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正在試圖找到提升絕對領域的方法,然而,試了半天也不得其法,只得放棄。
就在她開始認真冥想,修煉精神力的時候,她探測到門外有一個小豆丁在鬼鬼祟祟地靠近,肖狼肖犬只撩撩眼皮,閉上眼楮繼續睡覺,歇在外間的關小蟲似乎察覺到外頭的異動,想想睡在里間的主子,逐鼓起勇氣走出去查看。
關小蟲出門的空檔,玉溪順利溜進屋子里。
他想去看喬嵐是不是在修煉,可又怕被她制作,于是停到屋子中間,確保自己站在兩丈之外,躊躇了好一會兒,他才小聲地開口,「小氣嵐,你在干嘛?」
被打斷冥想的喬嵐輕嘆一聲,撩開幔帳。玉溪連忙後退,以便離她遠一點,那種無法動彈的感覺太討厭了,他可不想再嘗試一次。
「我倒是想問你,這麼晚了,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干嘛?」喬嵐已經張開領域,確保聲音不會傳到外面去。
「我……」玉溪支吾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趟來所為何事,但就是忍不住想離喬嵐近一點。
不囂張不跋扈的玉溪倒真像一個孩子,喬嵐不免心軟起來,對他招了招手,「過來!」沒想到玉溪反而後退到門邊,「你……你想干嘛?我不,堅決不,你又要定住我。」
「想不想進空間?」
玉溪眼前一亮,「可以嗎?」。得到喬嵐肯定的回答之後。他立馬高興地奔過去,爬上床,「我要隔壁那張拔步床,你把它搬到空間里去吧。玩累了,我可以在里面睡覺。」
「知道‘得寸進尺’四個字怎麼寫嗎?」。喬嵐話畢,玉溪不服,梗著脖子說,「你佔了空間這麼大的位置,我只是要一張拔步床那麼大的位置而已。」
「知道‘雞飛蛋打’四個字怎麼寫嗎?」。
「……」
唯恐雞飛蛋打,玉溪最終還是沒再堅持。進了空間。他第一時間奔去靈泉那里。撲通一下跳進去……
喬嵐繼續冥想,然而,沒多久,她就察覺樓下的騷動。原來單紫萱發現玉溪不見了……她把關小蟲叫進來。隔著幔帳說玉溪在她這兒。讓她去跟下面的人說。
關小蟲滿心滿眼的疑問,她自認為一直守在外間,溪公子什麼時候來的?!聰明的人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她拋開心中的不解,下去找單紫萱。
與此同時,桃莊,封祥從白崇沙的屋子出來,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冷冷的月光下枯坐著。封一忍不住出聲,「少爺,夜深天寒,還是早點歇下吧。」
「封三沒有消息傳來?」按理說,他到了京城,總該傳一些消息過來,可是到目前為止,只在他抵達京城的時候來過一只信鴿,之後就音信全無,令人不能不多想。
「估計是遇到得謹慎對待的事,需要些時間調查。」
「……」
封祥沒有在說話,封一也沒有,他們都知道,時局動蕩,京城更甚,但憑封四的身手,只是打探消息的話,小菜一碟,即便是遇到什麼難事,也不至于連消息都傳不出。
封三在京城的確遇到了一道過不去的坎,他被軟禁了,對方還是曾為同一陣營的老前輩——張晉之。也是他不夠謹慎,來到京城隔天,查到了一些內幕,正要放鴿子傳消息,突然看到暗衛營發出的求救信號,他就顛兒顛兒往前湊,看誰倒霉催地落難了,也好決定是幫一把還是踩一腳。結果,那信號根本就是為引他來才放出來的。
因為輕信而身陷囹圄,封三本來就夠憋屈了,對方還冷嘲熱諷,說他是暗衛營的恥辱。
張晉之是暗衛營的老人,還曾教過他一些功夫,此外,張晉之還是老侯爺身邊的暗衛。這個啞巴虧,封三不得不咽下。他幾次往外傳遞消息,但他那些手段都是人家玩剩下的,一逮一個準。
最終,還是他說要是久沒消息回去,封祥和封一會起疑,張晉之才勉為其難讓他放飛一只信鴿,不過……他寫的藏頭信被張晉之仿著字跡重新抄撰,順便把句子重新編排了一下,絕了他通風報信的念頭。
張晉之關著封三,好吃好喝地供著,偶爾還與他說說話或抽空傳授他一些實戰經驗,沒有嚴刑,也沒有逼供,甚至沒說他囚禁封三的目的。封三多次問他到底想干嘛,他不是笑而不語就是把話題岔開,封三想跟他鬧,他又像一個長者看著不懂事的後輩一樣,那眼神令人不爽到胃疼。
被關三天,封三被磨得沒脾氣,才消停下來。這天,張晉之給他帶來京城首屈一指的乳鴿,還給他帶來了美酒。封三收下香噴噴的乳鴿,對美酒看都不看一眼。
「師父請你喝酒,這麼不賞臉?」
封三啃著乳鴿,看都不看張晉之一眼,「暗衛守則第十條,喝酒容易誤事。你既然是暗衛營的老前輩,不會不知道,知法犯法,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要是想知道少爺的事,不必灌醉我,直接問就是了。還有,別自稱我師父,你不過教過我一些拳腳功夫,夠不上‘師父’二字。」
「……」張晉之沉默須臾,隨即輕笑,「果然是封一教過的人,這就被你察覺了。不過,我問你,你會說?」
「當然……」封三吐掉嘴里的骨頭,「不會!!!」
「……」
「侯爺想知道少爺的事,易如反掌,何必囚禁我,還來這些虛的。少爺也沒藏著掖著,只要派個人去歷山縣查探一番,足夠你們查個底朝天。」封三嚼吧嚼吧嘴里的乳鴿,不甚在意地說。
「嘴皮子倒是利索。」張晉之在封三旁邊席地而坐,就著酒壇子喝了,爽快地喝了一大口酒,心想,沒有侯爺的命令,誰敢去觸這個霉頭,好不容易你個傻小子送上門,怎能不利用一番,橫豎短時間內也不能讓你離開。
「喂,你……你不怕喝醉了被我套話。」老家伙又在玩哪一套。
張晉之渾不在意,又喝了一大口,「你想打听侯爺的情況?」
「如果你要說,我就勉為其難地听一听。」封三一抹滿是油光的嘴,看向張晉之,後者盯著手里的酒壇子半響,就在封三以為他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才斬釘截鐵地回答,「休想!!!」
封三把手里的乳鴿往地上一摔,「天殺的老家伙,小爺我不奉陪了。今兒個我一定要從這里離開,你要麼留下我的尸體,要麼讓我走。」
拉開架勢的封三仿佛一只炸毛的斗雞,等著和張晉之干一仗,不是他不想先發制人,而是張晉之的功夫比他高一大截,看似無意,其實已經蓄勢待發,他以前吃過虧才學聰明,之後再也不敢輕視看似毫無準備的張晉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