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願意听他廢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孟德依然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唇角微掀扯出無溫笑意。
「你知道,我們也知道你有那個能力,難道你打算就這麼在外頭平平凡凡地過一輩子嗎,你真的沒打算為你的人生和雨筠好好作考慮?」
「請等一下。」橫行插入打斷的人是孔妍。
她可以無視姚雨筠,因為孟德說他們毫無半點關聯,可是她無法對男人像是好為他著想,卻完全沒征求他同意就亂給他鋪路,發表一大堆語重心長的關愛袖手旁觀,「听你說了這麼久,請問你們征求過孟德的意見,問過他願不願意嗎?若沒有,為何你們能擅自替他作決定,強迫他接受什麼才是最好、他該怎麼樣生活。」
她在發抖,拉住她的孟德自然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盡避她敢該死地掙月兌他的手,自以為能保護他般擋在他面前,他依然能從那繃緊的小小雙肩看到不易察覺的細微輕顏,那是為了他。
「我在跟孟德說話,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極力想要無視她的男人終于忍無可忍也朝她瞪眼。
「抱歉,她不是什麼東西,她是我女朋友。」被她一臉沖動蠢樣沖出來扞衛著已經過足了癱,孟德驀地把孔妍拉回來,在戴著一枚閃亮鑽戒的左手無名指上深情印下一吻,「或者說她是我的未婚妻。」那枚戒指是因為今天要出席這種場合才從脖子上摘下來戴上的,她一直覺得很不好意思,不希望被人認為她是過于愛現,一直想將它藏得好好的,奈何他……
男人重重一怔,隨即惱怒地以無法控制的聲量低吼道︰「你在耍我女兒!」
「請搞清楚,我從來沒承認過跟她的任何事。」他的直接過于不留情面,在賓客引發另一場爭論之前拉著孔妍就要轉身離開。
「混小子,你要出了這個門就別再認我是你外公!」龍項禹暴跳如雷的叫喚緊追而來。
「隨你便,凡是跟你們龍家有關的,我不曾稀罕過。」孟德的意思很堅決。
帶著孔妍離開的背影沒有回頭,不只是背讓著眾人無法窺視,已經卸下一切虛假偽裝的俊顏,就連揮手道別都做得格外瀟灑輕松,他要的不是身後那個金碧輝煌的華美世界,而是能牽著她的手,一起互相依偎,自由隨性的平凡人生。
「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那麼做,今天畢竟是你外公的生日。」離開宴會回到孟德家,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果然那里太奢華了,不是屬于她的世界,也難以融入。
用吹風機吹干那頭看起來好柔軟的短發,孔妍以手代梳輕輕爬網,竟然一下就梳過去了。好驚訝,也好嫉妒,這男人的發質未免太好了吧。
「不然該繼續跟他們虛情假意,等到他們給我拔毛,刷皮,全部洗干淨,串在燒烤竹簽上推去料理完畢,拿去給你以外的女人大快朵頤嗎。」眼角抽一下,「你敢這麼大方試試看。」他已經準備好了,先把手指扳出嘎啦嘎啦聲用以恐嚇。
「才不是呢,我只是覺得……呃,你就這麼討厭你外公?」
「不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而是不親,更不想親近。難道你覺得,一個從不給你爸爸好臉色的外公,就連你爸媽車禍過世準備登極樂,也要把女兒的骨灰搶回去,不讓一對感情恩愛的有情人合葬在一塊,明顯在玩棒打鴛鴦的賤招。你還能對他保持笑容滿面,充滿獻媚,如沐春風?」
「如果是我,我很難做到吧,而且你好像真的很喜歡你爸爸。」
「是很喜歡,我從小就只想選擇我喜歡的。」比如她。他從沒懷疑過自己的選擇,比起站在老頭陣營,跟他們一塊同仇敵愾為他擅自作決定的姚雨筠,孔妍更為他著想,也更適合他,「今天真是夠了,從此以後如果我再搭理那老頭,算我腦殘。」
頭發吹干了,也被她當小狽好乖、好乖地撫模完畢,再不發威恐怕會被當成無能幼犬。
孟德一手搶走吹風機,隨手往旁邊放好,在那聲驚呼聲中,轉身回來硬是把她壓在身下。
「等、等等,今晚你也累了吧,你還是先休息吧。」就算無可奈何被撲倒,孔妍依然想要垂死掙扎。
「想得美,你該不會忘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吧,搞砸了就要受罰。」大手溜進去撫模襯衫底下的柔軟嬌軀。他能體會大野狼看見小肥羊時的心情,又軟又女敕,咬下去的時候溫潤可口,很難克制不撲上去逮住飽餐一頓。
「我那可是在幫你耶。」水眸忍不住怒瞪,但在接觸到從胸前抬起的那雙黑色眼瞳之時,氣焰瞬間被澆滅,變成渴求更多憐惜的可憐兮兮,「幫你也有錯嗎。」
「我很高興你不自量力跑出來回護我,但是那種行為稱不上名媛淑女,在老頭眼里恐怕只是大逆不道,上流社會的規矩你不懂。」所以乖乖受罰吧。
「怎麼這樣……你再等一下。」她還想討價還價,「我跟家里說你喝醉了,留下來照顧你一晚上,你至少也要對我存有小小靶激,今晚饒了我吧?」
他一旦激動起來就沒完沒了,她可不想明天被家人質問她只是照顧一個醉鬼,兩只眼楮黑成大熊貓很正常,可她那身軟到好像被拆過再重組起來的骨頭又是怎麼回事。
「別讓我提上次紅內褲的深仇大恨。放心,明天我也會登門拜訪的,告訴他們你幫的忙都是幫倒忙,才會一副累得像條狗的樣子。」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嗚。
因為他令人黑線爬滿臉的特殊嗜好,她可愛的睡衣一直沒得到聖上準奏,全部在家中衣櫃里積灰塵,每次來她穿的都是他的襯衫,更方便他做壞事。
「我說,你其實早就打定主意誘惑我了吧。」
「所以我才說不要啊,今天太匆忙,我以為你會願意放我回家,才沒有帶更換的內衣褲。」好羞,羞死人了,她也不禁拿手擋住自個的視線,至少不要去看他眼里的欲火燃燒得有多熾烈。這套內衣是他網購的,要說有多曝露就有多曝露,根本不用月兌就能、就能……
之前她一直過于害羞,他只說了句來日方長便放過了她,結果今晚洗了內衣褲之後無可奈何,偷偷從抽屜里拿了出來,躲在浴室里羞紅著臉換上的。
「今晚有好玩的了。」那抹yin邪笑意並沒有因為秀麗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害怕與不自然而產生半點消退,但他卻輕柔地撫模著她的臉頰,柔聲安慰,「別怕,你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要看你情不自禁的表情罷了。」
她覺得對他已經有夠情不自禁的了,她從來就沒有從他的男性魅力里逃月兌出來過。他是沒有傷害過她,可是每回他都玩瘋了,也順便把她弄瘋。
可她依然沒有拒絕他,只是紅著臉躺在那里,迎接他像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說,比往常更要溫柔的吻,她喜歡他吻她,喜歡彼此的唾津互相交融,甚至喜愛極了他的每一個踫觸。
總有人說男人跟女人不同,他們是把性和愛區分得很清楚的生物,她知道他不是,她能感覺到不管是什麼樣的踫觸、不管他嘴上說得有多凶殘,他對她充滿絲絲的愛,毫無做作,也只給她一個。
他的舌突然滑了進來,但沒有平時的野蠻,或許今晚他真的想要對她很溫柔,因為她取悅了他,就連小小粉舌也沒有受到狂暴的對待與摧殘,不會被戲弄到像棉花糖,軟綿綿的最後連她都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舌頭。
當這個吻滿足了的時候他便離開了,還她新鮮空氣和自由,但僅只這個吻,對要滿足對她渴望至極,恨不得把她生吞入月復的他來說遠遠還不夠。他的吻開始沿著路線規矩地攀爬下去吻著白皙的頸間女敕肌,故意吻得深刻且曖昧。
她猜是因為之前跟他一起觀看過那吸血鬼題材的電影的緣故。他一定有留意到,每當俊美男吸血鬼張開一口森森白牙往美女女主角公頸上吸血,看著女主角神色痛苦卻發出難耐申吟的畫面,她總會忍不住偷偷臉紅。
他這麼做一定是故意的,事實上也如他所願,她因為這樣的惡作劇羞怯地發出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嬌吟,竟然還為了迎合他弓身,渴望地自動摩擦那具正在欲火熊熊燃燒著的男性身軀。
他不想在一開始太失控,即使她已經表現得很主動,光听那聲從喉嚨哼出來的低啞悶笑她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