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和徐冉雲都是囧囧有神的的表情,就連段庭軒都受不了了,扶額**道︰「娘,您什麼時候想象力有這麼厲害了?我燒的?這可是雷火,天上降得雷火,您看您我像是和雷神有關系的樣子嗎?能走通他的門路讓他降下雷火燒毀梅月樓?」
「唔!真的是雷火?」楊還有些不信︰「不是你趁著打雷下雨的時候放火,然後故意說是雷火?」知子莫若母,她還是很了解詭計多端不擇手段的月復黑本性的
段庭軒翻了個白眼,哼唧道︰「我倒是想,可雷神愣是沒給我這機會,還不等我放火,他就一個雷劈下來了。」
「是的太太,這件事我可以作證。雖然我們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件事的確不是他做的,我親眼看見那道雷電劈了下來,一個大火球進了屋子,轉眼便燒成了大火。」不管怎麼說,渣男救了自己,蘇暖暖認為她還是有義務幫段庭軒洗清放火嫌疑的。
「你這個笨,親眼看見火球進屋了也不知道跑,竟差點被燒死在里面,你怎麼這麼笨啊?」小侯爺斜視蘇暖暖,這句鄙夷發自肺腑。
蘇暖暖立刻惱羞成怒了︰「太太,我剛剛的話請你立刻忘了吧,其實我也沒看見是雷火降落,說不定就是我們爺為了逼我回後院,所以放了這一把火,他真是太過分了,行事不擇手段,簡直禽獸不如。」
楊︰……
段庭軒︰……
徐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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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想到這春風苑還是蠻大的嘛,只不過太奢華了,看來我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還真是驕奢無比。這都是從小兒慣出來的毛病啊,也難怪平國公府如今倒了,就沖他們對孩子的這個教育水平,倒了不算冤枉,雖然我那位名義上的爹確實是被冤枉的。」
蘇暖暖抱著大花貓招財,坐在廊下對著滿院的名花異草輕聲自語。不過是兩天工夫,招財看上去就不像那麼瘦弱了。只是凶悍的本性依舊,一雙貓眼除了蘇暖暖,看誰都是帶著防備。
「咦?二姑娘怎麼在這里?可是要進去尋我們女乃女乃?」
院門外傳來小丫頭蔥兒的聲音。蘇暖暖抬起頭,不一會兒就見蔥兒自己走進來,看見她便笑道︰「剛剛在門外看見二姑娘,奴婢以為她是來尋女乃女乃的。可是問了她又說不是。不知道要做什麼?」
「二姑娘?」蘇暖暖愣了一下,她記憶中和這位二姑娘從來沒有什麼交集,上次雖然在房老太君那里見了一面,卻也沒看清對方的模樣,那小女孩兒總是垂著頭怯生生的,她連話都沒和對方說過一句。
「喵……」
懷里傳來招財的叫聲,蘇暖暖知道大花貓不喜歡在自己身上了,于是將它放下地。接著便猛地想起當日廚房外史氏那個丫頭說過的話︰好像招財最開始是養在這位二姑娘身邊的,後來因為和史氏的波斯貓打架。史氏要剝它的皮,二姑娘和母親一樣是懦弱性子,護不住它,于是招財便跑了,在外面做了好久的流浪貓,才又被自己遇見。
想通了事情原委,蘇暖暖便站起身來到院門邊,果然就見不遠處的大樹後有一個青灰色的身影一閃而逝,她便笑叫道︰「樹上有蟲子,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不等說完,便听一聲尖叫,接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兒如同受驚的兔子般跳了出來。
蘇暖暖哈哈大笑,走出去拉住那女孩兒的手,笑道︰「二妹妹,怎麼來了也不進門?我正覺著悶,想找個人說話呢。」
段欣棋小臉煞白,待想通了這是蘇暖暖故意嚇唬她之後,不由得又氣又急,偏偏她一向軟弱慣了,並不敢沖蘇暖暖發火。此時听見對方如此說,那話里明顯的就是一股子親近之意,心中怒火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楚︰在府里生活了十三年,除了母親和兄長,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親熱的待過?
一時間,小姑娘眼角都濕了,抬起頭看著滿面笑容的蘇暖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吶吶的叫了一聲︰「大嫂。」
「我知道,你是來看招財的吧?」蘇暖暖扯著小姑娘的手就往院里走︰多漂亮的小姑娘啊,可惜生在了這麼個家庭,瞧瞧瘦的,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頭,這要是在現代,該是被父母當寶貝一樣呵護的孩子,在這侯門深似海中,卻成了一個幽魂般的小可憐,除了母親外,恐怕也得不到多少親情,偏偏那位母親還是個軟弱可欺的。
段欣棋情不自禁就隨著蘇暖暖進了院子,然後一眼就看見那只在廊下悠然趴著的大花貓,小姑娘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哭著奔上前抱起大貓,把臉貼在它身上哽咽叫道︰「咪咪,咪咪……我真想你啊,我很擔心你,現在能看見你好好兒的,我就放心了。」
蘇暖暖站在一邊靜靜看著一人一貓腦袋抵著腦袋,似乎是在暢敘別後之情。她輕輕嘆了口氣,對蔥兒道︰「去打一盆水來,給二姑娘洗洗臉。、」
蔥兒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端著水盆。段欣棋這才抬起頭,將大花貓放在地上,有些不安道︰「對不起大嫂,我……我一時間看見咪咪,就……就失態了。」
「沒關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蘇暖暖柔聲道,拉著小姑娘來到水盆前︰「來,洗把臉擦一擦,眼楮就不會紅了。」
「謝謝大嫂。」段欣棋低聲道謝,接著洗了臉,接過蔥兒遞來的毛巾擦干淨,這才局促的看看腳下大花貓,小聲道︰「我……我其實只是想在外面看看咪咪。不是有意要讓大嫂看見的……」
「就是有意也沒關系。」蘇暖暖這個漂亮女孩兒大概是太懦弱的關系,連和人最基本的交際能力都快喪失了,膽小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她心里既憤怒又不忍。反正自己大把的時間,除了研究美食之外,剩下的就都是無聊了,這又不費什麼事,若能拉一把段欣棋,為何不拉一把呢?
一念及此,便不由分說拉著段欣棋來到屋里坐下。對小丫頭花兒道︰「去咱們廚房里把昨晚炸的雪綿豆沙拿一盤子出來,給二姑娘吃,順便把爺前兒才送的那大紅袍沏一壺。」
花兒放下手中活計。站起身道︰「女乃女乃,昨兒晚上炸的雪綿豆沙都讓爺吃了,今兒早上他特意,把櫥櫃里剩的那一盤子都倒走。還不許奴婢告訴女乃女乃。說除非女乃女乃問起,奴婢實在沒辦法交代才許說。」
「這個家伙越發沒臉沒皮了。」蘇暖暖撫了撫額頭︰「沒關系,你去廚房里面那個櫥櫃里,我留了一盤子,就知道他會偷吃,我豈能不防?哼!」
花兒笑道︰「到底是女乃女乃知道爺的性情,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話音未落就听蘇暖暖冷哼道︰「什麼意思?誰是道誰是魔?」
「是,奴婢說錯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花兒捂著嘴笑,一邊就跑了出去。蘇暖暖便對段欣棋道︰「讓二妹妹見笑了,這兩個小丫頭是昨兒才跟著我的,誰想不到一天工夫,就讓香雲和紅蓮給帶壞了,你瞧瞧,眼里哪有什麼尊卑上下?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挺好,好端端的過日子,卻讓丫頭們看見我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有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
段欣棋早讓這主僕之間的說話給弄懵了,不單單是花兒這樣大膽令她震驚,蘇暖暖敢說段庭軒沒臉沒皮,這也已經超出了小姑娘的認知︰他那威嚴英武的哥哥,在大嫂眼里就是個偷吃賊嗎?這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一听蘇暖暖說話,方回過神來,連忙道︰「嫂嫂說的是,其實我……我這麼跑,已經很不好,嫂子不用……不用這樣招待我……」說著話就低下頭去,兩手不停捻著衣角,越發顯得局促不安。
「這算什麼招待?不過是咱們姑嫂之間彼此的一點子往來罷了,難道你來我這里,我就這麼空落落的和你說話?」蘇暖暖笑著搖頭,慢慢在心中確定了和這女孩兒接觸交往的計劃,因便上下打量了段欣棋幾眼,裝作閑話家常般地問道︰「妹妹今年多大了?」
「十三了。」段欣棋的聲音依然很小,也就比蚊子的嗡嗡聲能大一些。
「十三歲,這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姑娘怎麼穿著這樣顏色的衣服?你別怪我多嘴,你怎麼說也是侯府千金,又是正值妙齡,該穿些鮮艷亮麗的衣服才是。」
「我……我平時也不講究什麼穿戴打扮。」段欣棋頭都快垂到胸脯上去了,眼淚都在眼里打轉︰侯府千金?原來她也算是侯府千金?若沒有這大嫂的話,她幾乎已經忘了這個事實。不但是她,這侯府上上下下,包括自己的爹娘,又有誰會把她當做什麼千金小姐?最起碼現在她身上的衣服還是綢子,這就應該知足了不是嗎?
蘇暖暖看見段欣棋的模樣,也覺得有些心疼,表面上卻仍假裝不解道︰「你那天去老太太屋里穿的衣裳還好,素日里你就該那樣穿才是,這女孩兒不講究穿戴打扮,還講究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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