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覺到身上無處不痛,林芷琪心頭大怒。
死女人,不就是打你一巴掌嗎,竟然叫人打我,骨頭快散架了,怎麼這麼疼啊!活該便宜爹看不上你……
心中不停咒罵著,林芷琪艱難地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入目是一片翠綠。
「啊咧,這里是哪啊!不是柴房嗎?」。林芷琪疑惑地呢喃著,抬手揉了揉眼楮,一個動作又是牽得全身疼痛。
「嘶!」一邊倒吸著涼氣,林芷琪剛撐起一點的身體又倒了回去。
「哎呦!」她的腦袋似乎磕到了什麼東西,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她正躺在一個人的身上,腦袋是撞到對方的下巴了。
「胖子!」雖然身下的人滿臉混著泥和血,但是,林芷琪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胖子,胖子,醒一醒。」林芷琪輕輕拍了拍榮子的臉,又幫他將臉上的泥和血的混合物擦去。
探了探鼻息,不知道是不是林芷琪心急,竟然感覺不出來了。
林芷琪連忙又趴在榮子期的胸口上認真的听了听,好像是有心髒跳動的聲音,但是也很弱的樣子。
林芷琪有些慌了。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對著榮子期的胸口狠狠地捶打了幾下。可惜,這急救手法實在太粗糙了。
榮子期除了臉上的泥,身上也滿是泥混血,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成布條,卻也差不多了。一道道傷口清晰的顯示在雙臂。背後看不到,但是,似乎情況也差不多。只有胸口。她所躺著的地方算是完好的。
林芷琪再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有左臂上有道劃傷。
「到底怎麼回事啊?」林芷琪有些無助地想哭。
原來自己真是這麼沒用啊。身為穿越者,除了混吃等死,就沒有一點能力了。唯一的金手指也只是讓自己頭痛,穿越大神啊,你到底是為了啥才讓我穿了啊。
林芷琪無語問蒼天。
雖然腦海中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又一次倒霉地落水,但是。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小河,又看了看榮子期的傷,基本也能確定一些事了。
看來。是在她落水後,這胖子也下來了。而這一身的傷,看看小河中清晰可見的礁石就能明白了。
這里的水勢還是緩的,再往上游看去。就是一道道小瀑布似的。水可能不深,但是,石頭肯定不少。
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榮子期,又看了看四周的陌生山林。林芷琪一咬牙,先離開這里再說。
做了決定,她就想去找點東西作個簡易擔架,好把榮子期拉走。她的力氣是大,可是不代表能在這樣的地方背一個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家伙徒步。
只是。才邁出第一步,林芷琪就倒下了。看著紅腫的小腿。她不知道這是骨頭斷了,還是僅僅是扭傷了,但是,結果就是她可能連自己也走不出這鬼地方了。
一瞬間,淚如雨下,委屈什麼的已經不足以來形容林芷琪此刻的心情。
……
「穿越瘟神,我%&%^&*%」
「死胖子,你怎麼這麼重啊!」
「丑八怪,你最後是摔死了,否則姐一定找人把你先X再O,再O再X,%&&*&*」
「便宜爹你怎麼還不找來啊!」
「你大爺的,這鬼林子怎麼就沒個頭啊!」
山林中一串串有著各種風格的咒罵和抱怨在回響著,只是,這謾罵之人的聲音中時不時還帶著哭腔。
事實證明,粗神經的人有時也是最不容易放棄的人。
林芷琪再大哭了一場後,還是爬著用樹枝和衣服上的布條做了簡易的擔架,又給自己做了個拐杖,把榮子期綁在擔架上,一路一瘸一拐,一步一停的開始在這山林里尋求著出路。
而為了讓自己能堅持下去,她只能不停地詛咒和抱怨,以此來發泄掉那些會讓她放棄的情緒。
腿上的傷似乎因為痛麻木了,但她還是走一會兒就要歇一段時間。
路上,林芷琪終于能確定榮子期是活著的,因為,他開始發燒了。這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繼續在這林子里轉悠,他還是會死。
而最糟糕的是,天色開始黑了。
林芷琪不知道在這之前他們在這里躺了多久,但是,只能說很走運的沒有踫上野獸路過。而現在,林芷琪已經能听到遠處的狼叫聲了。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生火的工具。
就在林芷琪以為這已經是窮途末路的時候,天上下雨了。
「下你妹啊!你就不能給我掉個人下來嗎?」。林芷琪毫無形象的指天大罵。這一激動,便是腳下一滑,整個人又摔倒在地。
這一摔不打緊,可是擔架也跟著滑落。跟著,原來綁著榮子期的布條「嘶啦」一聲裂開。榮子期的身體一下子月兌離了擔架開始向地勢低的一面滾去。
林芷琪這下顧不得再罵老天了,撲上去拉人,結果就是跟著一起滾啊滾啊的了。
等林芷琪再次醒過來,天空已經沒有下雨了,天色灰灰的,她也分不清自己暈了多久。
也許是摔著摔著就麻木了,她也不覺得身上有多痛,翻身坐起,就看到不遠處的榮子期。
伸手一模,還在發燒,至少還活著。她現在最怕模到一具冷冰的尸體。
把榮子期重新放平,她開始打量自己又掉到哪了。
之前,她是沿著那條不比小溪好多少的河岸走的,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大斜坡。
側身靜靜的听了一會,似乎隱約還是能听到水聲。不管是不是原來的河,至少還是一個希望。
擔架沒了,拐杖也沒了,林芷琪也沒精力再去弄了,將榮子期拉到背上,她開始一步步往前爬,向在水聲的方向。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她還沒看到河,卻又听到了水聲以外的聲音。她摒住呼吸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確定了這是腳步聲,人的腳步聲。
「救命啊!有人嗎?」。她的聲音早已經嘶啞,喊出來的聲音都有些破音了,但是,她還是努力發出最大的聲音,不管對方是敵是友,至少是一線的希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