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芷琪和榮子期回到國公府時,府里已經點起了燈。兩人直接一起去常松園給榮老請安,表示他們回來了。
在常松園的門口,兩人踫上了榮子明和榮子高。打了招呼見過禮,兩個弟弟就先把榮子期給扣了下來,還不等林芷琪進了正屋,榮子高先沉不住氣地問道︰「三哥,你今天帶表姐出去玩啦?」
榮子期點點頭,天真地說道︰「對啊!不是你們說,應該帶她出去玩的嗎?」。
「那三哥怎麼沒告訴我們啊?」榮子明急急地說道。
榮子期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啊?不是我帶她出去玩嗎?」。
「當然是因為……哎呀!」榮子明想爭辯什麼,看到榮子期歪著頭眨巴著眼楮看著他,懊惱地一跺腳又不說了。
「那三哥這幾天還會帶表姐出門去玩嗎?」。榮子明期待地問道。
榮子期撓著後腦勺搖頭,「桃花精說今天好累,不去了。」
「四哥怎麼辦啊?」榮子高小聲地問榮子明,「期限快到了啊!」
榮子期湊上來好奇地問道︰「什麼期限啊?」
榮子明當即對榮子高瞪了一眼,「閉嘴。」然後笑嘻嘻地對榮子期說道,「沒什麼,五弟借我東西,說了就還我的。」
「這樣啊!你們沒事了吧?我去給祖母請安啦!」榮子期道。
兩個弟弟這才放他離開,只是。兩個又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榮子期看都沒再看兩人一眼,堆著笑臉進了屋。
……
夜里,南木園。正屋里吳媽媽把這些天榮老相看過的小姐人選,一一給榮子期匯報了一遍。
「世子爺,你看這些畫像,要不,找個機會你親自見見這幾位小姐,你好挑個喜歡的。」吳媽媽關切地說道。
榮子期擺了擺手,「你只留意一下崔氏那邊的動靜就好了。祖母這邊。我會讓他改變議親的打算的。」
「這……」吳媽媽遲疑道,「可是,世子爺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啊!」
「事情我會安排的。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只是,等我恢復了再議親,難道不好嗎?放心吧!大哥和二哥都沒有成親。我這麼急做什麼?」榮子期安慰道。「這幾年也辛苦你和玉竹了,如果不是你們幫著掩飾,也騙不過所有人。更別擔找到霍家的人幫忙了。」
听到這些,吳媽媽抹了抹眼角,「世子這是哪里的話,你是奴婢看著長大的,看到你被那崔氏害成那副模樣,別說只是說幾句謊話傳個信。只要能讓你好起來,讓奴婢生撕了崔氏也敢。」
榮子期哭笑不得。「生撕了她做什麼。現在我們還是需要崔家的力量的。而且他們的下場可不見得能有多好。」最後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嘲笑。
前世榮家覆滅,可是崔家比榮家還要早滅亡,說到底,不管是朝堂上的崔靖,還是內宅里的崔氏,都只是一些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榮子期收回了思緒,也不想再提這些,「好了,天色也晚了,雖然現在南木園里已經沒有了崔氏的人,但還是要小心。玉竹,先送你娘回房休息吧。」
「不用不用,讓玉竹留著伺候,奴婢自己,就幾步路的事兒。」吳媽媽說著,便退到房門口,特意放開了嗓子喊了一句,「世子爺別撕了呀,這些您不喜歡是老再給您挑著。」
榮子期不禁苦笑,看著玉竹扶吳媽媽出了屋子,順手就把幾副畫扔到了一邊。
看著書案上的筆墨,他鬼使神差地鋪開了一張紙,筆鋒輕點,在紙勾勒了起來。
待回過神來,一個眉眼帶笑的少女躍然紙上,只是,奇怪的是,少女的手中不是平日里大家所畫的絹帕或紙扇,卻是一串冰糖葫蘆。
「喲!畫得挺像的嘛!」霍火不知何時站在了桌邊,見榮子期收筆,才出聲贊了一句。語氣中滿滿的調侃之意。
榮子期雖然心中一驚,但是面上還是不慌不忙,似乎沒听出對方話中的意思,只是一邊清洗起毛筆,一邊淡淡地問道︰「怎麼這麼晚才來。」
霍火咧嘴一笑,「早來了,這不是看你畫畫嘛!」
榮子期瞥了一眼邊上的沙漏,作畫雖然忘我,但是,也僅僅只了一刻鐘的時間,可是,眼前的人理應在半個時辰前就要到了才對。
霍火見了還是嘿嘿笑了一下,「這不是路上被人給攔了嘛!」
「那個丫鬟?」榮子期說道。
榮子耀不在府中,能霍火並把他攔下,又沒鬧出大動靜的,也就只可能是冬花了。
「她有什麼事嗎?」。榮子期問道,並將晾干了的畫卷了起來。
「放心,林姑娘沒事。」霍火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就是來問我,要怎麼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她家小姐。估計之前幾次鬧騰,把她嚇怕了。」
「那你怎麼跟她說的。」
「這個嘛!嘿嘿,讓她不要讓林姑娘離開她視線範圍就好了。她武功不差,只是經常中人家的調虎離山計罷了。」
听了霍火的回答,榮子期不置可否,直接跳過這向,問起了今天找他來的目的,「查得怎麼樣了?」
霍火臉色一肅,「最近和那些人又交了幾次手,可惜,對方太過狡滑,線索總是一再的斷掉,不過,這次查到了鹿城軍,禍水說,一定能把人揪出來。真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把人都滲透進整個興州軍高層里去了。」
榮子期並不驚訝,如果不是這樣,前世怎麼會敗得那麼慘。
「還有,水讓我來告訴你,楊家已經成功地把那條大魚吞了,賈家完敗。」霍火補充道,「呵呵,那個楊偉德表面上說是去京城申冤訴苦,暗地里做的可是大買賣啊!」
對于這嘲弄的話,榮子期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又換了個話題問道,「上次送去給外祖的信有回音了嗎?」。
霍水搖了搖頭。
榮子期心中一嘆,到底是有些魯莽了啊!可是,除了霍家,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依靠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