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了什麼？」蕭雁問道。
蕭慕白沒有看蕭雁，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帳篷的門簾上，又或者是透過了那簾子之外，更遠的地方。
就在蕭雁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他卻又開口了，「一個承諾吧！」如同一聲嘆息。
幾日之後，交州邊城，一個商隊緩緩入境，不久便又離開邊城，進入大晉國的月復地，最終的目標，朝著東南方向的益州而去。
……
榮子期這幾日在為如何找到合適的人，帶他去益州這件事而煩惱。
做為興國公府的世子，同時又做為一個「傻子」，就算他帶著家僕出門，範圍也僅限在興州城內。
往日里真要出城，他都是拉著榮子昱打掩護，偶爾遇上小六子還可以放松一下，後來，或者說這半年來，他基本是把林芷琪當成掩護個體了。
][].[].[]但是，那一日，林芷琪是表明了態度，完全不想管他，就算是她自己要去，也不想帶著他這個拖油瓶。
偏偏過年那會兒，霍木就出了遠門，說是要找一種大雪天才會有的草藥，至今未歸。
其實，就算有陸大夫這個身份在，帶榮子期去益州這麼遠的地方，也是不夠的。最理想的自然還是榮子昱。
可就是這里出了問題啊！
「唉！」榮子期輕嘆了一聲，看著窗外開始抽芽的那排小樹發呆，也不知道這聲嘆息是為了此事。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我覺得，榮子昱一定不會乖乖听賈氏的話呆在家里。你還是應該找他去想想辦法。」霍火如此建議道。
榮子期想想自己這位二哥的秉性，對霍火的提議還是很贊同的。當即就要去找對方，想著就是慫恿也要讓對方去。
結果，剛到榮子昱的院子門口，就被他拉著一起出門了。目標，玉仙閣。
果然，榮子期在馬車上一開口，榮子昱就神秘一笑。道是「山人自有妙計。」
如果真是要偷溜出來，又是這麼長的旅程，自然不可能是拎個包。帶幾兩銀子就行的。可是，準備的東西放在府里，再隱蔽也有被的可能。
于是，榮子昱這些天打著到時無法親自去助威。如今要多多捧場的借口。多光顧了玉仙閣幾次。
以他這個老熟客的身份，寄放點東西在這里還是沒有問題的。
榮子期听了心中是想翻白眼的，這麼「明目張膽」地收拾了東西，一包袱一包袱帶，榮賈氏難道是真瞎不成。
可是，他面上還是擺出了一副「二哥就是二哥，太厲害了」的崇拜表情。不過，這樣一來。倒也解決了他出行的問題。
榮子期以兩個人一起跑，對方受的責罵會少一些為理由。成功地讓榮子昱在帶上他的這件事上點了頭。
榮子期本想著今天這趟玉仙閣，就當給榮子昱打個掩護，回報他這幾年來的「照顧」。沒想到，霍水卻是又找上了他。
還是由霍火幫忙，兩人一起去了霍水住在玉仙閣的獨門小院。
作為興州城有名的琴師，樂理大家，以及玉仙閣的音樂教習之一，被稱為水先生的霍水，整體生活水平還是相當好的。
才剛入春，竟然有盤新鮮的水果擺在桌上，雖然只有三個。
霍火毫不客氣地抓起一個咬了一口，「早就听說最近市面上有售賣這種叫‘反季節水果’的東西了，就是貴得離譜。這完全沒什麼味道嘛！怎麼還有那麼多達官顯貴去買。」
霍火咬了幾口就有些嫌棄地想放，被霍水狠狠地瞪了一眼，「咬了就給我吃下去。」
榮子期看到霍火吃癟,好笑地也抓了小一點的那一個咬了口，確實口感不怎麼樣，但還是一口一口地啃著，「有的吃你就知足吧！以前只有京城才有這東西，還是只供宮里的。達官顯貴想買都不易。」
霍水在桌邊坐下，解釋道︰「這是四海商行的掌櫃送給閣主的，閣主給每位教習分了幾個，剩下的要招待貴客時用。」
「每個都分？這玉仙閣錢真多。」霍火咋舌道，「不對，你說四海商行送的，這不是那個楊家的？可以找林姑娘要啊！然後私下賣掉，嘿嘿。」
霍水白了一眼剛剛還嫌棄這水果，現在又想撈一筆的二貨，然後看著榮子期說道︰「其實找要說的事，也和林姑娘有關。」
「恩？」
「還記得前幾日抓到的一個給胡橫送信的奸細嗎？」。霍水說道。
榮子期點點頭，胡橫是前世害死他父親的內奸之一，他自然是時時派人盯著，「那個奸細不是審過，只是負責跑腿的嗎？」。
「確實如此，但是，他本身卻是安平鄉的人，而且是住了七、八年以上的老人。」霍水解釋道，「下面的人本來只是想從這里再查一下安平，結果，卻了一個關于那位林老太爺的事。」
「林繼善？」
霍火卻是听得不耐煩了，「別磨磨嘰嘰的了，到底是了什麼事。」
然後霍水一句話，堵住了霍火的嘴，「林繼善是羅國人。」
霍火張了張嘴，「不會吧？當初我們可以特意調查過林家和楊家的事，當時沒……到底哪里出錯了？」
「你不是讓我直接說結果嗎？」。霍水沒好氣地說道。
榮子期卻沒有糾結這過程，只是喃喃地問了一句，「羅國的林家？」
霍水一下子就明白對方所指，點了點頭。
只有霍火還有些疑惑，「羅國的林家？林在羅國不是大姓嗎？哪個林家啊？」
可惜，沒人理他。
霍水抓起剩下的那個水果沉默地咬著，而榮子期卻是放下了手中的水果，苦笑了起來。
……
林芷琪這幾日也很煩惱。
雖然那天她想著，要玩就跑遠點玩，畢竟，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太貧乏了，就算她懶，反正有人伺候著，全程坐馬車什麼的，就當原地移動了，但是，當她從楊玨那里看到大晉國各州的簡略概貌地圖時，一下子又猶豫了。
太遠了，在這個沒有飛機、高鐵、大巴車的時代，那就是兩、三個月的旅程啊！(未完待續……)
PS︰標題其實也代表著作者君的心情，周末多更，補這兩天的吧，就這樣，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