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跟著去吧!」荔枝突然道。
林芷琪抬頭看了一眼,明白了荔枝的想法,便點了點頭。
在富貴人家中,真要處置一個犯了事的丫鬟,雖說律法上是不允許的,可是,真要是死了,官府大多時候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主家不可能真說自己打死了下人,報個傷病,賠點錢,都是常有的事。
荔枝就是要去敲打敲打葡萄,免得林芷琪寬容還招來怨恨。
人雖然只是離開了兩個,但是,重逢的氣氛卻是冷了下來。
林芷琪之前到底還是一直病著,這一鬧騰,也是真有些累了,更何況還觸發了幾次讀心術,腦袋有些脹。
「好了,你們也先下去,我想睡一會兒。」
苗姑見林芷琪臉上疲色盡顯,急忙跟雙桃一直為她寬衣梳洗。
……
+.++隻果和宏義一起先離開,走出好遠了,宏義隻果還在走神。
「你干嘛呢?都要撞柱子上了。」宏義拉了拉離柱子只有半步遠的隻果。
隻果一回過神,急忙後退了好幾步,又差點撞上身後的宏義。
宏義連忙避讓,「你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對不起。」隻果又是慌手慌腳地道歉。
「行了行了,想啥呢?」
隻果撓撓頭,「我在想,以後是不是一定要嫁人啊!」
「啊?」宏義上下打量著隻果,很想回一句。你嫁得出去嗎?可到底兩人關系還不錯,便拍了拍隻果的肩膀道,「放心吧。你要是嫁不出去,小姐也會給你作主的。」只要別嫁我就行。
隻果卻是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想嫁人。」
「為什麼?」
「嫁人了,就不能伺候小姐了。」也就吃不飽了。這是隻果從小到大最深的執著。
這一點,宏義並不知道,他只是安慰道︰「你要真的舍不得小姐。以後求個恩典就好了。而且,你是廚娘嘛!就算嫁人了也沒什麼關系啊!」
「咦?廚娘沒關系嗎?」。
「好像吧!」宏義也不確定,他只是平時和其他府的小廝交際時听過。大戶人家小姐屋里的丫鬟要不是以後做未來姑爺的通房,要不就是到了年紀放出來。所以,他的印象里,丫鬟嫁人了就不會呆在小姐身邊的。除非是像苗姑那樣的。不過,廚娘應該不算吧。
兩人就此問題小小糾結了一番,宏義覺得沒趣,便道︰「到你嫁人還早著呢,現在想這做什麼。你還是好好做你的菜,讓小姐只喜歡吃你做的東西,不是更不會趕你走了。對了,這吃食的東西你可要仔細了。別學葡萄那樣陰狠的心思。」
「哦。」隻果點點頭,「小姐醒了一定會想吃點心。我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說著,她就向著廚房的方向小跑了起來。
「哎,你別突然跑這麼快,等等我啊!」宏義匆匆跟了上去。
從屋里出來的苗姑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笑了笑,便去了葡萄那里。
房間里有些沉默,可能是荔枝的勸說起了作用,桂圓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害怕的神情,葡萄的臉色也平靜許多。
苗姑沒有多留,只是說了到時候桂圓跟著葡萄一起,算是看著葡萄,免得她想不開,便離開了。
離開後的苗姑直接出了這個院落,去了這座宅子本來招待客人的院子,林七爺一行暫時被安置在這里。
將林芷琪對葡萄的處置經過簡單的匯報了一遍,苗姑便垂手立在一旁。
林七爺笑著對身邊唯一和他一樣坐著的男人說道︰「小丫頭心還挺軟的。」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對苗姑說道,「以後有這樣的事,你直接處置了,不必告訴她。」
「諾。」
「我希望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苗姑知道這是對方對這次意外的不滿,驚恐地跪了下去,「屬下保證,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好了好了,看把你嚇的。」林七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是,苗姑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放寬心,依然跪著。
林七爺撇了撇嘴,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下去吧!對了,把她帶上。」
苗姑抬頭一看,林七爺正指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她也沒有多問,只是看向那個男人。
「帶著一起下去吧。」男人淡淡地說道。
苗姑應了一聲,便帶著小丫鬟離開了。
林七爺見了這一幕,有些郁悶,「這當初明明是我的棋子,怎麼就變成你的了。」一想到一年前把林芷琪帶離楊家又弄丟的事,他的郁悶就更添了三分。
「就是因為做了一段時間你的棋子,這辦事的能力才差了這麼多。」男人輕描淡寫的說完,也不管林七爺黑了的臉,繼續道,「你在益州呆了這大半年,事情都辦妥了嗎?可別又弄砸了。」
林七爺本不想理男人,結果听到最後一句,簡直就是怒火攻心,到最後反而笑道︰「在你眼里,我就這麼點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本事?」
「那要看最後的結果。」男人的語氣依然沒有變化。
林七爺突然不知要如何反駁,只好老老實實地開始說起來他安排的事項。
……
另一邊,榮子期也和同樣失蹤很久的霍火對上了話。
「那個人一開始就跟四處瞎逛一樣,每個地方就停留,爬山游湖,什麼都做,不過啊,最終還是讓我了蹊蹺。我跟你說啊!」
「你直接說結果行不?」榮子期翻著白眼打斷了對方繼續說書的準備。
霍火還想爭辯一下,榮子期立刻伸出三根手指道︰「我數三下,你不好好說,我直接找霍水去,我知道,他已經到了。」
霍火聳聳肩,無奈道︰「這過程明明更精彩的……」
「三。」榮子期直接收了手,起身要出門。
「誒誒,怎麼一下子就到三了。」霍火急忙拉住榮子期,「那家伙找了青湖幫,橫江水匪,……最後過俞州地界,我被了,只好回來了,不過,如果我的判斷沒錯,他要去的應該是鄂山。」
隨著霍火將情況一一闡述,榮子期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