一天,等到了夜里,再也抵不住誘惑,悄悄起身,再一次溜去了碎玉居。
這一次,他在窗外等了很久,確定里面沒有動靜,才像昨晚那樣弄開了窗子,翻了進去。
月白色的紗帳依然如月光般朦朧,映出里面那道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順子咽了咽口水,走了過去。
立在帳子前好一會兒,見二姑娘一動不動,順子這才掀開帳子,低頭看佳人一眼,從懷里模出早準備好的帕子,準備先塞進程瑤口中。
就在這時,程瑤忽然睜開眼楮,坐了起來。
大驚之下,順子後退兩步,一**跌坐在地上。
程瑤輕笑一聲︰「你別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